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乔圆圆兀自出声,淡淡说道。
“乔圆圆,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了你,误会了乔先生。”凌奕辰口中的乔先生,自然是指乔正邦,“苏澜跟我说了,当年的事,是她在撒谎,乔先生并没有强暴她。”
听到凌奕辰这么说,乔圆圆总算是有了几分触动,她的唇,轻轻颤栗着,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凌奕辰,他总算是愿意相信爸爸是无辜的了,但这迟来的道歉,已经无法在乔圆圆心中掀起太多波澜,不管凌奕辰愿不愿意相信爸爸是无辜的,只要她相信爸爸就好。
“乔圆圆,抱歉,这些年,我……”
凌奕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乔圆圆说,他沉默地看着乔圆圆,两个人之间,一时无言。
“乔圆圆,你是不是特别特别讨厌我?”沉默了许久,凌奕辰忽然开口。
乔圆圆凉凉地看了凌奕辰一眼,他这简直就是废话,他整天动不动就对她大吼大叫,还变着法子地折磨她,甚至还想拿掉她的孩子,她能不讨厌他么?
乔圆圆虽然没说话,不过从乔圆圆的眼神中,凌奕辰知道,她对他,自然是万般厌恶的。
苦涩一笑,凌奕辰有些落寞地开口,“我知道你讨厌我,现在想想,我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让人厌恶万分。”
“乔圆圆,说说你和三哥之间的事情吧,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爱上彼此的。”
“我和秦子琛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乔圆圆是觉得真没必要把她和秦子琛之间的故事,讲给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听。
跟自己的名义上的丈夫,谈论自己的爱情,多么的荒唐可笑!
凌奕辰的神色,愈加的落寞,沟通,真的不容易呢!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跨不过的鸿沟,如何能够敞开心扉!
“我看过你和三哥大学时候的照片。”凌奕辰见乔圆圆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接着说道,“那时候的你们,看上去真的好开心好幸福,我……很羡慕。”
以前,凌奕辰真挺嫌弃乔圆圆大学时候的身材的,但看着那些照片上的灿烂笑容,看着光影中流动的温情,他忽然就开始羡慕秦子琛在那个时候遇到了乔圆圆。
甚至,他会忍不住去想,如果是他先遇到的乔圆圆,一切的一切,一定会不一样。
“凌奕辰,你跟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乔圆圆一脸警惕地看着凌奕辰,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心中愈加不安,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她的肚子。
对上乔圆圆防备的眼神,凌奕辰心中苦涩到了极致,“乔圆圆,我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羡慕你和秦三哥,能有那样纯真美好的爱情。”
“乔圆圆,我一直觉得,是你和秦三哥背叛了我,现在,我忽然明白,我才是这段感情中,最多余的那一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之内,你不能爱上我,我就跟你离婚。”
“凌奕辰,你真的愿意跟我离婚?”乔圆圆那双死寂的眸中,刹那间光芒万丈。
凌奕辰自嘲一笑,他希望她能够恢复阳光快乐的模样,可只有他说要离婚,她的身上,才会有些许的生气。
“对,乔圆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你若是还是不能爱上我,我就跟你离婚。我愿意放手,但乔圆圆,你也应该对我公平一些,不要用有色眼光来看我。你应该,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我以前,的确是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自己都觉得,我不是个东西。不过乔圆圆,我也曾,为了你奋不顾身过,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真心。”
凌奕辰的真心,乔圆圆半点儿都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就是赶快和凌奕辰结束这场荒谬的婚姻。
“凌奕辰,你说的是真的?一个月之后,你愿意跟我离婚?你不会再强迫我,也不会再伤害我的孩子?”
“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说话算话,若是一个月后,你不能爱上我,我会跟你离婚。当然,若是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离婚了。”
“不可能!凌奕辰,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乔圆圆想都没想就这样说道。
乔圆圆这般决绝地否认,凌奕辰心里有些难受,俊脸看上去也不好看,但他还是努力在乔圆圆面前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模样。
她本来就已经够讨厌他的了,要是他再对她大吼大叫,她只会更加讨厌他。
“乔圆圆,不要这么着急下定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你不可能爱一个人一生不变,也不可能,真的恨一个人一辈子。”凌奕辰上前,他绅士地攥住乔圆圆的小手,没有丝毫的亵渎,“乔圆圆,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凌奕辰,我真的不可能接受你。”乔圆圆无比认真地对着他说道,“我心里只有秦子琛,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可是三哥马上就要跟沐羽晴结婚了,秦家和顾家,已经开始准备他们的婚礼。”凌奕辰轻轻叹息了一声,“秦家和顾家联姻,百利而无一害,也算是帝都一场难得的盛事,三哥不会舍弃这场婚姻。”
乔圆圆重重咬着唇,她如何不知道,秦子琛是铁了心的想要跟沐羽晴结婚,但她不甘心啊!凭什么沐羽晴把他们害得这么惨,还能得到秦子琛的爱!
“我不会让他们结婚!”乔圆圆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会娶沐羽晴,是因为被沐羽晴骗了,等他知道真相,不会娶沐羽晴!”
“什么真相?”凌奕辰觉得,他简直就是有受虐倾向,乔圆圆和秦子琛之间的故事,他知道得越多,他心里定然会越痛,可他就是扭曲地想要多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
人啊,就是这么矛盾,一边抗拒,一边却又忍不住去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