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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保你周全

她回了家,还是一个人回的,让老白夫妇很是意外。

早上她兴高采烈的出门,是去办结婚登记代理,按理说今天是他们新婚第一天,怎么也不可能分开的。

白迟迟真想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慢慢地舔舐自己的伤口,没有力气跟任何人解释,不想解释。可她明白,不解释爸妈是不会放心的。

没等他们问,她先蹲在他们身边,语气平静地说道:“爸妈,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

“什么事啊?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欧阳清呢?”白母始终是沉不住气,焦急地问了出来,老白扯了扯老婆的袖子。

“你别急啊,她不是说了有事跟我们说吗?”

“爸妈,欧阳清以前喜欢的女孩子得了绝症,她想嫁给欧阳清,所以我们的婚礼取消了。”

“你说什么?”白母从床上一下子站了起来,白迟迟赶忙站起身扶住她。

“妈,您别这样,别激动。他也是没办法,当年是那个女孩儿的爸妈救了欧阳清的命,他才活下来的。他亏欠人家的,所以他要报恩。”

“那你呢?他跟你都那样了,他就不欠你的吗?”白母激动极了,空洞洞的眼皮处不断的抖动。

“他们家住在哪里?你带我去,我非要当面问他个清楚。他跟我女儿上了床,不要负责任?说的多好听,会永远对你好,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几天的时间,说变脸就变脸,还说什么有恩,我看他就是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盆里的。”

“好了,你那样说他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欧阳清不是那种人,他肯定是没办法才这么做。”老白也生气,为女儿叫屈,可是女儿说的很清楚,他欠人家的太多,是谁碰到这种事也没法儿处理的十全十美吧。

“你还替他说话?你想想咱们迟迟现在多可怜,她怎么办?”白母摸索着去摸女儿的脸,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妈,我有什么怎么办?我好好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就认真的学习,好好工作,陪着你们,不是很好吗?”

“迟迟,你避孕了没有?这种男人的孩子可不能生,知道吗?”白母猛然想起了这件最最重要的事,已经失身了无法挽回,要是生了孩子,那才要悔恨终身呢。

“放心吧妈妈,应该不会的。”她跟欧阳清以前在一起是吃了避孕药的,这两次虽然没吃,也是在安全期内,受孕几率不高。

当然,她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是不无担心的。

这一点上老白夫妇的意见很一致,老白也劝道:“万一怀孕了,一定要打掉。孩子只有妈妈不行,必须得有个完整的家。”

“我知道了,爸妈,我想静一静,一个人好好想想,我去睡了。”

白迟迟回到客厅里坐在自己的床上,以前的单人小床被欧阳清换成了一张大床,摆在并不大的客厅里很占地方。

她想起了当时他买回床跟她说过的悄悄话,说这张床很结实,不会被搞断了。

回想起小床断的那一次,他们真的很疯狂,她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想着自己躺在他身下,那么热情,她就觉得自己真是下贱。她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她要把这张床扔出去,把欧阳清买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去!

她又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冰箱前,上下打量这个大块头,她倒是想扔,她哪儿扔的动。

站在冰箱前,她肚子咕咕叫起来,这才想起这一天只吃了早餐。在登记的地方等了好几个小时,连午饭都没吃。她打开冰箱门,爸妈好像已经习惯用这个了,里面堆了很多东西,就是堆的有些乱。

她把冰箱整理了一下后,拿出剩饭剩菜热热随便吃了几口。

很没味道,不像以前吃什么都香。

白迟迟,真没出息,离了那男人你还不活了?

