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对我的蛮不讲理不予理睬，自己站在原地准备药水和绷带。她并不觉得张处之感染是因为药水的关系。
毕竟大家都用过，怎么会唯独张处之出问题呢？其他的人都没反应，这就说明药水是没关系的。
张处之也伸手拉住我道：“应该不是这些药水的问题，这些都是保管好的。”
我听说了这才让开了让护士走过来给张处之换药，护士白了我一眼之后这才走近张处之，我站在旁边使劲盯着，若是药水没问题，那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护士按照正常的手法给张处之清洗伤口，用完了一瓶药水，又重新开了一瓶，绷带也是看起来很干净的。
换上之后张处之说他感觉好多了，护士又白了我一眼推着推车昂着头出去了。
我在后面喊了一句谢谢，护士回过头来严厉的对我做出噤声的动作，小声警告道：“这么晚了，说话不要那么大声。”
反正这护士我是惹不起了，我只得等她走了才去垃圾桶里面将换下来的绷带扯出来看，张处之伸手来将我手中的绷带打落。
“哥，别看了，在医院里住着感染了根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让我吃点苦头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我想这个清洁工也没这个闲工夫。”
我想起拉水上的女尸，确实既要处理尸体，又要换衣服化妆，清洁工犯人每天轮班，上班时间挺长的，恐怕没有分身来做这么多的事。
我这才勉强放下这个想法：“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染吗？”
张处之却不纠结这件事对我问道：“你说那个上首和那个女尸贴的很近站在一起，他们在做什么？”
我摇头坐在张处之的床侧上：“无论是做什么我都不想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张处之却很是在意：“他在做什么呢？难道在和女尸亲吻吗？”
我吐了一下舌头，那样的话，这个女尸的装扮就不是清洁工犯人的喜好，而是那个上首的喜好了？
真是他的话我反而觉得合情合理了。
“只要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们大概就能判断出上首要这些女尸做什么。”
原来这么重要吗？早知道我应该游过去看看，可是当时到处都是水，我一动连看不到我的清洁工犯人都能察觉到，更何况是看得到我的上首了。
我闭上眼睛细细回忆当时的场景，亲吻吗？也不是不可能啊······
“唉，那个清洁工犯人是完成了一件事情，现在应该有时间来对付我们了。”
我听得张处之的话睁开眼睛立马表示：“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守夜。”
张处之打了一个哈欠，稍微动了一下身子，虽然还是疼，但是总算是好受了一点，他眨巴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我真的要休息一下，我现在头脑不清醒，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睡了之后，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对着关着的门外的走廊看着，走廊上偶尔也还是有起夜走动的人，大体上还算是安静和明亮的。
梦里的画面又浮现出来，我始终忘不了那个浮在下水道里的女尸，清洁工犯人根本就看不到我，也就是说也看不到上首，他是如何和上首达成这种交易的呢？
小鬼王又如何了呢？
我东想西想，差点就睡着了，我只得下床来走到走廊上站着清醒，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我连忙四处查看。
从电梯里走上来一个人，不是别人确实小郑。
小郑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我，立马转身迈步向我们走过来，他还是老样子，一个护士走过来去查房，从小郑身边走过，完全都没有看到他。
护士招呼我回去休息，我这才走了进去，顺手将门撑着，小郑急走几步进的房间里来，我都不知道张处之已经醒了，他正在摞动身子想要靠在靠枕上。
我快步上去扶着张处之靠好：“这不像你啊，睡眠这么浅，是不是伤口疼的还是睡不着哦，要我找护士再来看看吗？”
张处之没有理会我，盯着进来的小郑问道：“哦哟哟，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小郑看张处之一眼，转身对我盯着问道：“你去那个下水道做什么？”
我满脸疑惑，难道还有人跟踪我不成？
小郑看我满脸都是防备，只得先掏底道：“我们检测那里是上首的地盘，正在埋伏，却发现了你的踪迹。”
张处之虽然没啃声，却听得认真，此刻立马追问道：“我哥有什么踪迹，难道你们再定位他？”
冥界警察可能是有什么办法锁定跟踪特定人员，要是我被跟踪的话，怎么他们不来救我们两个，任由我们两个吃刀子？
小郑见我还是一脸的沉默，有点急上火的样子，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趟之后问我道：“你怎么去到那个地下水道去的？”
我看小郑的样子不是责怪我破坏了他们的任务，而是纯粹担心我，这才开口道：“我做梦自己就到那里去了，我们正在查一个连环杀人凶手，我看到了他的犯罪事实，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拿到证据。”
小郑听说了，似乎放下心来，站在原地这才打量起张处之，我跟着小郑的目光去看，张处之正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小郑。
“我们怀疑那个连环杀手和上首有勾结，怎么说呢？我们怀疑连环杀手杀那么多人都是为了给上首献祭。”
张处之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还以为张处之不会愿意透露线索给小郑呢，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小郑听说了也低头思考了一下道：“那看样子这件事需要阳间的配合了。”
我立马来了兴致，以为他要找我们，接过小郑抬起头之后对我说：“你们不要插手这件事，我会找人来处理的，一定将那个连环杀手送到你们阳间的监狱。”
说完小郑就像是赶急事一般，透过墙就消失了。
我跑到走廊上看，正好看到小郑在下电梯。
我走回房间问张处之：“小郑来回坐的都是那个有鬼的电梯，你说他难道看不到那个鬼吗？是不是女鬼害怕警察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