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短暂的“放假”后,徐子桢又回到了那个半山的破屋里,再不回去的话怕是要被高璞君发现,那就惨了。
萧弄玉这次没跟他回去,大辽的姑娘豪放是豪放,可还没到这么不要脸的地步,虽然徐子桢很不要脸地要求她继续跟着回去,可萧弄玉哪会如他的意,还是红着脸逃了,弄得徐子桢很是失落。
没错,从萧弄玉冲到山上找他,发现那幅画后小感动了一下,徐子桢其实至今没把人家怎么样,那天的小感动后也就是抱了抱亲了亲,啥事没发生,不是他没贼胆,实在是林芝和苏三在门外偷听着,他脸皮厚是没错,也没到厚得能让人围观的地步。
西辽据说有三万狼骑,还是弄玉带着更稳妥,省得符叔那老头到时候又要借着出兵来整什么幺蛾子。
徐子桢这么想着,也算是自我安慰了。
柳林镇风平浪静,北边的萧仕那队人马看似枕戈待旦随时开打的模样,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是萧仕等有限几人做好了准备,石昭还留在他身边,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代替萧远在他身边打个下手什么的,现在就等着兀术发令来让他们诈败了。
褒城关已经打了起来,拜盖图率着数万大军急火猛攻,可是褒城关守兵人数不比他少,而且当他们打来时才发现,这里不光是只有刘光世的人马,还收着好几个高手,其中几个竟然还是女的。
是的,女的,几个女将,有年轻的,也有老……算徐娘半老的,个顶个的漂亮,拜盖图自己就见着过,也都被几员女将的姿色惊得着实愣了一下,他这样心态沉稳的将领都失了镇静,更别说底下那些小兵了,在那几员女将初次出现时竟惹出了好一场骚动。
兀术手下的人马都被围了好一阵,这些日子过得真不怎么样,有兀术不得骚扰百姓的帅令在,可怜他们出门不敢跑太远,在占据的地盘上又不敢放肆,各个城里乡里的姑娘能看不能吃,早就馋得紧了,现在见着几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娘们,顿时有不少人眼睛都冒出了红光。
可是很快的,他们就发现这几个娘们更是吃不得,不为别的,只初上阵一交手,那几员女将的手叫一个狠,杀起人来比刘光世手下那几个男将领狠了不止一点半点,别说几个年轻的女将,就是那个年纪看上去最大的女将,一对双刀简直了,冲哪杀哪,路过之处就没个活口能留,他们刚到褒城关那会儿第一次对阵就折了几千人,其中光那几个女将就杀了估计得有近半。
这几个女将不是别人,正是留在兴元府的徐子桢的娇妻,赵楦颜玉淙和水琉璃,另外还有个柳风随的夫人,双枪寨上的一枝花,董芙蓉,至于那个最年长的则是徐子桢的干娘,昔日水泊梁山马军头领扈三娘。
徐子桢的几个老婆本就身手极高,在江湖中都算高手序列的,扈三娘更是多年的马上战将,当年能活捉李逵的猛人,能是好对付的么?这么算起来,有着家传双枪功夫的董芙蓉还算她们几个当中功夫最差的了。
拜盖图本来是偷袭褒城关的,结果宋军似乎早有准备,一击未能得手,接着在这里和宋军磨了好些日子,现在就只能等着柳林镇那边诱敌成功了,按原计划是他若偷袭不成也该诱敌,等这边宋军主力尽出被灭后他才会杀回,萧仕不知道计划,可他早早就知道了。
按着原本的说法估计少说还得有半个月,可这第一次见阵他就毛了,于是他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未必能发力就拿得下,接着一个念头就是恼火,几个娘们而已,还能反了天了?
他是女真贵族,素来是男权至上,一直是看不起女人的,现在哪还忍得住?顿时将兀术的交代丢到了脑后,亲自率军对褒城关发起了猛攻。
于是一场接一场的交战就此开始,每天里金军和宋军的交锋在褒城关外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拜盖图每次都出战,褒城关内诸女将也没让他扫兴,每次都出来接战,可惜拜盖图还是太小看了这几位女将的战斗力,别说扈三娘,就连其中两次与董芙蓉的单挑都没占到上风。
砰!
一记闷响,水琉璃与拜盖图在两马错镫时回手在他头盔后给了一刀柄,深厚的内力把戴着头盔的拜盖图砸得两眼直冒金星,水琉璃为了马战才把善使的长剑换成了一把长刀,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来得及回刀,只够给一刀柄,要不然拜盖图的脑袋都难说能保得住。
拜盖图又败了。
这已经是连续五天里第几次败了?拜盖图自己都记不得了,这让他很郁闷,很恼火。
妈的,几个娘们而已,真这么难拿下?
在众亲兵的冲杀之下他终于又被救了回去,水琉璃也不追赶,就此停住,提着刀笑吟吟地看着拜盖图退走,等他跑了一阵后在后边喊道“有空再来啊。”
拜盖图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强忍着昏过去的冲动逃回了营里,到了帅帐中把头盔摘下重重砸在地上,想起出发之前兀术跟他说的话“褒城关若只有宋人将领还无妨,若徐子桢留有人手,切莫贪功急进。”
本来他还不以为然,现在他信了,柳林镇那边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反正他这里丢人丢大了。
拜盖图决定不再轻易出手了,每天派人去佯攻袭扰就行,能拉扯住宋人的注意力就好,反正他是打死也不去玩什么单挑了,一切等兀术的帅令再说。
……
京兆府。
书房中,兀术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一株桂花树,时已深秋,桂花早过了盛开的时候,现在的树上只有叶没有花,也不知道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大帅,见还是不见?”
说话的是忽烈儿,他进屋已经有一会了,为的是有人求见大帅,那人叫苗傅,原在宋人皇帝赵构身边任要职,据情报说闹了兵变,失手后逃了出来,可大帅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只微微一怔后就一直在看着这株桂花,等了好一会后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声。
兀术终于有了反应,回头看他,问道“你觉得此人来找我是何意?”
忽烈儿不作考虑就答道“该是来降。”
兀术又问“那你觉得是真降还是假降?”
忽烈儿无所谓道“真降那便真用他,假降自然就假用他,到了这里他还能逃得出大帅的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