这饭菜多好吃,真好吃,太好吃了,她发狠似的嚼着,嚼着嚼着,好像口中的饭菜都变成了欧阳清那张让她喜欢又让她恨的大黑脸。

“咬死你,让你始乱终弃,让你言而无信。我恨你!恨死你了!”吃着,嘟嚷着,不知不觉泪水又一次溢出眼眶。

洗碗的时候,饭碗也变成他的脸,她用水使劲儿冲,使劲儿洗,也还是不解恨的。

只要一想到她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空壳,手和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她爬,看专业书籍,怎么看都看不进。

分开的第一晚,她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眼泪流了无数次,到天亮时,她发现眼睛很痛。

她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她别流泪了,也体会到母亲当年的心境。她一定就像现在这样,被一个男人伤的体无完肤。

想要忘记,却发现忘不了,只有用眼泪不断的宣泄。

她以前从不哭的,不敢哭,自从认识了欧阳清,眼泪就好像说来就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说不定她也要哭瞎双眼。

就算是她瞎了也好,死了也好,那个男人,他心里只有文若,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死活。

天亮了,宇宙还在一如既往地运行,不会为了谁的失恋而停止。

她也要一如既往,就当自己失忆了,忘记那个人,忘记那段日子。

她是想忘记,可总有些事是她没法儿忘记的,因为有时候她忘记了,似乎别人还记得很清楚。

刚洗漱好准备去门口的书店,就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非常正式的三十四五岁的男人,白衬衫,打着领带,下半身穿西裤,很礼貌地问她:“你好!请问是白迟迟女士吗?”

“你好!我是!”

“白女士你好!我是受欧阳远先生所托,把一些资料给您送过来的,如果有什么疑问您可以问我。”

欧阳远?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在部队那混蛋叫欧阳清,在公司他好像是叫欧阳远,真混乱。

不过白迟迟有些发懵,他们要是结了婚,他可能还会送一个离婚协议书来让她签字。他们又没结过婚,有什么好送的?

她不想听到欧阳远那三个字,所以拉长了一张俏脸,拒绝道:“我跟他分手了,没有任何联系了。不管他是送什么资料,我都不要,你交回给他吧。”

白衬衫站在那儿不动,继续礼貌地说:“这是我的工作,如果我不完成,欧阳远先生会开除我。我家上有年迈的双亲,下有年幼的孩子,一家人都靠我的工资维持生活,请您不要为难我。”

混蛋王八蛋欧阳清,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他就是长了一副资本家的心肝,我还把你错当成是一个善类。

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把他狠骂了一顿,同情心泛滥成了习惯的白迟迟,还是说了声:“好吧,把东西给我吧。”

白衬衫心里觉得有点儿神奇,欧阳那家伙教给他的台词真有用,一说她就收下了。

白迟迟拿到白衬衫给的大文件夹,转身就要关门,被白衬衫反应迅速地伸手拦住了。

“白女士,不好意思,您得把东西看了签收了,我才算完成任务。”

她只有不情不愿地翻开大文件夹,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红色有国徽的大本子,竟是房产证。

“什么意思?”她皱着眉问。

“这是欧阳先生给您在城中心买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一楼,南北通透采光很好。”转眼,白衬衫成了房产推销员了。

白迟迟脑袋嗡嗡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好,反正这家伙在念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心情听。

管他采光怎样,跟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那混蛋的东西她死都不要。

她下意识地翻开房产证的第一页,赫然发现持证人的名字是她白迟迟,她差点晕死了。

没有她参与,那家伙是怎么过户的?

回头想想,飞机都给返航了,办这点事估计也是洒洒水,别大惊小怪的了。

再往下有几个文件,仔细一看是保险合同,有三份,名字分别是她父亲母亲还有她本人的。每个人的保险计划都做的非常齐全,从养老保险到医疗险,保障性的保险一应俱全,且保额非常高。

她数学不好,没有立即算出来要是她挂了,能得到多少钱,反正她的命好像一下子就值钱了。

“这是您的保险,欧阳远先生已经委派了我每年固定时间缴费,您是无需担心的。”

她全部看完了,问他:“这些东西我不能签收,很抱歉!我要还给他!”

“我会失去工作的。”白衬衫额上冒了汗,心想这丫头有毛病吧,旁人盼还盼不来的好事呢。

而且他还没说完,他也是欧阳先生安排给她和她父母使用的司机兼助手。另外还有一辆车停在楼底下候命,钥匙在他身上,车主的名字也是白迟迟。

“不会!我现在就给那个混蛋资本家打电话,让他把东西收回去!”

