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开年,沈清直接干掉沈氏集团一员大将。
让整个公司员工都处在惊慌中。
生怕下把利刃就对准了自己。
而沈清,确实有如此动向,沈氏集团首都分部各路人马齐聚一堂,有那么一部分人是想扒着沈清这颗大树上陆家的,有那么一部分人是想将她拉下马的。
这一切,从开始,她便知晓。
那么、容易吗?自然是不容易的。
2012年3月17日,因沈氏集团法务部经理玩忽职守,与各方人士有不正当关系,被沈氏集团告上法院。
而其中,有些罪名是成立的,有些罪名是莫须有的,至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沈清也有办法让它成立,很简单,她老公是一国太子爷。随后,覃喧坐上沈氏集团首都分部法务部经理之位。依着如此手段,沈清欲要将沈氏集团重新洗牌。
理由很简单,只因她要完全掌控沈氏集团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团队支撑起整个公司的进度流程。
如此,一切都能在她掌控之中。
有些人,沈清塞的光明正大,而有些人,她自然不能让人有所察觉。
3月20日,首都商会会长陆槿言每年都会定期举行那么一两次商场宴会,而邀请来的人都是各大公司高层已经领导人物。
为的、便是维护首都商场人脉关系。而沈清,在邀请之中。
至于高亦安?他也在。
行至三月,虽远不如冬日那般寒凉,但寒风过境时,还是会冻的人瑟瑟发抖,这日出门时,陆景行知晓她有宴会参加,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保暖。
沈清笑问;“人人都穿礼服,不可能让我穿羽绒服去吧?”男人闻言,从文件中抬起头来,低沉的眸子睨了她一眼,转而道;“独树一帜,也不是不可。”“只怕是太惹人眼,”沈清答。
任何圈子还是低调点好,在江城,她已经尝过独树一帜的苦头了。
换了个新的环境,自然是不那么愿意在重到复撤。
这日,陆景行清晨出门前花了好大一番心思给沈清定了套衣服。
墨绿色中长袖旗袍外带一件貂毛披肩,看起来是如此的俗不可耐。
就连南茜都在怀疑自家先生的眼光,看见礼服时,竟然也是微微嫌弃。
可上了身,只感叹先生眼光当真是极佳的。
这身装扮落在自家太太身上,尽显江南女子的风情万种与婀娜多姿。
倘若是不要貂毛披肩,会更好。这场宴会,轰动整个商圈。
首都的商贾权贵齐聚一堂,自然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焦点。
七点半的宴会,众人陆陆续续到齐,刘飞驱车,七点二十九准时将车子停在停车坪内。
而沈清坐在车里久未下车,刘飞怪异望向身后人一眼,见其面色平平望着眼会长入口方向,秘书走在身侧望向她而后开口道;“再等等?”沈清闻言,微微闭眼,拢了拢身上披肩,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七点四十,宴会开始,主持人的讲话声微微透过大门传出来。
沈清这才掀开眼帘,迈步朝宴会厅而去。
此时、宴会厅入口处已然安静下来,只有候在门口的侍从。
而远远的、只见有意女子披着白色披肩,着一身墨绿色旗袍朝这方款款而来,其婀娜的步伐,就好似所到之处都盛开白莲。
可谓是步生莲花,摇曳而来。
众人看花了眼,还是秘书章宜将手中邀请函搁在桌面上,而后跟在沈清身后朝室内而去。
主持人的话语声由远及近,宴会厅大门前的侍从见人来,拉开厚重的宴会厅大门,让沈清进去。
后者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章宜伸手接过沈清设上披肩,而后望着她进入宴会厅内。
如此宴会,身为秘书的她,自然是不够格的。
沈清的出现,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目。
漆黑的大厅里,未有主持台上的灯光照射着,谁能在这漆黑的宴会厅里看清来者是何人呢?
