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和杨沐好奇童琪手里文件,凑过去查看,发现文档划红线的地方,对方的意思就是要她把在舞蹈队每月得到的工资吐出来。
进了舞蹈队,每个月是会拿到一些工资,虽然是替补,但是拿的工资也不少,一个月有六千呢。
而且要童琪主动请辞和被他们赶走,完全是两个意思,三人算是看明白,这位井染同学是想搞事情。
童琪倒不是在意这个钱,而是可恨井染故意那这件事来恶心她。
“好,退钱。是多少,我立即打给你。”
“十万!”
“……”童琪差点被这个数字呛到,以为自己是幻听,抬眸盯着井染。
看她一脸戏谑的盯着自己,看其他队员都是不还好意的笑,心里恼怒。
不等童琪说话,杨沐就气不过,他们在舞蹈队本来就没有领多少钱,这是什么赔偿需要十万呀!
“你,故意,耍人!”
井染听着杨沐连一句话都说不好,早就看她不顺眼,她原本离开舞蹈队,本以为没有机会教训她,这次她既然自己送上来,她也不会客气。
不屑的嗤笑,“说话都说不好,杨沐,你还是闭嘴吧。”
人工攻击,这就有点可恶了!
秦宁上前一步,刚想说话,却听见一声呵斥。
“井染,给她们道歉!”
秦宁转头,看见是穿着一身正装的凌则过来。
之前遇到凌则,他身上穿着休闲装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看他穿一身笔挺的西装正装,比四年前相比,像是收敛了锋芒的宝剑,沉稳内敛了许多。
长得好看,学习不错,加上能力超强,这么优秀的男生,也难怪童琪会暗恋。
井染没想到凌则会突然过来,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但是想到她有没有说错,挺直了后背。
“我又没有说错,凭什么道歉。杨沐,说不清楚话,还想和人吵架,可笑!”
杨沐以前经常听人叫自己哑巴,那个时候嗓子还没有好,她无法反驳,可如今她嗓子在宁傅的调养下渐渐恢复,只是习惯了说两三个字,没想到还会被人嘲笑是哑巴。
“我,我,不是哑巴!”
“说话磕磕巴巴,比哑巴好多少?”井染更是轻蔑。
“井染,”
凌则动怒,目光凌厉,“道歉!”
井染站着不动,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哪里错了。
她知道凌则之前喜欢杨沐,一直想留下杨沐,可气的是这个女人没有接受他,为了跟另一个男人出国,就在凌则这里请假。
凌则接她电话的时候,情绪很不好,她心疼他,就把杨沐恨上了。
之后又机缘巧合,她知道童琪原来暗恋凌则,她就想惩戒一下她们。
秦宁站在一旁,淡笑看着凌则, “道歉还是免了吧,疯人疯语,沐沐也不值得被狗咬了一口,还要去咬回去。但是琪琪的这十万块,我们还是要算一算总账。”
“你,”被人骂是狗,井染恼怒,却被凌则打断。
“什么十万?”
“就是,”
“秦宁,别说了,钱我会还给舞蹈队。”
童琪抿唇,转头看了凌则一眼,转身要离开,经过凌则身边的时候,凌则抓住她的手腕。
“什么钱,说清楚!”
秦宁知道童琪有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好开口,拉着杨沐走到一旁。
童琪低头看着凌则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咬牙甩开,和他保持距离。
“是井染队长说的文件,我退出舞蹈队没有说清楚,队长要是惩罚,我接受。”
凌则从她手里拿走文件,翻开扫了一眼,剑眉紧蹙。
“胡闹,我的舞蹈队,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童琪要考研退出舞蹈队,我点头了,是还要罚我的钱吗?”
井染看凌则拿到那份文件,就心虚的手抖,可现在遁走,又不可能了。“凌队,我是不是那个意思,童琪这女人因为暗恋你,费尽心思想留在舞蹈队想接近你。可她脚踏两只船,她暗恋你的事,被她的另一个男人撞破了她才夹着尾巴离开舞蹈
队。”
童琪暗恋凌则的事,一直是童琪心头的刺,碰不得,说不得,更是不能见光。
可如今被井染当着凌则的面说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有把刀架在脖子上凌迟。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大脑,双眼发酸,心中强忍下怒意,才没有做泼妇去把井染的嘴撕烂。
察觉到凌则看过来的目光,她赶紧低头,羞恼的想钻个地洞。
“井染,你闭嘴吧,这份文件的内容不作数。你以后再胡闹,我饶不了你!”
舞蹈队以前是凌则带队,所以大家都习惯性的叫他凌队,但是凌则要管理公司,不能时时管着舞蹈队,就让井染来管,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胡闹。
秦宁看了脸色凌厉的凌则,再去看一直低头童琪,心里不爽。
只是吓唬一下井染,这件事就想翻过去。
童琪暗恋人家,难道就低人一等吗?
“凌则,我的朋友被你的人欺负,难道一句到期那都没有吗?”
凌则抬头看了秦宁一眼,她是韩君羽的妻子,若是让韩君羽出手,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井染,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 我再重申一遍,犯了错就该道歉。”井染却也是一个执拗的,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明明是童琪这女人不要脸,暗恋凌队,死皮赖脸的用手段留在舞蹈队,现在她说要走就走,当她的舞蹈队是她家开的吗
?
“是童琪不要脸的往你面上凑,现在找到了别的男人,就要离开舞蹈队。
她虽然是做替补,可是我们也没有亏待她呀,她什么都没有做,训练也没有过来,凭什么还领工资。
是她贪得无厌,不知羞耻,凭什么要我道歉。
做了婊砸,还想立牌坊,贱人就是矫情!”
舞蹈队的其他队员,听了井染的话,都小声议论,以前凌队每次来队里,童琪都要凑过去和他说话,原来是打了这份心思。
最可恶的是还脚踏两只船,真够让人恶心的。
听着那些议论声,童琪涨红了脸,隐忍着捏着拳头,她本就没有惹是生非的心思,万不得已,都在隐忍。
她愤恨的转身,却听见啪的一声,她愕然的瞪大双眼。
“井染,这就是你的修养?什么话都往外说,看来让你做队长,这支队迟早会被带的乌烟瘴气。”这意思就是要撤掉井染队长的名字,把她逐出舞蹈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