白迟迟气呼呼拿起手中的手机,熟练地拨出“大混蛋”的号码,响了几下后被按断。

再打,他还是不接,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资本家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他要是在家里,她就不方便去了,她这么问是怀着一线希望,但愿他在公司里。

混蛋资本家,她对欧阳总裁的称呼还真是奇怪。

白衬衫看白小姐怒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赶紧老实交代道:“欧阳总裁在公司里,您要是想要过去,我开着您的车马上带您去。”

这是什么话来着?怎么这么绕口?

开着她的车带她去?

“您没听错,楼下的宝马是欧阳远先生给您买的车,他说主要是方便您父母出行。”

白迟迟跟爸妈打了个招呼后,随着白衬衫下楼。

果然有一辆崭新的香槟色宝马车停在那儿,白衬衫毕恭毕敬地帮白迟迟拉开后座的车门,白迟迟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了进去。

汽车一直沿着主干道行驶,在帝王大厦前停下,这是本城最好的写字楼,白迟迟从来不知道欧阳清是在此办公。

在白衬衫的引领下白迟迟进了他的公司,所有的员工礼仪都很到位,单从这个侧面就能看出是训练有素。白迟迟没心情想这些,她就想第一时间见到那个混蛋。

“车钥匙。”她朝白衬衫伸出手,白衬衫心想,你不是不要吗?

那复杂的表情让迟钝的白迟迟都看明白了,她当然是不要,她只是拿这钥匙砸那厮的脸。

看他做的好事,这是在为他对她做的事善后吗?

又是钱又是房子又是车,她白迟迟成了到他这儿卖身的了?价码还挺高!

帝王大厦的顶层。

宽大明亮的会议室里,欧阳清穿了一身正装端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一端,会议桌两侧分别是一些中高层管理者,按照职位高低排序下去。

白迟迟从没见过在工作中的欧阳清,他此时正凝神地听着下属汇报后期的工作安排。

今天下午他就要跟文若出发了,上午的会议是要把各项工作全部安排停当。

他是那么认真,白迟迟光是看他的侧脸都觉得心跳的厉害,不能平静。分手了,她一夜未睡,什么专业书都看不进去。

他呢?

还在开会,似乎一点儿都不受影响。

她怨啊,恨啊,从来没有主动给任何人下不了台的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冲动,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谁叫他欺负她,做一个陈世美了?

她一手抱着文件夹,另一手攥着宝马车钥匙,用力扭开会议室的玻璃门,在众人齐刷刷注视过来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白迟迟艳俗艳俗的衣服本身招人侧目,她这么直接闯进正在开会的会议室更加注目。

高管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她攥着拳头杏眼圆睁瞪视地离她不远的欧阳总裁,那表情真是要多哀怨又多哀怨。

啧啧啧,黑脸总裁欧阳远,还会摆不平女人吗?还是个土到掉渣的女人,眼镜集体碎了一地。

欧阳清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按照讨论好的执行,散会!”

散会?他们还想看看好戏的,看看是土妞把手中的东西摔老板脸上去,还是一向冷漠严肃的老板会把她仍出去。

人家一来他开到一半的会议就散了,看来老板是怕人家,真跟他们这些员工丢脸啊。

白迟迟不管那些人还没走干净,其实都还没走,只是屁股离开座位装作“动作迅速”地收拾东西,她直接走到欧阳清面前把手中的文件夹往他身上一扔,冷淡地说道:“拿回去!鬼才要你的东西!”

够气势吧!

切!偷偷扫过来的目光中包含着浓浓的鄙视,他们还以为她有多大的力度呢。

“看什么?还不快走?”欧阳清皱着眉,下了一句逐客令,这下子他们动作是真的快了。

他的办公室就在旁边,他是真的很想把她带到办公室里单独谈一谈的。那里空间私密,有一次他办公完还兴起过一个很那个的想法,那就是把白痴在办公桌上好好揉躏一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们已经分手了,为了尊重文若,他和她的谈话应该放在他不会乱来的地方。

当然,就算是私下相处,他也会克制自己的,关系不同了,他没有权利再对她怎样,哪怕连摸摸她的手,亲亲她抱抱她,他都不可以了。

昨晚他整夜没睡,脑子里面全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一切,好像已经深植在他心里了。

白迟迟本来想把车钥匙拍他脸上的,结果却变成了轻轻放在桌面上,动作轻的,在钥匙接触桌面的那一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也还给你,再见!”