沈清站在门口扫了一圈,而后视线定在某一角落,朝那方迈步而去。
才站定,主持人话语结束,大厅内亮起壁灯,宴会正式开始。
掌声轰动,不做作,不造假。灯光亮起,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沈清的存在,远远的,只觉这女子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又有着一股子不符合年龄的清冷。
众人私底下难免议论纷纷,但却无人为期答疑解惑。
以往,沈清并非未曾参加过首都的豪门宴会,但前几次,大多数都是女子。
可现在、是男人的主战场。
但这其中,不乏商场女强人。
而后,不知是谁道了句;“太子妃。”众人哗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都说太子妃乃江城第一美女,如今看来,还真是位美人儿。
只怕这首都圈子里时常被人津津乐道的李二小姐都不如她。
太子妃的美,美在骨子里。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就单单是往那儿一站,其或颦或笑,或慵或懒的模样都不免让人意不开眼,大有一副流连忘返之味。
沈清的美,不仅仅是皮囊。她的美,美在沉淀,经历过最坏的一切之后那种淡然的沉淀。
这种淡然,除她之外,谁也模仿不来。精美的面庞下隐着的是一颗历经沧桑的身躯与心灵。远远的、有一双眼睛盯着沈清看了小会儿。
而后端着酒杯迈步朝其而去。“一个人?”身后突兀声响起,沈清回眸观望,清冷的眸子瞥了眼来人。
而后道;“恩、你也是?”傅易寒端着酒杯站在对面看着沈清好一会儿才到;“这种酒会,如若是不想跟男人厮混,也只能是一个人了。”傅易寒,江城傅家长子,傅冉颜的哥哥。
这人也算得上是商场奇才,但不同的,他的才,落在了首都这方。
沈清浅笑,嘴角轻勾而后道;“倒也是。”
她悠悠然的回应。
傅易寒见此,伸手招呼来服务员,伸手端酒之时询问了句;“酒?还是果汁?”“果汁,”她答。因着傅冉颜死活扒拉着沈清的性子,他没少从自家妹妹口中听闻沈清这号人物,自然也知晓她喜酒的事情。
如今、宴会中,她却不沾酒。
之是要了杯果汁。
许是想到什么,傅易寒笑了笑。
沈清见此,微微疑惑,问道;“笑什么?”“以往颜颜巴结你的时候,可没少从家里酒窖往外偷酒,问她,她总是理直气壮的说是拿去孝敬你的,险些将老爷子气出心脏病,若是让她知道你现在不怎么喝酒了,估摸着你又得脑子疼了。”
说着,傅易寒眸光中闪过一丝精光,却恰好被沈清捕捉住。
而后抬手喝了口杯中果汁道;“烦请傅总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傅冉颜那个泼妇,她怕。
一点小事儿都能惊天动地的性子当真是让人畏惧的很。
闻言,傅易寒笑了。
笑容直达眼底,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一丝丝同情。
二人浅聊了片刻,沈清欲要去洗手间,辞了傅易寒。
如此宴会,她并未有何留恋之地,只怕是过不了半小时便会离开。
拉开厚重的大门从洗手间出来,远远的,便见外墙靠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人,他椅墙斜靠,颓废之余尽显吊儿郎当。见沈清出来,伸手点了点指尖,将烟灰落在地上,原本下压的唇角缓缓攀上一层笑意,二人,一人在走廊左边,一人在走廊右边,距离不算远,甚至很近,近的能看清对方脸面上的所有表情。
沈清淡淡的目光落在其身上,未曾有半分异常举动。
时隔五年,再度相见,没有恼羞成怒的厮杀,没有冷嘲热讽的言语。
反倒是遥遥相望,笑意尽显。“五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没改,”男人轻声开口,话语落地,将指尖香烟送进菲薄的唇瓣里,深吸了口,突出烟雾,透过浓浓的薄雾望向沈清。
她面色一如往常的清冷,周身带着一股子傲寒。
多年前相识,他被眼前这个女人这股子清冷所迷惑。
多年后,即便知晓她的心狠手辣,依旧还是会被她这股子清冷所夺去眼球。沈清挺直背脊立在卫生间门门口,望向许言深,轻启薄唇话语匪凉;“你不也是?”即便是在牢里呆了五年,他这性子不也如当初一般?男人闻言,浅笑,点了点指尖香烟,微眯着眼望向沈清,不温不火的嗓音从唇间溢出来;“五年未见,你性子未变,手段未变,沈清,你说、倘若你我二人再来一场厮杀,谁输谁赢?
这话、问出来,带着轻嗤与不屑。
眉眼间的冷漠虽不明显,但沈清依旧能看得出来。闻言,沈清轻嗤一声,冷笑开口,带着孤傲与鉴定;“五年前我能将你弄进去,五年后,照样能。”强者相对,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与火药味。
沈清这人,在骨子里深埋着暗黑的狠厉。
倘若是这股子狠厉溢出来,只怕是无人不惊。沈清与许言深是不同的。
许言深,从小生活在高处,受着最好的家庭教育,见着豪门之间上演的各大争夺财产的戏码,他从小知晓,不能太过有情,否则,难成大事。而沈清,她自小离家,又经历了战乱地区的一段生活。
在见识过世间的残酷与无情之后,她万分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去成就它。
她知道,不努力,好运永远都不会落到你身上来。
每每她想要一件东西,都会狠了心去完成。
沈清、不在乎仁义道德。
而许言深,骨子里受过的教育告知他,人、必须要懂得仁义礼智信。
这像什么?
