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可知本宗的身份?!可知上冥神宗之威名?!”
“你可知这万年来,得罪本宗之人的下场是什么?!无一不死!”
司马修脸色暴怒,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身后的那二十多个准圣修士同样是眼中露出杀意。
这群人的威压凝聚在这仙卫宫门之前,就连空气都是变得极为沉重,让人心中压抑。
那些远远看热闹的各个势力修士,感受到这股威压中蕴含的杀意,都是脸色变色,一个个神色中有些惊讶。
“司马修难道想要在仙卫宫杀人?”
“仙卫宫象征仙界仙庭所在,于此处杀人,便是藐视仙庭天威。就算这司马修有着上冥神宗作为后台,一旦仙庭降罪,也绝对承受不住藐视仙庭之罪!”
“真是难说了,这位司马宗主素来以脾气暴躁著称,一旦脾气上来了,指不定就会出手。”
“且不说这司马修会不会出手,各位不如试想一下,如果这司马修动手,那人是不是对手?”
“看气息极为陌生,从未在第十仙卫界见过这号人物,难说……”
“…………”
各种议论猜测的声音在四周响个不断,基本都是在猜测司马修会不会动手,如果动手…能不能眼前之人给斩灭。
而已经进入宫门,入座仙卫宫正殿前广场的玉台之中的人,有着一人,眉清目秀、美胜天仙,可偏偏此人…是一个男子!
“云宗,外面好像是司马修,你我要不要去看上一看?凑他个热闹。”
在这妖美男子的身边,有着一个蓄着青色长胡子的老头,这青胡子老头正抚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笑呵呵的跟这妖美男子说道。
说起来历背景,这青胡子老头不可小瞧,乃是仙界丰幽山的分山之主。
丰幽山在仙界西部也算得上极为强劲的一处山门,其主山之主修为更是已经臻至于至圣五道中品,乃是至圣中品的最强之境,只需要再往前一步就可以踏入六道至圣上品,同时丰幽山也将成为寥寥无几的无上仙门之一。
成为被万千宗门所仰视膜拜的存在!
然而这个妖美男子,来头则是更大,无上仙门之一、仙界万花谷在第十仙卫界设立的分谷之主。
而且…!
这妖美男子除却分谷主这个名头之外,还有个更为令人吃惊的身份,那便是…万花谷少谷主!
人尽皆知,万花谷之中皆是貌美女流,自开山立宗以来、从没有过男子出现,可唯独这个妖美男子,非但以男子身进了万花谷,更是成了万花谷主的唯一亲传弟子、成了少谷主!
这番经历足可以令人啧啧称奇!
其名云翳,他人往往称其为云宗。
“朱兄感兴趣?”
青胡子老头哈哈一笑:“倒也说不上感兴趣,只是司马修这小子一向猖獗,还真挺想看看这小子出丑难堪的模样。”
“如此的话,朱兄全然不必起身去看,自有人会前来上演。”
云翳微微一笑,看起来风轻云淡、万事了然于心。
“哦?”
青胡子老头微微一讶,很快就是反应过来了云翳话中的意思,顿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云宗观事精妙,在下不及。”
云翳只是笑笑,并没有继续说话,白皙如葱的手端起玉台上的酒,微酌一杯。
与此同时。
此刻的仙卫宫门之处,情况已然是可以简单明了的用剑拔弩张四个字来形容。
一方是司马修和他麾下的二十多个准圣强者。
另一方,并非是秦风,而是孟俊贤所在,随着司马修这边露出锋芒杀意,在宫门外戍守的这些天兵,也是一个个神色凛然、兵刃尽出。
“司马修,这里是仙卫宫,望你做事三思而后行。”
孟俊贤也已经是神色冰冷,在这仙卫宫动手,就是不给扶童面子,也是不给他孟俊贤面子,更是不给仙庭面子。
“哼。”
司马修冷冷一笑:“孟副统领严重了,我司马修就算再怎么狂妄,也断然不敢逆了仙庭的意思。”
“那你是何意?”
孟俊贤瞥了眼司马修身后的这些准圣修士,光凭这些人在仙卫宫还翻不起什么大浪,只不过今天是扶童要办的琴会。
而且是扶童入主第十仙卫界二十年来,第一次办如此规模的盛会,倘若出乱子,莫说扶童,就算是他孟俊贤也是抹不下脸。
要知道…
今日整个第十仙卫界的势力近乎已然是完全云集。
“本宗只是觉得这位道友口气之大,实乃万年来本宗第一见,更何况今日乃是大统领摆宴,倘若没有一些特别节目助兴,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
司马修眼中带着挑衅和怒火看向秦风,本以为能够得到一些回应,可是秦风回应他的只有冰冷淡漠的眼神,这让司马修更是心中窝火。
“节目?”
孟俊贤不知道司马修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眉宇微微一皱。
“不如就由本宗和这些道友入场内切磋一番,也算是给各方而来的道友,为今日之琴音盛会助兴。”
“诸位觉得如何?!”
还不等孟俊贤说话,司马修便是朝着周围一声大喝,声音夹杂着修为,但凡是来到这仙卫宫的修士,皆是能够听到司马修的这番话,就连早早已经入场的诸多修士,也是清楚的听着司马修的声音。
这一番,无论是何方势力,也无论势力之大小,都是将目光集中在了宫门的方向。
“看来一切皆如云宗所料,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了。”
云翳身边的那个青胡子老头,笑呵呵的抚着自己的长须说道,眼中有着一番凑热闹的兴奋之意。
凑热闹这种事,无论是凡人还是仙人,纵然是如这些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也是脱离不了这等趣味。
这,就是人之本性,深入骨髓、绝非是岁月能够更改。
蕴意嘴角微微上扬,抬眼看向了宫门的方向,淡淡笑着开口:“朱兄,我们打个赌如何?”
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了身前的玉台之上,发出清脆的一道响声。
“就赌,此二人之间的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