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个没良心的,你老实说,你到底干没干这事!”田翠蓉指着方政得怒道。
方政得纠结不已:“跟我没关系,真不是我……”
“你要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就让那女鬼把你的命索了!让你下去跟她解释!”我冷声道。
方政得浑身一震,纠结的说:“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路过而已……那天傍晚,我跟往常一样上山砍柴,就听见有人喊救命,我就过去看……真的和我没关系,不是我害的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缠着我,她要缠就缠害她的人去,缠着我干什么!”我冷冷打量着他,并不尽信:“
你既然过去了,为什么不救她?”
他苦着脸,为难的说:“我不是不想救,是那人我实在惹不起啊!”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杀了?”子屿真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能怎么办,他就指着我,说如果我把事情说出去,我全家都别想好过,我这有老婆有孩子的,我也没办法!”
我盯着他,他的脸苦到了极点,应该不是他做的,如果真是她害死了谷姗姗,谷姗姗的鬼魂不会只是缠着他。只是为什么谷姗姗不是去找凶手索命,而是来缠着这家伙?
看着这家伙的怂样,我气不打一处来,普通老百姓惹不起事我理解,可他娘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孩被侵犯杀害!这家伙还是男人嘛!
“那人是谁?”我冷声质问。
“我不能说啊,我要是说出去他不会放过我的。”
这家伙到现在还怂!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那女鬼要了你的命!”我道。
他一个哆嗦,困窘的看着我,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几乎要哭出来:“算我求你们了,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你们本事大,要问就问那女鬼去吧。”
我不再啰嗦,摸出符纸,口中默念几声,谷姗姗的身影出现在屋中,凄楚的面容看着方政得。
田翠蓉还是第一次见到谷姗姗,惊呼一声。
方政得吓得不行,慌忙说道:“我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别杀我!”
我将谷姗姗收回符纸中。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害死她的是……是钟老大!”
田翠蓉闻言面色一变。
方承智也是一惊:“这种事也只有那家伙做得出来!”
“他是谁?”
方承智说,钟老大不是他们村的,住隔壁村,因为在家排行老大,所以大家就叫他钟老大,只不过现在这意味已经变了。
那钟老大从小不学好,小学读了两年就不读了,偷鸡摸狗四处混。后来就上市里去了,认了个大哥在外头混,给人收高利贷。收高利贷的自然不是啥好东西,每次回村里都给弄得鸡飞狗跳,谁要是得罪了他打一顿赔点钱是轻的,严重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不过他也不常回来,所以也没多大事。而且他到底是隔壁村的,对方承智他们村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没什么了不起的,报警不就得了?”子屿真人说道。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没什么说服力。
“道长,你这说得轻巧,报警能管用早报了!”
“局长还能是他亲戚?”子屿真人说。
“这倒不是,之前有个受了欺负的人就报了警,结果怎么着?那钟老大逮进去蹲了几天就放出来了,倒是那报警的家伙,钟老大被关起来的时候也没得安生,天天有人上门找事,人放出来之后,就带了一伙人上门寻仇,硬逼着那家伙签了一堆的欠条,利滚利,现在还在还着呢!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不还得完。”
“姓钟的现在在哪。”我道。
方承智一愣:“不是,你真要找他?”
“不管那家伙是什么人,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我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也是,你们降妖除魔的本事大,不怕他。”
方承智也不知道钟老大现在在哪,不过钟老大在隔壁村有个跟班,应该知道。
他把那跟班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讪讪地说道:“那个,这些事你们别说是我跟你们说的,我还年轻,不想还一辈子欠条……”
从田翠蓉家出来,子屿真人犹豫道:“女鬼虽然走了,但我还得帮忙做场法事驱驱邪,就不跟你去了。”
他也怕惹事,不过他确实也没义务跟我过去。
我没说什么,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咒递给他。他纳闷的接过,不解的看着我。
“这是井字符,可锁妖邪灭恶鬼,当然我能耐也不高,所以作用有限,你留着吧,还有你今后画符的时候要集中精力,定力要稳,这样符纸才有效。”
他的符纸画的是像模像样,但是有些零散,显然画的时候并没有集中精力。
他眉开眼笑:“一定一定,我今后一定好好修行。”
“要是今后再让我看见你招摇撞骗,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慌忙说道:“放心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了,看不出就实话实说,绝不瞎掰!”
我不再多说,往村外走去。
来到隔壁村,根据方承智的描述找到那跟班家。村里人本身睡的就比较早,现在已是家家户户熄灯入眠。
我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叫燕姐帮忙,找到那家伙,把他揪了出来。一番威逼之下,没费多大功夫就弄清了那钟老大的下落。住在市里的某条巷子里,不过白天基本不在,晚上的时候偶尔回去。
正好现在夜半更深,去会会那家伙。
“有没有车?”我道。
那家伙浑身哆嗦,看了看趴在背上的燕姐,慌忙说道:“有……有、有、有。”
“借我用用!”我道。
那家伙压根不敢吱声,看了燕姐一眼,慌忙向屋中爬去,没过一会儿,就把一辆摩托车推了出来,毕恭毕敬的交给我。
这车子谈不上新旧,我坐到车上,试着发动了一下,没有问题。顺手一招,燕姐飞了回来,小小的身影趴到我的身上,两只小手搭到我的肩膀上。
“你要想通风报信随便你。”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