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留下?那么,尧白呢?你留下来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行,我不能让你来冒这样的危险,阿琛,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能不能也为我想一想?我也会害怕的?”月如霜当即表示反对。
她可以理解夜墨琛做出的决定,但是,她无法赞同。
她现在的情况时好时坏的,她是真的有记忆混乱,头脑不清楚,智商只有几岁孩童那样的时候,那样的时候,她虽然单纯,却是危险的,她怕自己会在不知情的情况做出伤害夜墨琛的事情,若然真是那样的话,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夜墨琛却是打定了主意:“如霜,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多种可能,你所顾忌的那些,我都已经想到了,可是,我没有办法,你那么了解我,自然可以想象我在过去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我会非常危险,我怕伤害你。”月如霜蹙眉,心下也有些急了起来,要怎么说才能说得通呢?
“我知道,但是,就算你再怎么危险,也无法让我改变主意。”夜墨琛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怎么也不愿意退步,他也怕自己一退步,就失去了与月如霜之间的机会。
“阿琛……”月如霜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才刚开口,便被夜墨琛给打断了。
他说:“我现在不是阿琛,我现在是尧白,你可记住了?”
“南宫炎并不蠢……”
“我也不蠢,你就放心吧,我跟梓辰再三确定过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看有问题,且问题并不小。”
“如霜,我向你保证,一有不对劲的时候,我就离开可好?”
“若然南宫炎真的对你下手,你逃得掉吗?”
“我保证。”
“……”
话到这样的程度了,月如霜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劝说南宫炎。
她了解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弃了。
估计是神经放松了吧,她的头痛病又犯了,脸色在一刹那间变得惨白。
夜墨琛看着月如霜,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去抱住她,并在第一时间去为她按摩头部,言语间更是掩不住的担忧。
“如霜,是头又疼起来了吗?我这样给你按摩着是不是要好一些?除了头之外,还有哪里痛吗?这些都是南宫炎害的吧?他口口声声地说爱你,对你下手却是毫不留情,这哪里又是爱?”
“我没事。”月如霜伸手覆盖住夜墨琛的手,并捏了捏,安慰:“放心吧,我没事的,虽然有些难受,但也并非不能承受,在清醒时,我也在想怎么解决自己的痛处。”
顿了一下,眼见南宫炎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是越发难看,她又道:“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不会令南宫炎怀疑,他对我也不会设防,做起事来也会容易得多。”
“你还想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要做,一切交给我来就行了,知道吗?”夜墨琛当即道:“我既然亲自来了,便会将你安然无恙地带回去。”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月如霜看着夜墨琛,低声问。
如果他不来,完全也是可以的,他根本就不必承受现今的危局。
“如霜,如果失去了你,我会生不如死的。”夜墨琛道。
闻言,月如霜沉默了,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夜墨琛的心思,她明白,所以,只能接受了。
“你答应我,若然危险了,一定要想办法离开,知道吗?在你没有办法对付南宫炎的情况下,不可硬来。”
“好,我都听你的。”
“好……”
估计是知道夜墨琛在身边了吧,月如霜心下安心,虽然告诉 自己要清醒着,但是,在夜墨琛的按摩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待她睡着之后,夜墨琛便将她放到了一旁的床上,轻手轻脚地为她掖好被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墨琛就一直坐在床上,握着她的手,安静地看着她。
其实,当决定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外面的一切,他都已经 安排得妥妥当当了,若然他无法自这里安然无恙地回去,那么,继承皇位的人会是梓辰,南慎摄政,其他的几位将军和大臣辅佐。
他给了每个人一部分权利,但是,那些人若是想用那些权利来对付梓辰的话,完全不行。
可以这么说吧,他完全就是将那些人的势力平衡了,谁想要动都不可能。
时间渐渐过去,一转眼就入夜了,夜墨琛很想留下,可是,他也清楚,依着他现在的身份,是不能留下的,他还完全不够格。
心下很是不忍,可是,却不得不离开。
“如霜,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完成任务,以求将事情做到最好,我也会以最短的时间来解决眼下这个僵局。”
“我必须要走了,虽然很是舍不得,但是,不得不走,如霜,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知道吗?”
“我会常来看你的,一定。”
纵有万般不舍,夜墨琛还是赶来南宫炎回来前离开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的时间是抓得有多么准,几乎是他刚离开,南宫炎就离开了。
南宫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看月如霜正睡着,他的心一时有些复杂。
为了留下她,不只给她带来了莫大的伤害,他自己也是麻烦不断,自己的父王就不说了,母后死了,很多大臣都将罪名扣在了月如霜的身上,哪怕他极力解释,依旧很难说服那些人。
他之所以回来得如此之晚,就是被人唤去处理事情了,他与朝中大臣们再一次不欢而散。
那些人总是要让他去对付如霜,之前让他送如霜离开,现在直接逼他杀了如霜是,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做梦。
他所爱的女人,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护着,哪怕整个乌国的人都说他的不是,甚是想要他下台。
这会儿,他只是想想,可很快事情就演变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