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也就一片你追不上的白月光而已。
我不酸。
我有人哄。
我才看不上什么六万块的破电脑。
所以!
两周不露面,韩青时就只惦记着给韩书颜买电脑?!!!
穆夏老太太似的晃悠步子猛然停住。
盯着楼梯咬牙切齿,表情恐怖至极。
同学,这个是你的吗?后面上来个女生,看到穆夏脚边掉了东西,帮忙捡起来问她。
穆夏头也不抬,送你了。
女生,送她一包卫生巾?
穆夏一肚子火来得猛,去得也快。
想起韩青时的忙碌,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脚底板蹭地,怏怏地往宿舍磨蹭。
等她回去。
除了乐倩,其他几人还在讲视频。
穆夏没有打扰,把买来的东西往书桌下的小柜子里一扔,随手撕开一袋,机械地往嘴里塞。
隔壁,乐倩在补作业,听到咔呲咔呲的声音,伸了只手过来,说:给我来点。
穆夏,好的。
她蹲到柜子跟前,挑挑拣拣半天,给了乐倩一包她最讨厌的番茄味薯片。
然后开始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什么丧心病狂的味道!乐倩一口吐出来,拿着杯子跑去了水房漱口。
穆夏靠着椅背的身体向后压,优哉游哉地晃起了凳子腿儿。
晃了没几下,穆夏一脸麻木地从唇缝里挤出一声没劲。
她咚地声放下凳子,摸出手机跑去微博上找刺激。
今天意外的平静。
没有明星被扒,也没有毁三观的社会新闻给她当正义使者。
倒是有一条关于GN芯的热搜。
受大环境影响,近期全球芯片资源短缺,有价无市,多个行业因此减产甚至停产。
GN在这个时候公布芯片新专利,无疑是给紧张的芯片经济带来了一丝喘息机会。
就像热评里说的,GN沉默的背后不是销声匿迹,而是一破惊天。
韩青时,她是沉默的掌舵人。
在沉默爆发之后,波澜不惊地继续她的忙碌。
无关路人可能会夸她一句牛逼,需要她的人也只会感激她这一刻。
没人在意她为此付出过多少日夜。
穆夏心底残留的那点别扭劲儿全部散了。
她退出微博,打开浏览器输入韩青时的名字。
她想看看别人口中的韩青时是什么样子。
网上韩青时的正面照很少,偶尔发现一两张也不是高清。
百科里是一个背影,个人信息寥寥无几。
完整的只有生日。
11月27日。
原来韩青时的生日就在下下周周五啊。
好近。
木木!乐倩弄干净嘴里的番茄味儿,跑回来猛地拍了下穆夏肩膀,大声道,你干吗呢,叫你也不吭声。
穆夏快速返回桌面,反扣下手机,转过来说:微博看八卦,没听到,咋了?
乐倩,明天不是放假么,张迟约我出去玩,你跟我一起呗。
穆夏犹豫。
她转到计算机多久,就给乐倩和张迟做了多久电灯泡。
现在,有点想做好人了。
不去。穆夏说,以后咱俩也别一起睡了,免得姐夫吃醋。
乐倩,他吃个屁还差不多,你就说去不去。
穆夏斩钉截铁,不去。
乐倩眼睛眯起,疑神疑鬼,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偷偷做什么?
穆夏眼神一闪,搭在桌上的胳膊将手机往后撞了撞,说:背着你写代码算不算?
不算,你就是坐我跟前写,我也不想看。
骗走走乐倩,穆夏打开手机,对着日历又确认了一遍韩青时的生日。
然后找到大师兄的微信,给他发了条信息。
隔日周六,韩青时工作不停。
一早就带着赵嘉卉去了生产芯片的工厂视察,午饭顺道跟工人们凑合了一顿快餐。
返程已经是下午1点。
经过北郊,两人毫不意外地被堵在了常年修路的北二环。
韩总,您休息会儿,到公司还要至少半小时。赵嘉卉说。
韩青时今天凌晨的飞机回国,睡了没几个小时就匆匆赶来了工厂,一忙一上午,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
韩青时嗯了声,并没有阖眼,而是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累到极致的时候人是飘着的。
昏昏沉沉反而没有正常情况好入睡。
北郊这几年发展迅速,政府大楼搬到这里后更是一骑绝尘,不到三年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想自己还在这里上学那年。
出了二环基本一片荒地。
现在大型商场,精致小铺比比皆是。
还有杨炎钟爱的蛋糕店
韩青时闲散的目光在捕捉到蛋糕店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猛地定格。
本事。
十几天不见都学会亲手给人喂蛋糕了。
嘉卉。韩青时冷声,通知合众,下午两点半派人过来GN汇报项目进度,不用太正式,就姓穆那个小工程师。
赵嘉卉听出韩青时语气里的不悦。
第一反应,穆夏什么时候得罪的韩青时?
