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一声：“就这样？”
话音未落，她就直接打掉了那只拿着烟的手。
下一秒，意识到了苏冉做了什么的四人，已经被成功挑起了怒火。
“别不识好歹啊。”拿烟女生作势想要去揪苏冉的头发，正要扇她几个耳光先热热身，其他三个也准备出手抓住苏冉。
不过，苏冉猛的一蹲，四人都抓了个空。
打架不是好习惯，她还是溜走吧......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这具小身体再加上沉甸甸的书包的重量，跑不过啊。
没几秒钟四人就追上了她。
跑不了，那还是打吧。
而且今天不打，以后还是会打的，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还能跑一年？
苏冉深呼吸了一口，把累赘书包一丢，然后掰了掰手指头，咔啦响了几下，她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就打上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女生的脸。
那女生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捧着脸痛叫了一声，其他三人发了狠地扑上前，苏冉直接一脚一个，强行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虽然吃痛，但是苏冉这反击的行为已经将四人的恨意高高拉起，然后——
苏冉直接很野蛮地起来一个踹倒一个，当然最多的还是利用身体的巧劲儿，这种类似于打地鼠的游戏，说实话她还玩的有些累。
终于，在苏冉腿都酸了的时候，她们求饶了。
“停停！停！”原本一副老大做派的女生躺在地上刚要坐起来，看到苏冉高高抬起的腿，就本能地灵魂一颤，连忙开口喊停。
“大姐，我叫你大姐成不，别踢了，人都要踢死了......”女生已经鼻青脸肿，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苏冉默默收了腿，固定了一下有些滑落的书包肩带。
“那么，还要教训我吗？”
“不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对不起......”几个女生疼得躺在地上打滚，实在是没有体力再提什么教训受苏冉的目的。
“那劳烦告诉一下王延玲，以后啊，看到我的时候，最好绕道走。”苏冉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人，也根本没有怜悯，校园霸凌什么的，她们这种一看就是老手的阵仗，今天挨自己一顿打根本不冤。
正准备离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在黑夜里灿若星辰的眼睛，是言楚成。
她的夜视一直很好，所以也能看清，清亮的月光流泻，他站在不远处的拐角，靠着有些破旧的墙，痞子似的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见她看过去，他也没收回目光，依旧是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
苏冉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言楚成的方向是她离开的必经之路，所以还是得走过去。
迈开腿，校服裹着的纤细身体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在言楚成的眼里，她这看起来没有丝毫力气的细胳膊细腿，也能靠着敏捷和技巧将四个比她高壮的女生撂倒，实在是不简单啊。
“怎么样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在这初秋的夜色中扩散开来，又迅速消失在静谧的小巷，清清冷冷，带着一丝揶揄。
苏冉愣了一下，在他身边一米的位置停下脚步，道：“虽然没下死手，但是肯定是要她们疼上一段时间的。”
“不是，我是问你，腿怎么样了？累不累？”他笑着，眼神大剌剌地看了一眼她露在外头的光洁细白的双腿，月光下这两条腿更显的莹白如玉。
她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有些羞愤又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是攻略对象，但是，他有毛病吧？
“我跟你很熟吗？”
“不熟，但是好歹也两年多同学交情了，别这么冷漠嘛。”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晃了苏冉的眼。
看来这个攻略对象还会主动靠过来？
苏冉有些不太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另有所图。
总不能大半晚上跟踪自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吧？
她不能露出什么马脚，还是得要一副觉得他很莫名其妙的作态，总之，还原原主最可能的状态，是第一选择。
不可以打草惊蛇啊。
“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马上就回。”言楚成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竟然还跟着苏冉一块儿走。
“噢。”苏冉依旧谨慎地握着书包两边垂下来的带子，步伐一点儿没慢，并不打算再说些别的。
交浅言深是大忌，校霸什么的，最容易不按套路出牌了。
言楚成和她并肩走着，得到了一个噢所谓回应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路沉默着，微微垂着脑袋一脸的若有所思。
很快，苏冉就到了出租屋。
“我到家了，再见。”出于礼貌，她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言楚成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看着她的眼神没有情绪，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苏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地转身就走。
上了楼，进了房间，她没有急着开灯，而是悄悄猫在床边，确认楼下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这才打开灯。
不怪她谨慎，攻略对象又不是一般的男高中生，小心使得万年船。
而离开了这破旧的城中村的言楚成，也没急着回家，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在城市的街道走着，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晚风吹到身上有些凉，他裹紧了外套，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
这一切，都是真实地可怕。
所有事情，都重来了。
他明明已经被刀捅进了心脏，但是失去了意识的下一秒，自己居然出现在了高中的课堂！！！
他已经确认过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唯独！那个女生，叫苏冉的女生，他记得最后是成为艾滋病患者被学校强制退学了的，自己虽然不怎么管这种事，但是因为闹的太大，又刚好是自己班上的人，所以也被迫了解了一些，但是现在！
她的表现，可和自己那仅存不多的记忆里不一样，原本和王延玲混到一起的人，现在居然和她翻脸了！
为了确定，所以还特意跟了上来，见着她干脆利落地出手，他就知道，她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