她说完,转身就走,不敢再看他那张她想了一晚上的脸。

他太可恶了,就这么说分手就分手。哪怕他说一句:“白迟迟,你等我。”不管等他多久,她或许也不会有怨言。

可现在,她感觉生活一下子像是失重了,她被空落落的悬着,上天不能,入地不能。

他掏空了她的心,这混蛋,他掏空了她的心。

她委屈,空虚,迷茫,她没有去买醉,没有想堕落,她这么平静真的很不容易了。

欧阳清没有正面跟她说话,只是沉声叫了一句:“罗主管。”白衬衫从外面答应着进来。

为了能常常帮白迟迟及她父母办事有个可靠的人,他特意从他公司抽调了特别踏实的罗会安。

“欧阳总裁。”罗会安毕恭毕敬地站直。

“跟着她走吧,她不想拿的东西,你帮她拿着保管着。搬家的事,帮她抓紧时间办了吧。”欧阳清指了指桌面,罗会安上前把文件夹和钥匙拿起来,快步跟上了白迟迟。

白迟迟听到了,这厮就是故意要把她气死吧,她不想跟他说那么多的,浪费口水。

这下不得不说了,她转回身从罗会安手里抢下那两样东西,重新踏进他的会议室,把东西往桌上使劲儿一摔,大声说道:“欧阳清!分手就分手,请你不要拿这些东西侮辱我!”

他这是侮辱她?

白痴!她就是一个白痴!

她敢在他老板面前摔东西?罗会安缩了缩脖子,很识相地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还往旁边挪了挪,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白迟迟,这不是侮辱,这是你应得的。”欧阳清的语气没什么温度,只是在诉说一件事实。

“应得?我应得的还挺多的嘛,你真慷慨大方,给我的价码这么高,可惜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好的姿色。”她仰着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她跟他在一起,从未考虑过他的社会地位,她就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

他把这些东西给她,把她当成了什么人了?

性质变了。

欧阳清被她的话给噎住了,她是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会噎人了?

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欧阳清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姿色还行,也过得去。何况一个女人的价码是多少,跟她的姿色没多大关系,要看她跟的男人是谁。”

白迟迟冷笑了一下,说道:“也是啊,我可是跟了欧阳总裁,欧阳首长,这笔交易做的真够好的。可惜你给的东西我就是不想要。怎么着?你是想善后,让自己良心好过吗?我偏不让你好过!你这个陈世美!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终于把昨晚想了一夜的声讨说出来了,说出来的时候真爽快,都想要流眼泪了。

如果她骂他能让她觉得好过,他愿意站在这里听她骂一辈子。

她说的半句错都没有,本来就是他的错。

欧阳清回看着她,他的眼神中不可避免地含着愧疚含着宠爱,这样错综复杂的眼神让白迟迟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下。

她的气势顿时又矮了半截,低垂下眼,她下了最后的结论。

“总之你的补偿我不要,我不是来卖身的!也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自尊!”

欧阳清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好,你要跟我谈自尊,我们就来谈谈什么是自尊。我看见过一个在街上捡空瓶子的老人,一个大学生戏弄她,让她翘起脚来够那个瓶子,够得到,就把瓶子给她。”

“在这样的时候,你说这老人有没有自尊?你很快就要去实习了,到时候你会看到各种各样的病人。你看看他们面对亲人被重病缠身,只要有钱就可以医治,可他们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你说这样他们有没有自尊?”

“你每次路过步行街,看到那些白血病患的父亲站在那儿举着横幅,祈祷爱心的时候,他们不能用自己的实力去挽救自己的孩子,你觉得还有没有自尊?”

