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啊,看来周建基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这样晚上小高值班也保险一点,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
这么一想我心情放松了不少,对小钱点点头。
小高又说。
“这是姜哥,549仓库的仓管。”
小钱还是新来的,八成不知道549仓库的传说,赶紧点了点头,叫了声姜哥好。
我摸了摸自己脑袋,郁闷地想,明明我也没比他们大几岁啊。
我在保安室呆了会儿,特意盯着小钱看了许久,确认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活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那我先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叮嘱了小高一句,披着外套离开了,向549仓库走去。
刚走到仓库楼门口,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这时还什么都没有,再远就看不清了。
我上了楼,仓库里的大箱子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周建基派人收拾了。
今天晚上意外地安静,我干脆抱着暖水袋琢磨起张美媛的事情来。
我有预感,和苏白玉出去肯定又是一趟长途旅行,提早把事情都解决好我才能放心离开。
这几天她给我发消息的频率大大减少,有时候还得我主动给她发消息。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隐隐有些头绪,但是抓不住,只好暂时先放弃了。
今天晚上我倒是没睡觉,不过什么都没发生,我甚至还觉得有点亏,早知道睡一会儿了。
我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自己胳膊有些酸疼。
现在天亮的越来越晚了,到了七点天还没有太亮,一看就冷的厉害。
我叹了口热气,把早就冷了的暖水袋放在一边。
这时张美媛给我发消息来。
“和你说个好消息,我后天就可以回来了,我们见一面吧。”
后面又紧跟着一句。
“我很想你。”
我挑了挑眉,这要是个普通男人,估计已经激动的找不着北了。
我思考了一下,装作很期待地回复了她几句,还多说了些家常,为的就是放松她的警惕。
下楼的时候,我看到了焦急站在门口等待的小高。
我愣了一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我平静地问,感觉现在没什么事情会让我生气了。
小高一脸焦急,看见我眼前一亮。
“姜哥,姓高的那些人又找来了,说要见你!”
我看了一眼天空,想起那傻逼一家,表情终于有了点波动。
“他们来干什么?”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下结论下的太早。
我叹了口气,跟着他一块儿往保安室走。
小高十分焦急,见我这么冷静也平静下来不少,喘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现在在周建基的办公室里,让我把你也叫过去。”
我哦了一声,把双手插兜里慢慢往前走。
小高眼巴巴地看着我,就差把不要去三个字写脸上了。
我想笑,扯了扯嘴角又笑不出来,脸都冻僵了。
“既然他们在周建基办公室里,那就等周建基来找我吧。”
我淡定地说,钻保安室取暖去了,里面小钱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第一天上夜班估计还不适应,我蹑手蹑脚接了杯热水暖暖身体。
多喝热水还是有用的,身体暖和多了。
我叹了口气,找了把椅子坐下休息,心里盘算着这件事。
他们为什么来的我心里有数,无非是因为那个金镯子。
那天我和他们说的话每个字都是真真的,拿了这金手镯,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定,反正不是好事。
这才两天就遇上事儿了,也比我想的快了一些。
反正不到我头上我自然不急,在保安室里坐着等周建基来请我。
小高还有点心神不宁的,盯着门外一个劲儿地看,想起来什么突然说道。
“对了,他们来的时候提到了高彤彤,那小姑娘好像出事了。”
我点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小姑娘把金镯子带了出来,有脏东西肯定第一时间缠上她。
等到八点多,周建基给我打来了电话,和我预计的分毫不差。
“小姜,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他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
我感觉周建基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我笑了笑,站起来和小高说了声就往外走。
去了办公室之后我敲了敲门,里面站着高领导和他老婆,全都面色铁青地看着我。
桌子上放着那只金镯子,闪着不寒而栗的光。
周建基头疼地摸了摸自己脑瓜子,我心想再摸就没几根头发了。
我目不斜视,盯着周建基问。
“有什么事?”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目光移到桌子上的镯子上面,沉声问。
“老高告诉我是你说这镯子是女领导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愣,反应过来周建基是准备在别人面前装糊涂了。
高夫人锐利的目光刺向了我,咄咄逼人道。
“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全套吧,都是你做的!”
我眉头一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不讲理到这份上。
她越说越气,嘶吼起来。
“要不然彤彤怎么会捡到金镯子!这金镯子不是找不到了吗!”
我挑了挑眉,口气随意问她。
“你总算承认这镯子是你女儿捡来的了?”
“你!”
高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干脆低头呜呜哭了起来。
“我的女儿呀,要是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她哭的肝肠寸断让人可怜,我见识过她的刁蛮不讲理后生不出半点可怜的心思,冷冷看着。
“怎么,你女儿死了?”
她凄厉尖叫一声,扑上来就要打我。
我后腿一步,眼中冷光闪烁。
“你们一家再这么蛮不讲理,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那女人似乎被吓着了,一动不动。
这话放在以前她肯定嗤之以鼻,但现在家里出现那么多异常,都是从把金镯子带回去开始的,她不得不怕!
我抱着胳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继续嘲讽。
“你们不是非要把这镯子带回家吗,怎么,不要了?”
姓高的领导气的眼睛赤红,怒道。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仓管,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