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个小萝莉凑到一起,把梅娴诗和康斯妮加起来也不够夏子衿一只手打的。然而俗话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那两位的实际年纪突破想象的尽头,早都成精了。
放下兵器一张嘴,夏子衿哪还是一招之敌?
“行了,都别吵了。我们是来救人的,你若不帮忙就请回吧。门口那两人没死,我让他们睡了。”见两人闹个没完,梅娴诗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可还没忘记曲芸现在危险的处境。
没死?夏子衿诧异地看向两个失去意识,无声无息靠在墙壁上的官差。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法门,似乎真被她看透了两人只是在睡觉的实情。
“哼,他还是小瞧了你们啊,”夏子衿说着,却突然瞪了一眼气得她好想满地打滚的康斯妮,高高翘起小脸蛋:
“不,是小瞧了你。对于某些没有品味没有审美三观尽失的恶劣吸血鬼,他的评价绝对是言不符实的。你目无法纪,擅闯公堂,又仗着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小本事伤害这些纯良无辜的小官差……满肚坏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鬼!”
她边数落康斯妮边掰着手指计数。对于脑细胞有限的夏子衿来说,最后一句判断之准确算是吓人的巧合?
“哼!这帮人要是奉公守法的普通官差,我们犯得着来闯衙门吗?”
“你血口喷人!我们朝廷公职官差怎么可能不是好人!”
“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呗~”
眼看着两人又要不顾时间紧迫地争吵起来,梅娴诗赶紧出言打断:“是李宗让你来的。”
这孩子冰雪聪明,听出了夏子衿话里没藏好的信息淡淡问道,语气却是陈述句。
“别和我提那老顽固,”夏子衿皱起小眉头:“那老家伙每次打不过人家就搬出大道理,好像人家跟他动手就是反了多大罪错似的……”
乖乖,这姑奶奶原来连李宗都打不过的?恐怕刚才出手收了绝大部分的实力,全力之下大概也是个能制造大灾变的恐怖人物。
“得了得了,外人一看你这丫头比本公主还小的,谁也没指望你能有什么权力。等你来帮忙救人恐怕只能从正门一路傻呵呵杀进去了。我们动手至少还能不伤人,你除了放火还会干什么?
所以说,帮不上忙就站一边看着,别打扰本公主救人。”康斯妮说着,还边摇着头用剩下的独臂拍了拍夏子衿的肩膀。
“你!”夏子衿又跳了起来。她实在想要对康斯妮再丢出一条火龙让她永远闭嘴,但看着人家肩膀血淋淋的断口,还是咬咬牙道:“谁说我不帮忙!我现在就把人给你们带出来!”
虽然过程完全出乎意料,但小丫头终究还是记得自己来此的任务。
然后她领头推开衙门的院门就是一愣,里面十几个官差荷枪实弹各自躲在掩体后面瞄着门口。也是无怪,外面打成那样,里面都没冲出个人来,只可能是这种打算了吧?
“进来的人听着!放……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有个副尉躲在一群手下后面拿着扩音器颤颤巍巍喊道。
您哪只眼看我拿武器了?
夏子衿懒得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印有“九州”两个大字的小黑本高高举起来。
从怀中掏东西这动作可紧张坏了院里的官差,好几个小年轻手抖得差点扣动扳机。但说实话,就算真的开枪了也不可能伤到夏子衿一根汗毛,夏子衿也不可能去追究什么责任。
“这是!”拿扩音器的副尉见到小本本就是一愣,随即喊道:“是理异院的大人!误会,误会,大家快撤下去。”
“我问你,刚才你们出队抓回来的人在哪?”夏子衿嫩声嫩气问道,还骄傲地看了一眼康斯妮。
“这……”副尉欲言又止。
康斯妮噗嗤就乐了。
这是位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偏偏涉世未深的夏子衿就是看不透,赶着送上去给人当枪使。
“你说不说!”她一瞪眼,周身腾地燃起一把火焰,把整个人都烧得像一把点燃的火炬。
副尉立刻一个立正公事公办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报告首长!吴校尉在看守所地下一层最里间禁闭室审讯刚擒获的嫌犯!”
咱都正气凛然了,你一个朝廷大员总不能对咱下手了吧?
云裳三人一听却是急了,居然已经开始审讯了?!这么急?不能又是个见到曲芸相貌就起了歹心的混蛋吧!快点,快点,一定要保住芸芸清白!
“带路!”夏子衿同样急了。
禁闭室门口,副尉百般推辞了一番之后还是分别用三把钥匙打开了三道大锁。他是真心怕出事,吴伟日常就因为隔音做得极好,喊破了喉咙外面也听不到而专门在这房间里折腾犯人取乐。
他曾经帮吴伟拖出来不少被玩疯掉的女孩子,知道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打开门里面会是个什么情形。今天那美得吓人的少女恐怕背景也相当吓人,要是被这位理异院的大人看去……
最坑的是,隔着这完全隔音的大门他还没有一点办法通知里面的吴伟提前准备。
门终究是开了,门里门外皆是一愣。
昏暗的烛光下,只见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皮鞭,铁链,项圈。还有一整面墙被美术馆画展用的投射灯打亮,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女孩在这间密室里被折磨的留影。
而被扒光了上衣绑成龟甲缚骑在三角木马上的……赫然是吴伟那肥硕的身躯。
曲芸正翘着二郎腿斜靠在老板椅上摇晃。见门打开下意识地把腿放下,捋平裙子露出一副淑女的仪态。整套动作却被带着残影冲进屋来的康斯妮尽收眼底。
好尴尬啊……
“主人……你疯了?!这样的身子还敢动用魔法?!”康斯妮看到屋内场景第一个就想到那边去了。
见到这帮人火急火燎地闯进来,曲芸也是愣了几秒,随即感动:“真是些不听话的家伙呢……放心吧,我没用魔法,只是身上留了些卷轴而已。”
随即她自然地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优雅地指了指跑上前去好奇围观吴伟的夏子衿:“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