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前两次来,也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秦宁都是逆来顺受的听着,就让老太太以为她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是个轻易让人拿捏的性子。
如今秦宁的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可是语气狠厉的话,话中给她的震撼,让她许久没回神。
来接老太太的韩强和韩昊听了秦宁的话,脚步都顿了顿。
韩昊是韩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但也不是老太太亲生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是从老太太对韩昊的态度上来看,韩昊不蠢,自己去调查也猜到了一些。
读大学的时候他选择离开韩家,做了官也是被调到邻省,和韩家隔了一段距离,韩家斗来斗去,他就不参合。
韩老太太做过什么,他看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逢年过节,他有时间还是回韩家,是念着韩老爷子曾经对他的好,他也会去看他一眼。韩强是韩家的老大,却不是韩老太太的孩子,一直被韩老太太疏远,老爷子去世,老太太出任盛安的董事长,韩强就想自己争一把,可是老太太坚持把还在念书的韩君羽
回国继承盛安,韩强虽然不服,心里也在暗暗较劲。韩君羽刚开始继承盛安,他私底下确实给他穿过小鞋,也给他弄了一些麻烦,但是这小子能力强,根本不把他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手段狠辣又无情,只要他不触及他的
底线,他有时候都任由他闹。
当他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心里也歇了一阵,但终究是不甘心的。
在韩采想闹的时候,他也在背后推波助澜,韩君羽都不瞟他一眼,而是直接放狠话。
他要是想留在盛安就好好做,别出幺蛾子还能混到老,要是他自找罪受,他一动手就能让他在南康市无法立足,死都死无全尸。
韩强见识过他的手段,知道他能说出这句话,显然背后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力量,他只是一个商人,商场算计人,却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心里就怯了几分。
没想到后来韩丽会不听话,被韩君羽整的躲了起来,都不能回家过年,他心里也是有怨恨。
如今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大风大浪,韩君羽这畜生连他亲生父亲都想弄死,他这个大伯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两人心思复杂的走进别墅,但都没有反驳秦宁的话。
因为两人都懂韩君羽的手段,他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他对亲情看得淡薄,要不是顾念老爷子,韩老太太不可能还能安稳的在韩家养老。
两人劝说老太太回去,老太太还想说话反驳,可是对上韩君羽阴寒的棕眸,被吓得发不了声。
看两人扶着老太太离开,韩君羽也跟着走出去,走到车外。
“老太太,你年纪大了,记不清我就再说最后一遍。看见你,我就会想到你费尽心思弄死我亲生母亲的事,我不待见你,你心里也该清楚。我妻子会同意让你来见两个孩子,也是心软看你年纪大了,想看小孩的心思。但你不是真心的想看两个小孩,而是想借着亲近小孩的理由,来靠近我,给你的儿子和女儿
求情。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这次我就忍了,再有下次,废话我都不会给你说,就给你准备棺材!
我说一不二,你不甘心,也可以试一试。”
韩君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突然说出这么一段话,震的老太太老半天不知道 不敢说话。
韩君羽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走到前面,和韩昊说了两句话,别有深意的瞟了一眼韩强,转身离开。
韩昊望着韩君羽的背影,轻叹一声,心里很复杂。
韩君羽和韩昌是父子,两人在外观上有几分相似,但是性子是天差地别,也只有手段强硬狠厉的韩君羽能治得了韩老太太这种人。
也幸好他不参合韩家的事,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如今安生的生活。
别墅里,秦宁看韩君羽回来,端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韩君羽盯着女人讨好的小脸,嘴角一抽,“你这是什么意思?”
“喝杯水,别气了。和她这种人生气,不值当,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呢?”
韩君羽喝了水,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顺着她的话题去准备早餐。
秦宁抬头看三个孩子没有下楼,就蹭到他身边,在背后抱住他,讨好撒娇的求他教她弄饭。
不炒菜不做饭,学煮面也可以的。
韩君羽一个眼神都不给她,自己忙自己的。
过了初一,按照习俗,就该走亲戚,秦宁的父母去世了,其他亲戚她不认识,她也不想认识。韩君羽这边除了韩家,其他的亲戚他也懒得搭理。
两人就带着孩子们去墓地,祭奠孩子们的去世的奶奶和外公外婆。
到了初四,安韵要准备婚礼,秦宁去帮忙,韩君羽也帮程墨安排婚礼的事宜。双方的父母虽然各有意见,但是程墨和安韵态度坚决,他们有意见也只能忍着。程墨心里也很清楚,人和事都不可能尽善尽美,他和安韵经历了这么多时间,他们的想法
对他和安韵来说也不重要。
大年初六,安韵和程墨大喜的日子。
程家和安家在南康市也算是名门大族,这场婚礼举办的非常隆重,邀请来的宾客也都是南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安韵想安排一个西式婚礼,而程墨长辈这边是希望有一个中式婚礼,程墨就安排上午她带着安韵去礼堂,中午再回酒店弄一个中式的婚礼仪式。
想法很很好,但是来回奔波,新郎和新娘就会累一些。
在礼堂做了宣誓,交换戒指,还不停歇,一群人就赶往酒店。
到了酒店,程墨和安韵跪拜了父母,喝了改口茶,安韵回到化妆间换衣服,累的腿抖,坐在椅子上不想动。
来的人太多,韩君羽怕有人认出韩楚锐,就让他带着安安和吉吉在休息室玩。
看安韵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疲倦,安安小声询问韩楚锐。“大哥哥,妈妈说结婚是喜事,为什么韵韵姨会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