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刀剑?”马菲儿冷笑,那要看她想不想要砍断了,一般刀剑不行,她仙府里可是有大量由万年寒铁打造的神器级武器啊,她就不信砍不断这小小的铁链。
不过,被他这样一说,马菲儿是真动心了,这条玄铁链虽然没多少材料,打造一柄剑却足够了,就这种难得的材料,经过她的加工,保证又是一柄神器啊。
只是这未来神器的另一半还锁在纳乌的手腕上,在没有钥匙的前提下,如果不想舍弃掉他手上那一截,就只有连他的手一起砍下来了。
可是,马菲儿还没砍过人手呢,最后还是决定少一截就少一截吧,等到他睡觉就砍链子回仙府。
纳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还以为是找不到逃跑方法愁的呢。
一会添点柴,等干柴添光时,天光已然见白,狼群也不知何时退去了。纳乌愣是一刻没睡,马菲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她有仙府这个秘密不易发现,可她也用这个方式逃了一次,又凭空出现一次,如果再贸然使用,就算纳乌不算很聪明,也该猜到大概吧。
万一他真就在原地等自己,她再从仙府出来也就是等于送羊入虎口。
不如再找合适的机会了。
正再思索间,就感觉到手上的链子被扯直,不知纳乌又想干什么。
马菲儿看过去,就见纳乌正在五米远的位置……解腰带?
“混蛋,你在做什么?”这丫不会是想当着她的面解手吧?马菲儿一根木头扔过去,被纳乌躲开。
纳乌诧异回头,不理解马菲儿怎么了。
“你敢脱我就阉了你。”怒冲冲地拿了另一根木头挥舞。
“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好怕的?”纳乌也有些不高兴了,呲着一口白牙道:“难道,你不解手?”
被他一说,马菲儿也觉的有民生问题要解决。
为难啊为难,她可以背过脸,无视纳乌,可是却没办法遮住纳乌的眼啊。
纳乌解决完民生问题之后走到马菲儿身旁坐下,拿肩头拱拱她,“是不是很急?”
马菲儿瞪了他一眼。
最后,目光瞥到身后孤独伫立的巨石。
先是恶狠狠地对纳乌道:“你若是敢偷看我就戳瞎你的眼。”
纳乌又挠挠头,还是不理解。
马菲儿坏笑道:“还是你也想断袖?”
为了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断袖,纳乌一再保证他不会偷看。
马菲儿这才跑到巨石后,眼睛却一直盯着纳乌不敢放松,虽然很尴尬,比起被活活憋死又算不得什么。
纳乌见天也亮了,再次抱马菲儿上马,自己也上了马,“这几天急些赶路,争取两日之内赶回皇城。”
马菲儿根本就不理他,坐在马上打着盹,反正这个时候想跑也不可能,不如补眠。
她就不信纳乌会一直不睡觉地盯着自己,更不信他骑马的时候能够睡觉,所以,只要晚上纳乌休息时,她够精神就好。
纳乌说了半天也没见怀里人吭个声,还以为她在生气,仔细一看竟然是睡着了。
纳乌心里好笑,果然是与众不同。
想不到纳乌的精力果然不一般,这一走就走了一天一夜,据他所说速度再快点,晚上就能赶到燕夷的皇城。
中午时分遇到另一块绿地,纳乌准备短暂休息下,顺便补充一些清水,本来还想猎些沙鼠烤完了带着路上吃,结果马菲儿一听要吃老鼠的远房亲戚把头摆的一万个不愿意,还威胁道:“你要是敢烤着吃,我就立马撞死。”
本以为纳乌会说她的死活不关自己事,想不到他竟然当真就放过那些小沙鼠。
只是一直疑惑的目光在马菲儿身后找,“你的狗呢?吃掉了?”
马菲儿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吃呀吃的?俗不俗啊?”
纳乌愣住,挠头道:“你们不是常说什么民以食为天吗?”
马菲儿冷屑道:“你也说了是民以食为天,难道忘了自己是太子不是民吗?做太子的人就应该淡如拂柳,煦如春风,尊如日月,别张口闭口都是吃。”
纳乌想想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仔细一想又觉的是在强词夺理,反正论耍嘴皮子他肯定不是对手,只能默默地想着这一路都只能吃干饼充饥了。
话说回来,之前他都习惯了这样的日子里只吃干饼,可是吃过前晚的烧烤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些神奇的美味,忘也忘不掉。
趁纳乌低头装水的时候,马菲儿偷偷拿出一碗鲜果汁出来喝,又解渴又解饿,浑身都是力气,完全不像好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的人。
纳乌转回身时,马菲儿已经把鲜果汁喝完,碗都扔回仙府了。
“给,喝点水,我们继续赶路。”望着纳乌递来的水袋,马菲儿鼻孔朝天,她才不要喝。
纳乌只当她是在闹脾气,有些着急,这都多久了,她再不喝水,难道要被火炉般的沙漠烤成人干吗?
“乖,喝点吧!”
马菲儿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整个脸都在抽筋,看怪物似的看纳乌。
纳乌也不好意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突然脑子打结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好像父王哄他的那些妻妾们常用这种口气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这样对人说话。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马菲儿,不屑地冷嗤一声,走到水流边洗了洗手和脸,风尘仆仆的她更想洗个澡啊。
正在怀念舒服的大浴桶时,就听到旁边纳乌脱衣服的声音。
因为两个人之间用链子连着,纳乌的衣服脱下之后一只袖子拿不下来,只能挂在链子上。
脱完衣服就准备脱裤子,盯着他黝黑健硕的上半身,马菲儿惊叫道:“臭流氓,你要做什么?”纳乌古怪地瞧了她一眼,“洗澡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马菲儿红着脸,用手指指着他,“你要是敢脱裤子洗澡,我就……就……”
“你就怎样?”纳乌好笑地盯着她,看她这反应实在可爱,都是男人至于吓成那样吗?还是说被男人宠过的男人,就不会当自己是男人了?
“我就……就……”马菲儿突然一把将纳乌挂在链子上的衣服拿到手里,两手一扯,“你要是敢脱,我就撕烂它。”
纳乌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脑中闪过自己挂着一身破布在风中策马狂奔的形象,果然很囧。
可是这清凉的水诱惑又实在是大啊,最后,他只好穿着裤子跳了进去。
马菲儿松口气,颓坐在地。
纳乌就在离她三米左右的位置扑棱着。
这只是一汪面积不足百平的湖水,不深,刚好到他腰部,露出裸着的上半身,马菲儿真的很羞涩,把头转向别处。
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玉嘉忻也好,贺晴欢也好,受伤时她都给治过啊,不但不觉的讨厌,还完全是以欣赏的角度来看,可是换成纳乌她就觉的接受不了呢?
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马菲儿归结于他太黑了,看了不干净东西会长针眼。
马菲儿从湖边被水冲刷的痕迹可以看出这湖水最深时可以达到现在的三倍,也就是说如果水位在最巅峰时,完全可以把纳乌给没顶了。
越想他这样把自己抓走就觉的他可恨,现在又见他洗的那个开心啊,更觉的碍眼,心说:你不是想洗吗?就让你洗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