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曾宇源夫妻两人,方岩正要打车回去,忽然接到父亲方博恒的电话。
“小岩,你在金州市内的话,就到我这边来一趟。”
按照方博恒给的地址,方岩去了不远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的包间内,除了方博恒之外,还有另外四五个中年人和四五个青年男女,其中就包括有过一面之缘的曾雅。
“小岩,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金州最大的连锁超市的老板和公子,这位是金州最大的度假庄园的老板和他的儿子……”
介绍完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后,方博恒指着主位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又说道:“这位是曾家的四爷,曾先生。”
方岩面对曾永望的时候,和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一样,也就是轻轻点点头而已,并没有见到曾家人时的受宠若惊,或者是惊喜异常。
这让曾永望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他这个曾家人可是实打实的,是曾家嫡系中的嫡系,地位很高。
在整个金州,无论是谁见到他,全都是一脸讨好的巴结奉承,一口一个“四爷”叫的亲热,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表现的不冷不热。
这个方岩,胆子倒是挺大。
“还有这位,是四爷的千金,飞云宗长老的弟子,曾小姐。”曾永望的旁边,则坐着曾雅。
曾雅一如既往的骄傲,低垂着眼眸,看都不看方岩一眼。
方岩当然也不会主动理她。
飞云宗的掌门都在他面前跪下了,曾雅一个小小的长老的徒弟又算什么东西?
最后,才是那位长发美女。
方博恒显然对她印象不错,指着笑道:“她是曾小姐的朋友,曲梦雨,父亲是咱们金州有名的武道宗师曲长青。”
“你好。”曲梦雨笑着站了起来,并主动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
她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七,长得很漂亮,穿了一件短裙,露出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肌肉。
“你好。”方岩也伸出了手。
曲梦雨的手很有力,而且,方岩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灵气波动,看来她是个武道者。只是级别不高,甚至连外劲都没入。
“我这边还有个位置,来坐我这儿吧。”曲梦雨听说过方岩的回还丹,知道他是个炼丹师,对方岩很好奇,拉着他坐到了她的旁边。
另外两个男青年陈放和陆辉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曾雅也皱了眉,“梦雨,你的位置在我这儿,别乱坐。”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岩。
方岩在她的眼里,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炼丹师而已,根本没资格和宗师的女儿坐在一起。
曲梦雨笑了一笑,拉着方岩就坐下了,没给曾雅一点儿面子。
陈放和陆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曾雅也气得脸色通红,只是她正要发作的时候,曾永望忽然说话了,“这么多的空位置,坐哪儿都行,反正就是吃个家常便饭,随便坐。”
一边说,还一边给曾雅使了个眼色。
曾雅想起这次的目的,冷哼了一声,不再吭声。
“来来来,服务员,上酒上菜,今天这顿酒就是为了欢迎方老弟进入咱们金州这个圈子才办的,大家一定要尽情得喝。喝醉了也没关系,我在这里定了房间,喝完后,咱们就到上面休息。”曾永望笑道。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好,还是四爷想得周到。”
“还是四爷有心。”
说着,那几个人又看向方博恒,说道:“方老弟,四爷可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谁,你今天一定要给面子。”
“就是,当年,我就是想见四爷一面都难。今天四爷竟然亲自请你吃饭,可见对你的重视。”
“方老弟,你和四爷可算是搭上关系了,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事儿请你给四爷捎个话,你可不能推辞。”
“一定一定。”方博恒连连点头假笑,同时心里警惕不已。
今天方岩走了之后,曾永望忽然亲自打电话给他,说是要请他吃饭,他无法推辞,只好来了。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更何况,宏远矿业原先还是曾家的产业,据说,曾永望一直想要,曾家老爷子却一直没给。
“这顿饭,恐怕不好吃啊!”方博恒心里一叹。
“来来来,这可是最好的五粮液,我专门托人买来的,在咱们整个金州,没有第二瓶。”曾永望拿出一瓶酒,说道。
众人顿时再次惊叹,“四爷对方老弟可真的是看重啊。”
“我告诉你啊,方老弟,这瓶酒虽然不算贵,但我听说,是专门供有关部门喝的,没人你就是有再多钱也买不到。”
这瓶酒,不仅仅是财力的象征,也是实力的象征。
“四爷对你可真的是仁至义尽了,以后方老弟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几个陪客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方博恒插不上话,同时也更加坚定的认为,这顿饭,曾永望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来,服务员,把酒打开,给众位老板都满上。”曾永望笑眯眯地说道。
服务员拿起酒倒了一圈儿,一个人端起酒杯正要说话的时候,方博恒突然站了起来,“四爷,对不住,我从不喝酒。”
这倒是实话。
他年轻的时候也喝,后来身体不好,就断了。
“方老弟,”顿时,那位连锁超市的老板不乐意了,脸一沉,说道,“你这就不地道了。大家还指望着尝尝这瓶酒呢,你这么一说,岂不是谁都不能喝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啊,方老弟,别扫兴啊。难得大家今天高兴,就好好的喝个痛快。”
曾永望冷笑地望着方博恒,也说道:“方博恒,你这就有点儿不给脸了吧?”
几人都冷笑不已地看着方博恒。
真以为叫几句方老弟,就真的能和他们称兄道弟了?
天真。
他们可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方博恒是什么?
就是个小小的探勘工人而已,如果不是曾宇源发昏,他这辈子都摸不到他们圈子的边缘。
方博恒顿时皱了眉,想走却又怕得罪人。
他本就已经得罪了一个庞然大物,这个时候再得罪曾永望,以后的日子恐怕会不得安生,连儿子可能都会性命不保。
“你的脸?你的脸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爸给?”忽然,一直在旁边吃菜的方岩放下了筷子,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