应该还得罪得不轻。
定定心神,赵嘉卉说:好的。
几分钟后,学做蛋糕学到崩溃的穆夏接到李铮的电话,气得她多打了一个鸡蛋,愤愤不平地说:加班是吧加班是吧!我加你个鸡蛋黄!
不远处,老板刚被穆夏喂了一口堪比黑暗料理的失败蛋糕,正不放心地在给自己测血压。
见穆夏表情狰狞,她强撑着一口气过来,说:小穆啊,虽然说你是我弟的同门小师妹,但丑话我可能还是得和你先说说清楚。
穆夏秒变乖巧,嗯嗯,您说。
你等我会儿。老板喝了口温水续命,然后以人命关天几个词开头,勒令穆夏短时间内不许再找店里任何一个人试蛋糕。
穆夏怂怂,好的好的。对了,我今天可能没办法继续学了,刚接到领导电话,让我马上去甲方爸爸那里加班。
老板顿时喜上眉梢,快去快去,我来帮你摘围裙。
穆夏,
要不要把嫌弃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她不就是天分差点,不就一口蛋糕下肚,害得老板差点把肠子吐出来吗?
算了,做人得知足。
本来就是临时找大师兄给帮的忙,老板没嫌她浪费已经非常宽宏大量了。
不出五分钟,穆夏在老板一脸喜色地注视下拎包走人。
还好她有出门带电脑的习惯,不然就得先回趟学校。
穆夏心想。
地铁一路畅通。
穆夏成功赶在两点半之前到了GN。
见到严格,后者一脸懵逼,我没叫你加班啊。
穆夏神情呆滞。
难不成是她学做蛋糕上头,出现了幻觉?
穆工。穆夏正沧桑着,身后蓦地传来赵嘉卉的声音,你跟我来,是韩总找你。
韩青时?!
穆夏多云的心情瞬间变成万里晴空,脸上喜悦藏不住。
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只隐约知道能见韩青时,就算加班到明天早上也不是件多难的事。
赵嘉卉带着穆夏上楼。
这就是韩总的办公室。赵嘉卉站在两扇紧闭的木门前,说,韩总吩咐了,你过来直接进去找她。
穆夏礼貌点头,谢谢嘉卉姐。
不客气,我还有事,就不带你了。
嗯嗯,您先忙。
目送赵嘉卉离开。
穆夏拉紧背包肩带,深吸口气,轻轻推开了韩青时办公室的门。
里面很静。
穆夏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韩青时的人影。
她疑惑地往里走。
走到中央,终于看见了侧躺在沙发上的韩青时。
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
穆夏迟疑。
叫她过来的人都睡着了,她这班还加么?
