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辰答应给祖父治病,陈梦希如释重负,说道:“那请跟我来吧。”
苏辰没有拒绝,跟着她朝陈家走去。
陈梦希说话豪爽,举手投足间有股大家闺秀之气,显然他们陈家非富即贵,是有钱的主。
能住在天麓山上别墅区的,哪个不是有钱有势的?
在陈梦希快步带领之下,苏辰奔上了天麓山,来到了一山顶平地。
矗立在平地最中央的是一栋别墅大楼。
虽然没来过此处,但苏辰知道,这山顶一号别墅是天麓山以及周围最贵的房子,价值数亿,让众多富豪都可望而不可即。
“难道陈家人就住在那别墅里面?”苏辰暗自惊疑道,“住在这地方居高临下,俯瞰四周,真是惬意啊!”
思索间,陈梦希直接带着他走到了别墅大门前,说道:“苏先生,到了。”
很快,有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打开了门,恭恭敬敬地招呼道:“小姐,您回来了?”
陈梦希道:“我请来了苏先生给爷爷看病,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那管家回答道:“邵医生来了,正在给老爷做针灸治疗。”
陈梦希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苏先生,请进吧。”
苏辰举步走了进去。
走进门来后让他眼前豁然一亮,里面院子十分宽敞,和林家别墅不相上下,而所处位置环境却比林家府邸却要好得多,至少对于他来说此处更具天时地利。
将苏辰请进客厅后,陈梦希说道:“苏先生,你先请坐下来喝杯茶,邵医生给我爷爷做完针灸后我再带你去找他。”
苏辰却道:“不要那么麻烦,我直接去找他,给他治疗,我事情很多的,七点钟之前得赶到家里,现在只有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了。”
陈梦希娥眉微蹙道:“可现在邵医生正在给他做治疗,不方便见他。”
苏辰摇头道:“非也,非也,陈老先生得的并不是普通的病,用普通的治疗方法自然行不通,得用特殊疗法,在江海他那病只有我能治,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走了。”
他胜券在握,丝毫不含糊。
见他欲走,陈梦希来不及犹豫,点头答应道:“好吧,我现在就带你上去见他。”
她随即带着苏辰上楼,来到她祖父的卧室。
“爷爷。”陈梦希敲了两下,并叫了几声,不听有人答应,她便直接打开了门,苏辰毫不客气跟着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内,只见陈老先生陈岩松光着膀子趴在床上,床边坐着一面容严肃的老者,正有条不紊地在给他做针灸,旁边还站着一身材高大长相有七分英俊的年轻男子,想必是那老者的助手。不用介绍,苏辰也知道,那老者自然就是陈家请来的邵医生了,从他下针的手法可以看出来,他是位经验丰富的针灸师,但在苏辰眼里,经验丰富还远远不够,想要治好陈岩松的病,得采用特殊的神针妙
法,并抓药炼丹,给其服用,否则再怎么折腾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走进房间来后,陈梦希不敢打扰到邵医生的针灸,生怕他因此走错了针,对病人造成创伤。
苏辰倒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站在一边,饶有兴致似的看着邵医生针灸。
然而,看不到一会儿他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大学生在看着幼儿园里的孩子做题目一样,那眼神中却不是讥嘲,而是怜爱,当然,还有点痛惜。
“哎,这么个针法,针再多又有什么用?”苏辰轻轻叹口气道。
他叹息声虽轻,邵医生旁边那身穿白衣大褂看着风度翩翩的年轻助手却听到了,他突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苏辰一眼,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穿着寒酸的陌生年轻人凭什么对师傅的针灸指手画脚。留意到了这一幕,陈梦希神情略显尴尬,低声道:“邵医生是国医馆神州堂的首席医生,是本市最有名的老中医之一,他治疗过很多疑难杂症,用药如神,在针灸上他造诣更深,拥有‘南针王’的美誉,是一
代名医,你可不能小觑了他,我爷爷还有我家里其他人生病了基本上都去找他的,没有不治好的,比其他医院的医生,如论是西医,还是中医,效果都好很多。”苏辰淡淡笑道:“那又怎样,终究还是治不好你爷爷的病啊。你们以前得的病虽然他能轻易治好,但那都只是小病小痛,我不否认他中医上颇有造诣,医术精湛,但从他下针的手法来看,他那套针法对于那病只是石投大海,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就好比一套针法,或是一种药,在治疗伤风感冒上很有效果,立竿见影,但如果换做是癌症或是其他重症,那就失去作用了,针灸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可明白我
的话?”
陈梦希觉得他话很有道理,无以反驳,点点头道:“或许是吧。”
“陈小姐,这人是谁,他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这时,邵医生的助手,那年轻中医再也控制不住了,走过来冷冷问道。
陈梦希神情尴尬地道:“丁医生,不好意思,我和苏先生只是在谈论我爷爷的病情,没其他意思。”
那丁姓男子怒气冲冲地道:“还没什么意思,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从哪里来的,凭什么那么看不起邵老师,那是对他不尊重!”
苏辰笑而不语,他没想到这年轻男子脾气那么暴躁,一走上来便怒气冲冲地指责自己。
“丁伟,做什么?别吵。”邵医生叫道。
这时他已经做完了针灸,停下了手来。
丁伟余怒未消地道:“邵老师,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一闯进来就指责你,说你的针灸做得不对,好像他很厉害,有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邵医生起身走了上来,上下打量苏辰一眼道:“小希,这位是?”
陈梦希忙介绍道:“他是我和爷爷练功时认识的苏先生,他也是一名中医,对中医歧黄之术颇有了解,我爷爷的病兆就是他看出来的,不然爷爷还注意不到那上面去,不知道自己身体出毛病了。”
“你是中医?懂针灸?”邵医生问道。
苏辰心平气和地道:“略懂,略懂,不过我师傅却是个大医师,他比你都不知道大好多呢。”
邵医生正色道:“刚听丁伟说你觉得我针灸不对,如果有毛病请你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言语很是谦虚诚恳,颇有点不耻下问的味道。
苏辰郑重其辞地道:“你那套针法从走针认穴到下针的手法都浑然天成,无可挑剔,但还是太渺小了。”“何谓渺小?请赐教。”邵医生说道,脸色阴沉了起来,变得更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