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没进古墓里就有了一个不可小视的敌人,这下麻烦了。”
孙洁摇了摇头,表情严肃起来。
“如果他和我们一起进了古墓,在那种危险的地方他想给我们下绊子太容易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提前把他给……”
孙洁对我眨了眨眼,用手在自己脖颈间划了一下。
“把他给咔嚓了?”
我听了吓了一跳,我还没做好杀人的准备啊。
孙洁继续说道。
“虽然他是卞家的传人,但是在这种地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点小意外也正常,你说是不是?”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默默地说。
“是也不是吧……总之,我们尽量不要做这种事情。”
孙洁微微嘟起红唇,勉强说了一句知道了。
正说着,巫十三向我们走了过来。
他今天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背着他那个大竹篓。
“你们昨天说了,今天要去哪儿?”
巫十三淡然开口问道。
我伸了个懒腰,对他说。
“我们今天再去一趟雾里,下午去一下断崖那边,虽然过不去,带我们得开始做准备了。”
巫十三听了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没问题,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点点头,我们三个人向村口走去。
走到岔路口时,发现卞梦家的人都在往上山的路走去。
看着看着孙洁停下了脚步,担忧地说。
“他们去干什么?那边不是……”
那边是断崖的方向,我也皱了皱眉,要是他们在的话下午行动就麻烦了,也不知道他们成群结队到底干什么去,能不能在下午之前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我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
“没办法,我们总不能拦着他们不让过去,先去村口吧。”
我们走到了村口,一般村口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很,今天也是这样。
“村民们一般不来这个地方,他们都是傀儡了,也不需要出村子。”
孙洁叹了声气,往回看最近的房子离我们至少有一百多米,还隔着几棵树。
我耸了耸肩,村外还是一阵阵的大雾,浓稠得像牛奶一样。
“走吧,上次两次都看到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我给自己打了个气,我准备了一截绳子,让我们三个人都拉着走,这样就丢不了了。
虽然造型难看了一些,但胜在好用嘛。
巫十三面无表情地抓起了绳子,我们三个人一块儿走进了浓雾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雾要比前几次来的时候更白了。
之前可见度还有一米,现在连半米都不到,什么都看不见。
就这种状态,我们能找到雾里那个女人吗?对此我深表怀疑。
果然我的怀疑也不是随口一说,之前我们大概用半个小时多一些就可以看到那个女人,可是今天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还是什么都没看着。
“可能是因为雾太大了,我们继续再走走吧。”
孙洁模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雾好像还能吞噬别人的声音一样。
绳子总共不过两米长,我们之间的距离最远也就一米,怎么可能声音听起来这么模糊,这么远呢?
对此我赶忙打起精神来,喊了一声巫十三。
“巫十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巫十三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过声音听起来比较清晰,可以感觉到他就在我后面。
“可以。”
简简单单两个字,我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
可是不论怎么走都见不到那个女人,这下我心凉了半截,难道说已经见不到了?
这玩意儿还有次数上限的?
我一脸无奈,此时孙洁又远远地喊道。
“不如我们回去吧?”
我听了思考了一阵子,微微皱了皱眉,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我还有点不太甘心……
“我们再走一会儿,如果实在看不到的话,就回去了。”
我喊了一声,孙洁和巫十三都答应了。
于是我们又继续走,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顺着绳子向前摸,当时孙洁是第一个,我却什么都没摸着。
顿时我毛骨悚然,孙洁呢?这截绳子什么时候成了我打头阵了?
“孙洁?孙洁你在哪儿?”
我急忙大喊起来。
不一会儿孙洁模糊的声音传来。
“我就在这儿呀,怎么了,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对劲!我后背也开始出冷汗了。
那这样说来,我后面的巫十三,是巫十三吗?
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关头出了差错,之前来了两次,明明都没有这种情况……
还是说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没有反应过来?
不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不敢向后摸,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继续和孙洁对话。
“你还牵着绳子吗?”
我大喊一声,不过一会儿孙洁就回我了。
“我当然拉着绳子呢呀,你到底怎么了?”
孙洁她说她拉着绳子,到底是她拉错了绳子,还是我拉错了绳子?
我冷汗哗哗冒,这问题可大了,这个问题关系到,我身后的巫十三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该怎么办?走了半天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实在走不下去了,对天大喊了一声。
“孙洁,你别走了!”
孙洁远远的声音传来。
“好!需要往回走吗?”
我赶紧告诉她不用,只需要停在原地就好!
而现在,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我咕嘟咽了口唾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助过,就算是刚知道549仓库的事那会儿也没有。
可能是因为现在在雾里伸手不见五指,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觉得压抑。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后面拽了拽绳子。
绳子被拽的很紧很紧,我几乎拉不动,虎口被摩擦得生疼。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巫十三,你在吗?”
我颤颤巍巍地问,搞得我都快不会说话了,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在啊。”
他的声音十分清晰,好希望就在我耳边说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