“你别以为我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问你,假如你爸妈生病了,你没钱给他们看病,你怎么办?那时候到底是自尊值钱,还是他们的命值钱?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哪怕只做了一天,我也要把你以后的生活全安排好。我没给你现金,我知道你是个自尊自强的好女孩儿,你会凭借自己的双手去赚取。但是你也要想到你父母,他们会生病,变老,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好好照顾他们还需要很多年。子欲孝而亲不待,等他们真走了,你会后悔的。”

白迟迟沉默了,他的话太有说服力,让她一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最后,她把目光放到了宝马车的钥匙上。

“为什么要买一辆宝马送我?”她问。

“我给你安排一辆车,一个司机,只是想让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敢有人小看。”

欧阳清是真的希望她接受他的安排,只有她有人保护,有栖身之地,有保险在关键时刻能帮她一把,他才能放心。

他是爱她的吧,否则为什么要为她想的这样周全?

假如真的只是良心上过不去,想要善后,甩一些钱给她就行了。

她不要他真的爱她,爱她却要残忍的离开,这让她更难受。

她会想等他,想守着他,可他连个真相都不主动告诉她。

白迟迟把要涌上来的眼泪全部吞回肚子里,平静地说:“谢谢你的安排。我想,一个正直的人走到哪儿都不会有人小看,自己看得起自己就好。把你的东西收回去,我不要。假如我没遇到你,我要脚踏实地地奋斗,用我自己的劳动换取我爸妈晚年的幸福。即使是慢,他们也会高兴的。这样得来的东西,他们不稀罕,我也不稀罕。你要是非要坚持给我,我会把你的东西折价卖了,捐出去,我当是劫富济贫。”

“你!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欧阳清被她气的舌头都打结了,合着他说了一大车的话都无济于事,真没见过这么死硬的女人。

这话,还是情侣的味道,不管他如何掩饰,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不知不觉总会流露出来。

白迟迟扬了扬脖子,说道:“就是想气死你!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你为了文若说放弃我就放弃我,我们都约好了要结婚了。你怎么能说变就变?难道我们之间的爱情就那么容易让你抛下?你知不知道,我们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了?不能了!一辈子都不能了!”

她的眼中还是聚起了眼泪,晶莹的盛在双眸之中,闪动着,将落未落。

这副凄凉的模样把欧阳清的心拧的疼了又疼。

他有多想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跟她说:“宝贝儿,文若没得白血病,是上天跟我们开了玩笑,我们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能说吗?他不能!

他死死地握住拳,克制着抱她的冲动,咬紧的牙关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了。

欧阳清把视线稍微挪了一下,越过她身子看门外,轻声说:“什么为了文若?”

“你还瞒我!我知道是因为文若她得了不治之症,你才要跟我分手。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皱着眉问。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知道了!要是我不知道,你是想瞒我一辈子吗?你这个混蛋,就算是分手,我连一个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欧阳清再次沉默下来,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她要说,他让她说就是了。

待她说完了,他才低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就明白我不管怎么样都会跟文若在一起。今天下午我们就要去旅行了,接受我给你的安排吧。”

他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在请求她了,他好像就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同时他无奈的表情又深深地刺到了她的心,让她又些心软。

欧阳清从桌上拿起车钥匙以及文件夹递给她,她直直地看了看他的眼睛,问他:“欧阳清,你告诉我,失去我,你会难过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听他一句真话,即使她也知道是没有意义的,他们之间终究是要陌路的。

“别问了!”

他把文件夹和钥匙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想出门,白迟迟把两样东西回手放到会议桌上脚了一句:“欧阳清!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我不会再找你,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再见!”

说完,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先一步出了会议室的门。

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欧阳清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他完全是出于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差一点点就把她搂进怀中。

他手劲终是松了,白迟迟甩动了一下,轻声说:“再见!不对,是永远都别再见!”

他在她双眼中看到了决绝,是永不原谅的意思吧?

