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容静才想起君耀月的存在,随手将天子剑塞到孤夜白手上,煞有耐心地在君耀月面前蹲了下来。
“嘿,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饶你不死,如何?”容静笑得一脸无害,谁说她是正义救人的了?
君耀月伤得极重,听容静这么一说,似乎气到了,想骂骂不出口。
容静又一次缓缓眯起眼睛,反问道,“想说我趁人之危?”
又一次看到她眼睛微眯的模样,孤夜白冰冷的嘴角抽了抽,负手在一旁等着,并不掺和其中。
他那俊朗的眉头有些微蹙,心下琢磨着慕容晚秋这个名字,他一定没有记错,一定听谁说过这个名字的。
一定不会是在黑暗势力和金龙大殿,如果是在这两个地方,那公子尊的情史早就被揭穿了。
思来想去,应该是在帝都听谁提起过,只是,帝都会有谁认识慕容晚秋呢?
如果不是今日慕容晚晴提到了这个名字,他估计会忘掉,也不会想到慕容晚秋是冰雪宫的人。
他都不知道人,帝都更不会有人知晓了。
孤夜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容静却饶有兴致地问君耀月。
“怎么,要说如果你不受伤,我早就被你杀了?”容静再反问。
君耀月被气得险些背过气,这个女人比慕容晚晴还可恶一百倍!
他断断续续说了半晌才把话说清楚了,“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慕容晚秋是公子尊的就相好?”容静问道。
“你是……你是什么……人?”君耀月其实已经有些意识不清晰了,危机感让他不得不撑住,保持清醒。
这两个人,女的貌似很八卦,男的却冷冷清清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虽然是偷袭,但是能偷袭得了慕容晚晴,也绝对一般人。
这女的为何要问公子尊的情史?
公子尊和慕容晚秋的事情,知晓的人少之又少,他也是听过世的父亲提起才知晓的。当年在冰雪宫闹得很凶,事情也都没怎么传出来。
“你不说是吧?信不信我脱了你的衣服,两人光着屁股回去?”容静眯眼威胁道。
这下,孤夜白转头看来,微蹙的眉头全都缩紧了。
然而,还不等容静动手,更不等孤夜白阻拦,君耀月却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喂?”
容静踹了君耀月几下,人都没反应。
“回去吧,这不是正事。”孤夜白淡淡说,将天子剑交给了容静,交待道,“找人送回去给牧歌,也算你真正立威的一个机会。”
容静好喜欢这把剑,更喜欢孤夜白用这把剑,她纠结了一下,“就当丢了,翻倍赔偿吧……你留着用,反正再送回给牧歌,慕容晚晴和君耀月就都知道咱们的身份了。”
“黑暗镖局从来不丢镖的。”孤夜白不得不提醒。
“我喜欢你用这把剑,留下吧。”容静眨巴着大眼睛央求,其实,她想说孤夜白现在用的剑弱爆了。
她有阴阳针,小默默又小蛛蛛,这家伙好歹也得有个像样点的兵器吧。
孤夜白还是摇头,“黑暗镖局的招牌不能砸。”
“我不喜欢你用千寂山的剑!”容静嘟着嘴,说出另一个极好的理由。
这下,孤夜白微微怔住了,看着容静,竟随手就把长剑丢了,“那就不用了。”
“用天子剑。”容静大喜,东西有塞回去。
谁知,孤夜白还是不要,“黑暗势力有黑暗势力的规矩,谁都不能破规矩。”
“你又不是夜尊,管那么多干嘛,我这么做,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我们买的呗。”容静嘀咕着,有点失落。
孤夜白走了两步,发现她没跟过了不得不止步,回头看,“还不走?”
容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静默地走着走着,突然,孤夜白止步,容静一个不小心就给撞他后背了。
她捂着脑门低着头,也不说话。
孤夜白无奈转身过来,拿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脑门,耐心道,“问问牧歌这东西是送谁手里的,你若喜欢,等送到了咱们再去抢来。”
咦……
容静猛地抬头,看着孤夜白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开心的笑容,大声道,“好!”
说着,踮起脚尖搂着孤夜白的脖子,嘿嘿道,“你怎么这么聪明?”
孤夜白看着她,眼底三分无奈七分宠溺,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蛋!”
容静傻乐着,第一次被骂笨蛋还这么开心,居然还有种不可思议的幸福感,不自觉脸就给红了,急急放开孤夜白。
“走吧,小默默一个人呢。”孤夜白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早已成为习惯。
他们从来路回到山洞里,发现公子尊竟还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小默默睡着了。
容静一落到小默默身旁,他立马醒来,见是娘亲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怎么样?”
“搞定了,他怎么办?”容静问道。
“一直躺到现在,娘亲,他好像很伤心。”小默默认真说,虽然他睡着了,不过他也看了公子尊很久的。
“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容静好奇着,真相下去揭开那男人的面纱,只是,她还是没这个胆的,天晓得他是不是醒着。
“嘿,他长什么样子呢?”容静问一旁的孤夜白,这家伙在龙空高层,见过的吧。
“我也不知道,相貌是个人隐私。”孤夜白淡淡说,一如他的相貌,龙空高层也没人见过。
容静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之前在万灭山的事情。
“我真的觉得我们好像是认识的。”
而正是这句话,引起了孤夜白的注意,“认识?”
“要不他干嘛不杀我,还不抢我紫玉宝石了?”容静怎么都想不通这件事。
“你认识的人?”孤夜白蹙眉沉思着,容静身旁的高手是数得出来的。
突然,孤夜白眸光一惊,喃喃低声,“慕容晚秋!”
他想起了来!
就在东靖帝都郊外,乐安宫主的黄花诗会上,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容静并没有注意到孤夜白的脸色的异样,她耸了耸肩,“不管他是谁,反正不是敌人就好,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