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呢。”
邱厉城眯着眼睛打量了云清浅一眼,看着她面色逐渐变得苍白的样子,似乎很是欣赏。
“浅浅……“
沈煜寒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煜寒。”
邱厉城不悦的看了沈煜寒一眼,冲着他眯了眯眼睛,“好好看着,你现在去帮她,只是会影响她的判断。”
沈煜寒顿在原地,只是目光群却一刻也没有从云清浅的身上移开。
是的,他现在上去,只会干预这件事,该死,沈煜寒,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明明不是个这么没有分寸的人的。
这种逼供人的方法在他过去的人生里已经看过无数次,可是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邱厉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沈煜寒的面前,看着这个浑身萦绕着怒火,飘着森冷寒气仿若在下一秒就会爆炸的恶龙一般的男人,邱厉城心里也不由的沉了一下。
按着沈煜寒的肩膀,将他强行的按回在凳子上重新坐好,邱厉城才冲着那边的人点点头,示意可是继续了。
”你叫什么名字?“
云清浅的大脑从来就没有这么沉重过,就好像压了一大块沉重无比的巨石,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个恐怖的旋涡给吸住了,无论她用尽了多大的力气,她都没有办法去逃离开来,也只是被拖进一个更恐怖的深渊里。
难受,太难受了。
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她几乎是没有一丝思考的就回答,”云清浅”。
这种完全凭着身体本能的做法也让她终于对所谓的催真剂有了一丝理解。
好可怕的药,怪不得邱厉城要用这个来试探自己有没有撒谎了。
“你是哪里人?”
“M国……M国青城人。”
又是毫无主观意识的回答,云清浅残存的意识告诉她,她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只听从命令的机器人一样。
“家里的亲人是……?”
“爸爸……后母……还有一个妹妹……妈妈……妈妈很之前就去世了……”
好难呼吸,好难呼吸。
仿若一条脱水的鱼,长大了嘴巴,却感受不到一点一点的空气,每一次的用力呼吸,都仿佛被以一只无形的手给抽走了。
妈妈……
一滴眼泪突然从云清浅的眼角划过。
沈煜寒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收紧,修长的手指也因为用力太大而泛着令人触目惊心的青白色。
“这种问题就不用问了吧?”
他还要折磨浅浅多久?
问云清浅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邱厉城,这才收回眼底的那丝为难,说,”沈首长,请您理解一下,我们也是按照流程办事而已。“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流程,总之快点给我结!”
沈煜寒忍无可忍。
“是。”
那人颤颤巍巍的点头应了一声,这才看向云清浅,“你的职业是什么?”
“记……记者……”
云清浅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小三,她已经快要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一切都是在药物下凭着身体的本能说出来的。
“你接近沈煜寒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抛下,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屋子里的只剩下云清浅急促而略显痛苦的呼吸和喘气的声音,沈煜寒也静静的看着云清浅,面上平静如水,除了那双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暴露了他内心的担心,他看起来没有一丝的异常。
“我……”
云清浅喘息,“我不知道……是他找到我的,不是我……”
这个回答,倒是和当初的事情是一样的。
沈煜寒的眉头不经意的松了一下。
“你的上线是谁?”
那人继续问云清浅。
“我没有什么……什么上线,我就是个记者……”
“这么说,你不是情报探子吗?”
这个问题终于问了出来。
云清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来,巨大的的痛苦让她的全身都在忍不住的冒出冷汗,有几滴更是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滑落,落在她长而挺翘的睫毛上,视线被汗水遮挡,她看不清所以的人,只是气若游丝的的回答,“不是……”
“够了吧!”
看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的底下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而自己只能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沈煜寒既觉得的心疼,又觉得耻辱,在听到云清浅说出那两个字后,终于爆发了,“这下你满意了吗?我女人可以清白了吧?”
邱厉城托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沈煜寒也没等他的命令,而是直接走过去,扶住云清浅几乎要晕倒的身体。
“浅浅,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家,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了。“
沈煜寒柔声的安慰着云清浅,这才低声命令着身边的人,“解药呢!”
“是。”
那医生身体一抖,立刻又取出一针药剂出来,就要往云清浅的胳膊上刺去——
“云清浅,你爱的人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邱厉城突然扬声问道。
“喂,邱厉城,你闹够了没有的?”
沈煜寒怒极,转头不满的瞪了邱厉城一眼。
这种问题和云清浅是不是情报探子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这个男人自己恶趣味的罢了。
再说了,浅浅对自己的感情他沈煜寒是最清楚不过的人,岂由他一个外人在这里干预……
“昱轩……”
云清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的传入了沈煜寒的耳朵里。
沈煜寒的如同被雷击中,楞在原地几秒钟,这才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的半闭着眼睛的云清浅。
“什么?”
他看着的她,心脏上像是被插了一把剑似的,钻心的疼。
昱轩?
没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的那个恋人?
“昱轩……”
云清浅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嘴里在不停的嘟哝着同一个名字,”昱轩……昱轩……”
沈煜寒的眼底瞬间一沉,扶着云清浅的手也抖了两下,看着云清浅,整个人如同被可怕的阴霾包裹,让在场所有的人心里都不由的弥漫起一丝巨大的恐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