像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贵族在跟一个饿的要死的乞丐面前满嘴跑火车讲什么仁义道德,人家都要死了,你跟人讲这些,是希望他死后能永登极乐世界?濒临死亡的乞丐倘若是在这贵公子身上看到了食物,必然会拼劲最后全力去抢夺这个食物,即便杀死他,也在所不惜。
“呵、”男人冷笑;“五年前你孑然一身,无畏输赢,五年后,你身后背负的是整个陆家,沈清,孤注一掷的手段已经不适合你了。”站的越高,摔得越疼,当初,沈清不就是抱着这个想法将他狠狠踩下去的吗?“能抓着老鼠的猫都是好猫,能杀死人的刀都是好刀,”五年前她能将许言深弄进去,五年后照样能,这五年的光景,她在商场一路爬上如此高位,手段已今非昔比,而许言深,他聪明又如何?
与世隔绝的五年能比得过她磨炼的这五年?
想斗?
那就奉陪到底。
她沈清这辈子不会输给手下败将。男人轻笑,指尖香烟已经燃尽,伸手将手中香烟扔到地上,而后伸脚彻底碾灭,其动作带着狠辣与彻底。
沈清站在门口,看着其动作。勾起嘴角,笑意淡淡。“五年前,我尚且只见识过世间残酷,五年后的我,见识过世间残酷更是见过商场无情,我的手段,必然会比以前更甚,许言深,我沈清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言罢、沈清嘴角挂着讥讽的浅笑从他身旁而过。
不得不否认,五年过去,那个初出校门的沈清变成了一个更成熟,更有韵味,能有魅力的女人。
如此来,足以见识到商场将她摧残成何种样子。他从未忘记那个虽过着清贫生活,但依旧对生活充满向往的清冷女子。每每想起,总会觉得心里堵了一块棉花,让其难受的紧。
“都说上帝关了一扇门,必然会打开一扇窗,可现在看来,你并非上帝的宠儿,年少时的颠沛流离,成年后,你也未能获得一人倾心呵护。”许言深这话,不温不火,不紧不慢。
看似说的随意。
但实则每一个字都插进了沈清心窝子里。
让其在冗长的走廊里顿住了步伐。孤寂的背脊有一刻僵硬。
而后、她抬步向前,嘴角那一丝丝冷意在无限蔓开。
正巧沈清离开卫生间,陆槿言提着裙摆从那方而来,远远的,见许言深的背影从拐角处消失。
她心里头一咯噔,在联合刚刚见到沈清不悦的面色,似是想到了什么。
而后、嘴角下压,带着半分怀疑。
后半场的宴会沈清并未提起多大精神,只是找了处地方坐着。
而陆槿言从卫生间出来便开始寻这沈清的下落。
目光扫过在场人,而后见高亦安身影立在一侧,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找到了沈清的存在。
角落里,她端着果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动作不紧不慢。显得颇为淡然与随意。
陆槿言朝她款款而来,沈清见着了,但未起身,似是在等着她到来。
二人站在一处浅聊了会儿,话语大多是随意闲聊,并未有何特别之处。
因这是陆槿言的场子,她走后,便有不少人闻风而来。
而沈清素来是个不喜与人攀谈之人。
倘若是陆槿言不来,这些人压根就不敢动。
可陆槿言来了。
沈清知晓她是何意思,但不好名言。
只得耐着性子同人浅浅攀谈,但因着她性子冷淡,话语不多,众人有所察觉,识相的聊了几句便走,不识相的,依旧留在原地。
远远的,高亦安见她被围攻,而后端着酒杯朝那方而去,本是人多嘴杂,又碍于这是陆家的场子,应当保持距离。
但显然,沈清有难,而他护犊子,见不得沈清被人围着。
自然而然的迈步过去替她解围。
这一解围,众人不免多想。
更甚的是,高亦安解围时,众人只见清冷的太子妃嘴角竟然莫名其妙爬上一股子笑意,这笑,当真是难以言表,而陆槿言,远远的,将这一切都收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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