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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 第28节

上飞机后,吕儒律在【4j2z】的微信群里告知众男同:朕已登机,感觉良好。

以不变弯为己任:【男同们,朕走了,你们的狗粮给别人去吃吧哈哈哈哈哈】

一碗野菜粥:【我们上飞机了,学长们再见】

谢澜之:【走好】

徐宁:【两位学弟一路顺风】

楚城:【律哥回学校的时候争取带个女朋友一起啊!】

秦书:【狗粮的事别担心,你实在想吃,我们可以喂你电子狗粮~】

……

近三个小时后,飞机准点降落在机场。吕儒律睡了一路,远离男同磁场的他神采奕奕,坐在行李箱上指挥段野洲走快点走快点。段野洲懒得理他,脸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有些苍白。

吕儒律问:“你怎么了?是晕机吗?”

段野洲点了点头:“嗯嗯嗯——你爸妈会来接你吗?待会我们是不是就要看到他们了?”

吕儒律说:“天太冷我让他们别来接了,我们打车回家。”

段野洲“哦”了声,脸色瞬间好转不少,露出笑容:“我还挺喜欢打车的。”他垂眸看了吕儒律一眼,又道:“其实一想到要见你父母就很紧张,紧张到想吐,1247见4721父母时的感觉想必就和我现在一样吧。”

“你快拉倒吧。”吕儒律用“求求你放过我的黑历史”的眼神看着段野洲,“你坐飞机难受,一下飞机马上好了,这特么就是晕机的症状,没得洗。”

段野洲轻笑了声:“到了,不敏感哥。”

两人已经到了出口。吕儒律从行李箱上下来,和段野洲一起走了出去。

机场的到达口围着不少接机的旅客。吕儒律才踏出去半个身子,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吕儒律——吕儒律来了,吕儒律出来了!”

吕儒律连懵逼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摆出来,数道闪光灯汇聚在他身上,瞬间亮瞎了他的狗眼。

咔嚓咔嚓——

“吕先生,请看这边!面对镜头谢谢!”

“吕先生可否耽误几分钟,接受我们的采访!”

在吕儒律身后,段野洲震惊到眼神都变得清澈了:“律哥,你真的只是个学计算机的大学生吗?”

吕儒律颤声道:“巧了么不是,你的问题正是我想问的。”

其他接机的旅客看到这阵仗,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了,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吕儒律正思考着自己穿越到平行世界的可能,突然在扛着相机大炮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吕儒律:“…………”

“律哥,我有点社死。”段野洲没良心地缓缓而离,“我还是先离你远点吧。”

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连社死都不愿意陪他一起。他能理解段野洲的想逃,但他不接受!

“不行,要死一起死!”吕儒律戴上外衣上的帽子,尽可能地挡住脸,一把牵起段野洲的手,奋力冲了出去。

那些人立刻围了上来,大约四五个人,有的扛着相机,没有相机的就举着手机。

“请问吕同学你和隔壁这位帅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吕同学,别人都是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你为什么只带个学弟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吕同学,王女士说您于三个小时之前不顾她的阻拦挂断了她的电话,这件事是真的吗?”

好不容易远离了人群,吕儒律捂着因社死红透了的脸,对其中一个人道:“差不多得了啊,张哥。”

那个叫张哥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热情地拍了拍吕儒律的肩膀:“来来来,让我们一起鼓掌欢迎小少爷回家!”

“你们鼓掌我就自杀。”吕儒律麻木地说。

段野洲也猜到这是恶作剧了,好奇地问:“谁和你玩这么大?”

吕儒律发出儿子搬的叹息:“我妈。这些人都是我家修车行的员工。”

段野洲沉默两秒:“我隐约知道律哥的性格是遗传的谁了。”他真心发问,“所以,你家是沙雕一家人吗?”

吕儒律笑容中带着有一个沙雕妈的幸福和苦涩:“那倒不是,我爸还挺正经的。”

张哥挤眉弄眼道:“谁让你没事挂你妈电话啊,活该。她在家里给你们准备晚饭走不开,拜托我们来收拾——啊不对,拜托我们来接你们回家,算加班费的哟。”

张哥等人接过他们的行李,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机场。

“欢迎来到我的家乡,段野洲同学!”吕儒律张开双臂,深深呼吸着家乡能冻死人的空气,满心陶醉:“这是一座北方的城市,更是一座没有男同喂我们狗粮的城市!接下来的一个月,请和我一起享受独属单身直男的快乐吧!”

段野洲慢条斯理道:“话不能说的太满。”

吕儒律不以为意:“怎么不能?我不信4j的狗粮还能飞跃一千多公里往我们脸上拍!”

第29章

在这座没有男同狗粮的北方城市, 入冬后雪就没怎么停过。小轿车在机场高速上平稳地行驶,沿路的房屋平矮老旧,屋檐被皑皑白雪覆盖, 有点雪乡那味了。

吕儒律陪段野洲坐在车子的后座, 和开车的张哥火热畅聊中。他从初中开始,一放寒暑假就会去自家的修车行打工赚零花钱,因此和员工们的关系都不错。

张哥说哪里哪里开了一家重庆火锅店,味道重庆本地人都夸正宗。吕儒律听了, 问段野洲:“你想吃火锅吗?”

车载导航适时发出性感女主播的播报声:“当前车速105, 预计三十分钟后到达目标地点。”

段野洲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段野洲这是晕完机又开始晕车了?

吕儒律刚想向学弟表达一下年长者的关心,忽然眼前一亮:“段野洲, 快看!”

段野洲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没在视野中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问:“什么?”

