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负伤在身,虽然一牵动就疼的倒吸凉气,可是控制不住,白楚心里憋着一股无名大火,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粗鲁,虽然更疼的是她自己。
覃颜吓坏了,“不要这样楚楚,你会残疾的……”
拒绝只会火上浇油,只能心疼地哀求。
白楚,“你都要跟别人好了,我还要明天做什么,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残不残疾又有什么关系”
……
白楚折腾累了,安静下来,摩挲着覃颜的长发,“就这样陪着我好吗?让我可以忘记疼痛。”
覃颜,“……难道不是更疼吗?”
白楚有舌头有点儿打结,“……就、就算疼我也是快乐的。颜,不要离开我……”
覃颜,“你以为我能离的开你吗?除非哪天我出息了……”
白楚,“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所以我没有自信,我经不起你示威,我很无助,不知道要怎么留住你,除了把你熔入我的身体里,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覃颜,“……我没有示威……”
白楚,“你有。你昨天晚上生我气了。我知道。”
覃颜,“没错,我是生气了。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任你揉圆搓扁。”
白楚,“你为什么要生气啊颜,我只是想把自己交给你,让你知道我是你的,就算结婚了一样是你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是你的,颜,你记住了,我会一直是你的,我不是单方面要求你对我忠诚,我对你也是一样,你听明白了吗颜?”
覃颜,“……”,她还是没明白。
白楚却没有再解释,她累坏了,趴在覃颜身上睡着了。
覃颜,“……”
缓了一会,覃颜轻轻剥下白楚,下床整理满室狼藉。
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宾馆房间。
她不得不收拾干净,抹去所有痕迹,为了明天有勇气迎接护士的目光。
第二天早上。
白楚醒来,看到覃颜趴在床沿上,握着自己的手,甜甜地笑了。
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疼痛,白楚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完了,可能真的要残废了。
白楚想。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覃颜睡的很浅,随后醒来,“现在知道疼了么?”
白楚死撑,“不啊,一点都不疼。”
覃颜,“……谁疼谁知道。”
白楚凝视覃颜片刻,环顾病房,“收拾的这么整洁,感觉昨晚不像真的,似发了一场春梦。”
覃颜,“岂止昨晚,风流本就是一场梦。”
白楚又调皮起来,“你猜,你不在身边,而我又很寂寞,我会怎么做?”
覃颜,“我猜你会去找你先生。”
白楚,“错。我会touch我自己。虽然……但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覃颜,“快别说了。你不会脸红的么。”
白楚,“有些事我觉得必须跟你说清楚,虽然你智商很高,但有时候傻起来完全不知道拐弯,颜,我从小把昆城当哥哥,嫁过去也一样,不说聚少离多,就说住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也是如兄妹一样相处,完全没有你想的那种事发生。”
覃颜一怔,“……我不明白你指的什么,你能说清楚一点么?”
白楚,“颜,你忘记我说的话了,我说,‘如果给我知道谁爱我,我一定会加倍对她好’,颜,你为了我,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我怎么会跟别人不清不楚呢,你知道,我嫁给昆城是迫不得已……”
覃颜,“嫁人这件事我没有怪过你,你没有选择,而我又不够勇气带你走……但是昆城,我看得出来,他是爱你的,他……”
白楚,“昆城出过车祸,身体有缺陷。结婚这么久了,相信他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但我们都没有说破,很默契地像兄妹一样生活……”
说到这里,白楚脑海里忽然响起白周的声音,“昆城是一个特别的男人。嫁给他。”
白周说的“特别”,到底指的什么?
白周说“喜欢就把它放在宠子里”,又是什么意思?
……
原来郦华亭说的是真的。
覃颜心情很复杂。
有喜悦,也有遗憾。
喜悦自不必说,至于遗憾,说到底她还是希望白楚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疼爱自己的先生和可爱乖巧的孩子。
护士进来换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郦华亭也是。她给覃颜带来了早餐,也给白楚带了一份。
白楚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拼命折腾了一晚上,饿的不行,覃颜喂给她,她就乖乖吃了,自己那份吃的干干净净,还眼巴巴地看着覃颜那一份,覃颜送过去,她又不要吃,“我把你的吃了,你吃什么。”
覃颜,“……我好好的一个人,难道会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