加吧。
来都来了。
明知道这间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自己和韩青时,穆夏还是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然后放轻步子朝韩青时走了过去。
走到沙发前站定。
蹲下。
穆夏隔着极近的距离,肆无忌惮地打量韩青时。
睡着的她呼吸平稳,眉目温和,看不出一丝高高在上的气势和攻击性。
这幅恬淡比往常更加好看。
尤其是涂了浅色口红的嘴唇。
自然抿在一起,唇色润泽。
唇角竟然还翘着,看着显乖。
薄厚也适中,多一点俗了,少一点又显得小家子气。
穆夏一直知道韩青时生得漂亮。
今天才发现她把自然的审美用到了极致,不动声色间就能捕获旁人的视线。
穆夏看得失了神,不自觉靠近。
一寸又一寸。
灼热气息逐渐缠上韩青时平缓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去看了下鸽学家记录的一周数据应该是我写崩了,所以日万的念头暂时搁置,滚去看前文了
感谢,鞠躬~
P.S.昨晚失眠,脑子里灵光一现,做了个决定,下本!我要写渣攻!求个收藏哈
文名:《天上星》
文案:
祁晞第一次遇到孟清让是在上海的电子展会上。
祁晞是参展商,孟清让前来参观,点名让她为自己讲解公司产品。
过后。
孟清让要了她的微信,说有机会的话,会同她寻求合作。
祁晞只当面上的话,听听便罢。
不料,一个月后,她真的收到了孟清让的微信,邀请她共进晚餐。
那晚,孟清让兑现承诺,给了她一个能抵上整年销售额的大单。
祁晞感激,但从没想过搭上自己。
所以当两人的关系从甲方乙方发展成固定情人后,祁晞一再告诉自己不要爱上孟清让,不要爱上那个心无定所的薄情女人。
可她最终还是没抗住孟清让不经意的关心和示好。
后来也很快找到了离开她的理由。
那天,祁晞收到了一封请柬。
喜庆的大红色。
打开,是一封婚礼邀请函。
主角:孟清让和一个男人。
阅读说明:
●1v1,he,追妻火葬场
●她似天上星月,也是人间四季。亦远亦近。
第36章
过度安静的办公室里,穆夏的心跳声几乎可以用响亮来形容。
慌得分分钟能从嘴里跳出来,却还是舍不得离韩青时太远。
睡着的韩青时连呼吸都好像是有香味的。
是穆夏没闻过的花香。
温柔、细腻。
闻着让人头昏,口舌发干,压不住蠢蠢欲动的陌生心情。
一掌的距离。
穆夏咽了口唾沫,紧抿的嘴唇动了动。
没完全张开忽又被迫合上。
韩青时原本随意搭在一旁的手掌抬起,托着她的下巴,慢慢睁开了眼睛。
来了。韩青时说。
刚从沉睡中醒来声音沙沙的,很有质感。
托着穆夏下巴的手掌则温暖柔软。
!穆夏慢半拍地清醒过来,热意从脖子直冲脑门。
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她忘了自己是蹲着的。
往后一退,后腰重重磕在了茶几边缘。
尖锐棱角硌到骨头,疼得她一下子变了脸。
韩青时看到,舒展眉心一紧,忍着还盘踞在后脑的沉闷感,快速坐起来,将穆夏往自己这边拉了把,问:磕哪儿了?她的声音比平常急很多,也凶点。
穆夏却不怕,就是还有点尴尬。
她用闪躲目光瞟了眼被韩青时紧握着的胳膊,忍着后腰刺儿刺儿的疼说:没事。
韩青时显然不信,直接给人提上沙发,让她背对自己,伸手就掀起了她的衣服。
穆夏花容失色,两手死命按在前面往下扯,磕磕巴巴地说:韩,韩总,您干吗?
韩青时没回答,只看到穆夏后腰破了皮的那块在不停往外渗血。
她将穆夏的衣服卷到伤口上方,沉声,捏着别动。
穆夏,???是不是露得有点多?她都摸到内衣下边缘了!
穆夏一动不敢动,身形僵硬地捏着衣服。
韩青时起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后,在抽屉里翻找什么。
没一会儿,她拿着几样东西,重新坐到穆夏身后。
穆夏保持着方才的坐姿不敢动,眼珠子可劲儿往边上飘,才能大致看到被韩青时放在桌上的东西一瓶碘伏,一包棉签,和一张创可贴。
创可贴看起来有点眼熟。
和那次在民宿,韩青时因为摘梨划破手背,她给她贴的那张一模一样。
发现这个事实,穆夏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心里暗戳戳地琢磨韩青时为什么要买跟她一样的创可贴。
棉签甫一碰到伤口,又猛地挺起了腰杆。
疼?韩青时在身后问。
穆夏知道糊弄不了她,只好点头,有一点。
身后的人很长一会儿没有动作。
穆夏不敢回身,只感觉沙发上的压感轻了。
紧接着火辣辣的伤口处掠过一阵温柔清凉的风。
是韩青时在吹。
一下接着一下。
棉签再按上去好像就不那么疼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