吕儒律要段野洲看的东西在离段野洲更近的那个车窗前。眼看马上要错过了,吕儒律直接朝段野洲靠了过去, 两人大腿的外侧顿时紧紧贴在一起。他俯下身,越过段野洲的双腿, 艰难地趴在了车窗前,指着一块黑色的招牌说:“那是我家的修车行!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吕儒律兴奋地向段野洲介绍自己的家族产业, 却依旧没有得到学弟的回应。

靠, 怎么又不吭声啊?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无视他吧。

他把学弟放心上, 学弟把他放边上吗?

吕儒律顶着一头的问号回头去看段野洲, 只见段野洲后背牢牢靠着座椅,双手在他的腰间, 要搂不搂的,表情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吕儒律狐疑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啊。”

“没怎么。”段野洲的语气倒是很淡定, 紧接着手也很淡定地扶住了送到眼前的腰,“你突然靠太近,吓到我了。”

“笑死,你长这么高,胆子竟然比兔子还小。那我不是要给你指位置么。”吕儒律在段野洲的帮助下将上半身直了回去,在段野洲身边重新坐好:“你刚刚看到了吗?我家的修车行!”

段野洲说:“看到了。为什么是lv修车行?”

吕儒律露出看学渣的眼神:“因为是‘吕’啊!”

段野洲微微一笑:“瞧我,问的是什么傻问题。”

他们所处的位置还在城市的郊区,那一家“lv修车行”颇具城乡结合部的风格,装修貌似有不少年的历史了,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承载了一家人希望的小本生意。

段野洲脑补着沙雕学长小时候在穷乡僻壤的冬天给客人洗车十根手指冻得通红的画面,不由地说:“幸好你家后来拆迁了。”

吕儒律听出了段野洲话里带着的可怜,心想没良心的小崽种终于知道心疼学长了:“唉,可不是嘛。”

车子下了机场高速,来到繁华的市区。一出收费站,“lv修车行”几个字再次映入了段野洲的眼帘。

段野洲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

开车的张哥道:“这是咱们老板开的第一家店,也是咱们的总店,开了快二十年了。”

段野洲:“……二十年前就能在cbd区盘下这么大的店面?”

张哥:“对啊,他们老吕家祖上就有钱,都富了好几代了!”

段野洲:“……呵呵。”

吕儒律低调又谦虚:“没有的事,勉强糊口的小生意罢辽,和真正的资本家比差远了。话说段野洲,你知道1274家是干什么的么?”

据不完全统计,从机场到吕儒律家的一个小时车程里,段野洲一共看到了lv修车行的三家分店,一家总店。

张哥把两人送到小区的地下车库,他们直接坐电梯上去就行。段野洲因为晕机加晕车,一路上话都很少,都是吕儒律主动在和他说话。

等电梯的时候,吕儒律还在感叹不爱的人永远不会主动,冷不丁听见段野洲说:“律哥,我好看吗。”

吕儒律一呆:“啊?”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体育生似乎很不自信:“你觉得我好看吗?符不符合一般人的审美?我有点怕自己不够帅。”

吕儒律更呆了:“啊?”

他听到了什么?段野洲这他妈是在自恋还是在自卑啊?

段野洲看了他一会儿,莫名笑了声,然后低头整理着自己衣袖上的扣子:“算了,当我没问。”

吕儒律盯着段野洲的脸,认真地告诉他:“世界上大部分人是女娲甩泥鞭甩出来的。而你,是女娲造人时的巅峰炫技之作。”

段野洲怔愣片刻,随即缓缓笑开:“谢谢律哥夸我,我感觉我又可以了。”

小区是一梯一户的户型,电梯门一开,王女士迟来的咆哮响彻云端:“吕儒律你竟敢挂你老娘电话——哎呀小段来了,快进来,路上冷不冷呀,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吕儒律你给我站好了,谁让你进来的,蹄子收回去——小段别管你学长,他活该,你饿了吧,阿姨给你炖了羊肉汤,桌子上还有水果你想吃什么随便拿……”

王女士是一位风风火火的中年女性,漂亮中带着飒爽,吕儒律的五官有80%遗传的她,剩下的20%来自他那糙汉文男主般的爸。

王女士喜欢帅哥喜欢了大半辈子,见到段野洲这样的女娲炫技之作自然是满心欢喜。她带着段野洲参观了她特意准备好的客房,嘱咐道:“还有什么需要的和阿姨说就行,千万别客气。”

段野洲看向吕儒律:“我以为,我会和学长一起睡。”

“吕儒律从小就喜欢和人抢被子,和他一起睡你会感冒的。”王女士道,“小律和我说了你家的情况,这大过年的,如果你想家想妈妈了……”

“不会想的,”段野洲笑得又帅又乖,“和阿姨在一起就像和妈妈在一起一样。”

王女士从见到段野洲第一眼就开始涨的好感条在这一刻瞬间飙升至max。在陌生长辈面前嘴笨得要死的吕儒律见状,连忙掏出手机疯狂记录:“以后如果我有机会见你妈,我也要这么说。”

相比王女士,吕父的话少了很多。他蓄了胡子,大冬天在开着暖气的室内只穿着短袖,露出鼓囊囊的肌肉,是个看上去沉默寡言,但一开口大概率是冷笑话的硬朗大叔。

四个人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饭,王女士例行和老公散步去了。吕儒律带着段野洲参观他高中住了三年的房间:“你小子没见过这么多奖状吧,你看看这个——市英语竞赛一等奖!”

段野洲:“是吗?那我考考你……”

吕儒律:“你再考结膜炎我抽你啊。”

段野洲笑了,指着众多相框中的一个,不经意地问:“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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