假如他说一声,失去她,他会难过,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绝望。

他要她这么绝望,他什么都不想说。

罗会安看着白迟迟跑了,轻声问还傻站着的欧阳清:“欧阳总裁,她的那些东西……”

“保险照常交,你每天开着车跟着她,总有一天她有急事会用的。我要走了,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和她的父母。”

用拜托这么重的字眼,罗会安明白了这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点了点头,说道:“欧阳总裁放心,我会尽力的。”

……

下午,欧阳清和文若按计划出发。

白迟迟开始了失恋后最痛苦最没有着落的一段时光。

好在不久就开学了,这一学年开始实习。

实习生安排的实习医院一般按照成绩和平时的表现来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有门路的人自己找了好地方。

另白迟迟和很多同学都意外的是,白迟迟的实习医院是坐落在洛城的某军区医院,此医院的眼科在全国都指名。

因白迟迟上学期传出过被包养,她分的医院一出来,整个医学院都沸腾了,毕竟她成绩只属于中等,分到这样的医院实属不正常。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的觉得是自己幸运,不用想也知道是欧阳清干预的。

她敲响了邢副院长的门,要求把实习的地方换了,改成郊区的普罗县人民医院。

邢副院长的眼睛都瞪直了,只听过削尖了脑袋往好医院钻的,没见过自己往差医院跑的学生。

他先让白迟迟坐下,再慢慢了解情况,试图说服她改变初衷。

白迟迟没有坐,她站着对邢副院长说道:“我要学医是想要救死扶伤,这是我的初衷。无论在哪里实习,在哪里工作,只要能看病救人就行。好的医院配备了那么多好医生,不差我这样一个半桶子水的。差的医院就不一样了,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去。可是那里的病人也多,他们没有钱,更需要负责任的医生让他们用最少的钱得到最理想的治疗。希望您能答应我的请求,让我去那里接触更多的病人,也去好好的磨练自己。”

邢副院长想起当初自己也是有这样的志向,对白迟迟是赞成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很敬佩你,可你也要想想,这是军区医院指定要你的。一般指定要过去的人,实习以后只要成绩不特别差都会留院,你真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后悔吗?”

她坚定地看着邢副院长,坚定地说:“不后悔!”

“好吧,这事不能勉强,那你就去普罗县人民医院吧,最穷的县,没人争,我就能给你定了。”

“谢谢邢副院长,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啊?”白迟迟话音刚落,邢副院长的手机正好响了。

看到来电,他微微笑了笑又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叹息了一声:“你等我两分钟,我接个私人电话,我得罪不起这位爷。”

白迟迟自然不知道“这位爷”就是她晚上夜夜梦见,一梦见就给她个背影的混蛋黑脸清,她在他办公桌前的座位上坐下来,耐心等待。

欧阳清开门见山,直接问:“邢副院长,你们院的白迟迟分到了x军区医院了吧?”

呃?他怎么会关心白迟迟呢?邢键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白迟迟脸上一扫,这时她也在话筒里听到了某人熟悉的声音,顿时僵化了……

邢键自然不知道两个人的渊源,就实话实说。

“军区医院那边要了她。”欧阳清听到这句话略放了心,他知道他安排的事军区医院那边会办,不过涉及到白迟迟,他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还没等他把心放完,就听到邢键又说了一句:“不过她不去。”

“为什么?”电话那头,他眉头皱紧。

白痴应该想得到是他帮她安排那么好的医院吧,又要故意跟作对,他要她往东,她就要往西吗?

欧阳首长的语气好像很生气,邢键不禁奇怪,也没见他为谁的事这么认真过啊。

还没等邢键解释呢,欧阳清沉声说道:“我也不想听理由了,总之你小子要给我想办法把她塞过去。你一个堂堂的副院长,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办不了吧?”

邢副院长翻了个白眼,他这家伙什么事都压给他办。他是副院长,可不是院长,一个副字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再说了,人家当事人不愿意,你还真能押过去啊?

他清了清嗓子,做好了被欧阳清炮轰一顿的准备,不怕死地说道:“可是我刚才已经按照她本人的意思,把她分到了普罗县人民医院。”

“什么?”欧阳清质问了一声后,才让自己沉住气。

“你是怎么搞的,这不是胡闹吗?作为你院里的学生,有更好的前途,你不想方设法劝服他们选择更好的,还跟他们一起胡闹!普罗县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全省最穷的一个县,把她放在那儿那不等于是发配边疆吗?再好好跟她谈谈!”

欧阳清果然拿出训小兵的气势来,一阵电闪雷鸣。邢键把话筒拿开一些,故意往白迟迟那边探了探,让她听到首长大人对他工作是有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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