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剑、剑长二尺三寸,剑身皆是泛着湛蓝之色,窗外夕阳余晖洒落,衬着这剑身…晶莹流彩。
一声轻盈剑鸣,南宫帆慢慢抬起手,试探着抓着苍澜剑的剑柄,不等他抓向剑柄,苍澜剑已然是主动落在了他的手中。
剑入手,南宫帆身上的气息,骤然大变,一股凌锐杀伐之意出现。
那双好看的眼,此刻看向了前方被两柄苍澜剑贯穿双肩、钉在墙壁之上的鹿巢,鹿巢脸上还是那副嚣张至极的模样,纵然是双肩被苍澜剑钉住,依旧是在肆无忌惮的大叫着,那声音简直比猪嚎还要难听上几个度。
然而当南宫帆看着他的时候,鹿巢也是看向了南宫帆。
这一刻…
原本猪嚎般的鹿巢,竟是停住了口,那是因为…他从南宫帆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杀意!极致凛然、充满怒火的杀意!
“小子,你,你想干什么?!”
几乎完全是出于本能,鹿巢说出了这句话,原本因为失血而发白的脸,此刻却是变得煞白,发白是失血、煞白则是吓得。
南宫帆没有回应鹿巢的话,而是一步一步,朝着鹿巢走了过去,手中提着那柄…散发着凛然寒意的苍澜剑!
秦风看着南宫帆的背影,他是故意让南宫帆如此。
刚才…
他为南宫帆复原所受伤势的时候,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南宫帆所拥有的修炼根基,纵然是比不上南宫伊人那般的天女灵体,可也绝对是诸天万界排前列的体质。
若是加以锤炼,未来必定能够成为一方强者。
而成为强者之前…则是必须有着一颗杀伐果断的心。
这个鹿巢,便是秦风给南宫帆的踏脚石,用这鹿巢的性命和鲜血,来浇筑南宫帆踏出强者之途的第一步。
总裁办公室。
寂静无比…
除却南宫帆踏地的脚步声之外,再无任何的声音,所有人都是看着朝着鹿巢走去的南宫帆背影。
“疯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小帆他…”
肥硕身姿的左英杰稍稍站到秦风的身侧,眉头微皱、凝声低语说道,毕竟他和邓青,这些年一直是把南宫帆照顾的极为周全。
“他总要踏出第一步。”
秦风只是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提着苍澜剑,朝着鹿巢走去的南宫帆。
“你,你你…”
被钉在墙壁上的鹿巢,看着朝自己越来越靠近的南宫帆,不由的脸色大变,心里也是越来越发慌,他看着南宫帆的那双眼,那双充满着恨怒的眼,便是不停的发憷。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个在一分钟前还被自己折磨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凡人,接下来将会用一柄泛着湛蓝寒光的剑,一剑…结果自己的性命。
猛的…这鹿巢转过头看向鹿红和鹿东,那眼中的神色、是渴求!
不过这两人都是很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完全无视了鹿巢的求救眼神,当南宫帆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还很是配合的退到一边,根本不在鹿巢此刻的处境怎样。
“鹿东你个王八蛋!鹿红你丫个臭表子!”
“你们两个混蛋!”
“混蛋!”
“拦住他啊!”
“你们两个给我拦住他啊!”
“我要是死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跑不了!”
“………”
鹿巢突然又是疯了一般大吼了起来,而此刻的南宫帆已然是走到了他身前半丈的距离,一丈不过三米三,半丈则是两米不到。
南宫帆慢慢抬起手,手中的苍澜剑…剑尖抵在了鹿巢的左胸口之处。
剑寒之芒、衬着窗外的夕阳余晖,映入鹿巢的眼眸之中,化作了惊骇和恐惧!
这一刻,鹿巢那疯狂的叫吼声瞬间止住了。
“不…不,不要!不要!!”
滚热的汗珠从鹿巢的额头滑落,他拼命的想要挣扎…然而双肩被苍澜剑死死的钉在墙壁之上,身形根本就是丝毫动弹不得。
南宫帆抬起的手,猛的一用力,霎时间…剑尖慢慢入肉半尺,有着鲜血顺着剑尖溢流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血肉的疼痛感袭来,鹿巢则是再次发出如同杀猪一般嚎声,那凄厉的吼声,隔了几十里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听的让人后背不禁发麻、冷汗直流。
南宫帆在这鲜血溅出的刹那,那握剑往前的手不禁一止,隐隐之间可见…这只握剑的手、在发抖!
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一个凡人,至少这二三十年来的生命历程之中,他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这些年间、他根本没有伤害过别人,更别说提剑杀人。
此刻要他亲手杀人,当见到鲜血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属于正常。
不过…当他想起刚才鹿巢是怎么折磨自己的,想起先前自己所经受的痛苦之时,那双眼霎时泛起了怒恨的火焰!
心中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噗嗤!
手中剑猛的往前一刺,锋锐的苍澜剑瞬息贯穿了鹿巢的左胸口,鲜血如同涌泉一般从中飙飞而出,鹿巢凄厉的惨叫声,更是在这一刻瞬间提高了八个度。
“还有!”
一剑下去之后,南宫帆已然是再无所惧,猛的将苍澜剑收回,又是一剑、准确无比的落在了鹿巢的左膝盖,紧接着…一剑接着斩向了他的右膝盖!
两剑落下,南宫帆双膝盖的骨头、瞬息粉碎!
此刻的鹿巢,双肩被钉死、左胸一剑贯穿,膝盖骨粉碎,这和之前他对待南宫帆的方式一模一样。
最后…
南宫帆手中的苍澜剑顺着鹿巢染血的衣衫慢慢往上移,滴着血的剑尖、抵在了鹿巢的喉咙之处。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越嚣张的人,当他的嚣张气焰被彻底浇灭之后,那他先前有多嚣张就将变得有多怂,此刻的鹿巢就是如此。
浑身颤抖、鲜血淋漓,脸上的神情,全然是没有了先前那副嚣张模样,整个人怂的如同一条街边无人理会的癞皮狗,连嚎叫都是不敢多嚎叫一句,有着一滴滴混浊的黄色液体伴着鲜血…从那发着抖的裤裆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