吴傅言带着林壹去了一家火锅店。
入座的时候还贴心的问服务员要了一个垫子。
林壹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总感觉和这种市井火锅格格不入，抬头悄悄瞥了一眼在看菜单的人。
“怎么了？”
吴傅言抬头看了眼慌张装作整理刘海的林壹。
“没什么，”
“就是以为你这种人不会来吃火锅。”
林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这种人。”
“我在你眼里是哪种人？”
吴傅言挑了挑眉毛，放下手里立起的菜单，眯起眼睛盯着林壹。
腹黑、无情的衣冠禽兽，答案在林壹内心呼之欲出，却一个字没敢往外蹦。
林壹扯了扯嘴角，回了一个微笑给他，闭口不言。
吴傅言看着林壹那不情愿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再追问下去，以免自讨没趣。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气氛有些沉默，但没有显得尴尬。
这让林壹有一种久违的舒适感，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自在。
中饭过后，吴傅送了林壹回家。
看着开车的吴傅言一脸漠然，好像昨夜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闭口禁声着。
林壹想要问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了。”
吴傅言转头开口提醒到正愣着神的林壹。
林壹惊得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正准备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又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吴傅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疼得走不动道了？”
“要我抱你上去？”
吴傅言单手握着方向盘，作势要解开安全带。
林壹气得有些恼羞成怒，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只是脚下的步子还是有些虚浮。
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林壹回头一看，果然是吴傅言跟了过来。
林壹转过头，不理他，装作没看见。
对方也什么不说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林壹心里有些烦躁，猛地一下停了脚步，谁知吴傅言跟的紧，一下子撞在林壹身上。
差点就要摔倒之时，林壹被吴傅言一把拉住，打横着抱了起来。
林壹羞得简直想换个星球生活，她不断挣扎着。
“放我下来，吴傅言！”
“快点！好多人。”
林壹双腿乱窜着挣扎，却依旧被纹丝不动的抱着，气急的张口在吴傅言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对方轻声的吸气，随后自己被平稳的放下来。
吴傅言揉了揉肩膀，深邃的眼神里多少带着一点幽怨，开口道，
“咬人的小猫咪，下手还挺重。”
林壹白了他一眼，转头就向家快步走，也不理会这个跟着她一起进电梯的人。
快步向着门口小跑过去，啪一下把跟在身后的人关在门外。
“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林壹撇了撇嘴，大声回道，
“没有，现在不想说了。”
门外悄然无声，过了好久，久到林壹以为对方已经离开的时候。
门被敲了敲。
“你明天有空吗？”
林壹大气不敢出，只禁声装作没有听到。
又过了几分钟，屋外传来脚步声。
林壹这才悄悄的顺着墙壁滑落下来，蹲着环抱住自己。
其实，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算朋友吗？好像也不是，算恋人吗，又好像什么也不算。
林壹环抱着双腿，手指尖攥着裤缝的边缘，下巴搁在膝盖上，沉默着放空自己。
拿起手机，打开吴傅言微信。
发现消息还停留在自己最后发的那条“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的消息上。
自己明明是愿意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够更近一步的，可此刻在昨天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林壹犹豫了。
现在来看，似乎单纯调教中的疼痛对于她来说并不能带来愉悦的感觉。
比起调教中的疼痛，林壹似乎更喜欢信任一个人而被支配和被管教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背后的实质是带着怜惜、照顾和爱。
而只有一段亲密关系的产生才能让林壹彻底放下心里的防线，全身心的去信任一个人。
所以林壹不仅仅希望彼此的关系只是不涉及生活的主贝之间的关系，但她不确定吴傅言内心的想法。
盯着微信屏幕，忍不住想要问一些什么，但是几个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却不知道能问些什么，问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吗？
林壹摇晃着起身，走进卧室，趴倒在床上躺着放空了一会。
正想起身，却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吴傅言：你想清楚了，明天晚上我在咖啡厅等你。
吴傅言知道林壹内心的犹豫，林壹也正好能明白吴傅言话中的意思。
就好像有一种，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内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