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君临哥哥,我就是随便说说!”白念依也想下车,被夜君临从车窗探手摁住脑袋。
“坐下,乖乖等我回来。”说罢,夜君临朝着那家店走去。
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白念依的声音被丢得越来越远:“喂——你知道我喜欢哪一个吗??”
店里的橱窗摆放着很多大熊,有棕色,有黄色,有粉色,还有白色……
白念依随便一数,都能数出好几种颜色。
她什么都没说,夜君临真的能买到她喜欢的那只吗?
刚才她一眼就看中那只粉色的小熊,手里捧着一个可爱的红心,笑得特别温暖。
夜君临在店里的背影时而出现、时而被遮挡。
白念依悬着一颗心,既想给他打电话,又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恶趣味……
她想试试,如果她不说,夜君临会买到她喜欢的那只吗?
他们之间有没有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十几分钟后,夜君临抱着一只被包装到看不出的大熊回来。
他打开后排,刚将大熊放进去,白念依就着急了:“君临哥哥,你真的买了?你买的是哪一只啊?”
“哪一只?不就那只最可爱吗?”夜君临故意含糊地回答。
“你说的那只是哪只啊?”白念依结结巴巴地道,“我怕你买错了……”
虽然夜君临买什么她都喜欢,可她对那只粉色的大熊特别偏爱嘛。
“店里有很多熊,我也不确定你喜欢哪一个,所以我都买了!这个先抱回去,其他陆续就送回家!”夜君临说得很平静,就像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白念依一听就傻眼了:“全都买了?你说真的?我喜欢的只是那只粉色的大熊,粉色的!其他的都退掉吧,太浪费钱了!”
话还没说完,白念依的小脑瓜又被敲了一下:“为了你,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可是……买那么多大熊也用不着啊,我就喜欢粉色的那个。”白念依的声音越来越小,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缩在副驾驶。
她眯着眼睛,反复打量夜君临的表情,像是怕自己的话惹她不高兴。
大熊是她想要的,结果夜君临全给买了,她还叽叽歪歪……
呜呜呜,她是不是惹人讨厌了?
看丫头怯怯的样子,夜君临忍不住笑了,打开车门示意她下车:“你看看。”
迎着他带笑的目光,白念依一头雾水,来到后排,撕开包装纸……
里面露出的是粉色的毛!
夜君临买的真的是那只粉色的!
白念依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高兴地蹦起来:“君临哥哥,你太棒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粉色的?刚才我可没有告诉你啊!”
橱窗里有很多颜色的熊,那个粉色的并没有在最显眼的位置。
她一直担心他会选错,悬着一颗心,刚才还被他给训了。
直到现在撕开包装纸,白念依终于懂了,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哪里有资格当你的老公?”夜君临将大熊收好,抱住丫头把她放上车,埋头吻下,“刚才我确实想一口气买下所有熊,不过到最后,我想试试,坚持我的选择。”
“君临哥哥,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白念依坐在椅子上,高兴地晃着脚。
她现在简直想下车连续蹦个几圈!
这心情无异于押注成功,获得1000倍的报酬那样惊喜、高兴。
“应该算吧。”夜君临回到驾驶室,被丫头开心的样子感染,让他抹平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在回去的路上,白念依时不时转过身,打量身后的大熊,心里比吃了甜点还要开心。
她眨巴着水灵的眸子,突然好奇地问:“君临哥哥,你会让其他人坐你的副驾吗?”
“什么意思?”夜君临盯着前方问。
“不是都说副驾是留给老婆的吗?你会不会让别人坐?”白念依虽然是一时兴起问问,但她也好奇夜君临是怎么想的。
“我的副驾,除了你,还有谁会坐?”夜君临毫无波动地声音劈来,就像在怨她问了一堆傻话。
白念依假装无事地整理凌乱的发丝,结巴着说:“你爸爸可以坐啊,还有公司的同事,女同事,秘书,助理,邢影……”
其实白念依最想问的,是会不会有女人坐,但又不好太直接。
“如果有人开车,我都是坐后排,副驾通常是秘书或者助理。”
“也就是说,以后桑月会坐副驾?!”白念依惊声问,心脏像被豁然拉开一道口子,开始涌出淋漓的鲜血。
“……”夜君临沉默一阵,突然失笑道,“傻丫头,你很担心这个问题?”
“也不是,我就随便说说嘛!”白念依抿紧唇,不再傻问题。
直到回到家,夜君临也没有再提副驾的事。
白念依就是觉得心里好像夹着一颗沙子,老觉得不疼不痒,好像哪里不舒服,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挺进车库后,夜君临下车抱出大熊,白念依高兴地迎上去要接,就被他无视了。
夜君临径直来到副驾驶,把大熊的包装拆开,直接放在了副驾上坐着,还系了安全带。
丫头愣愣地看着她的举动,双手半举在空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尴尬。
“以后接你、送你,我只开这辆车,这个副驾驶的位置,永远是你一个人的!”夜君临指着大熊,脸上挂着让她着迷的笑,“怎么样,还担心吗?”
“我没有担心啦!我只是随便问问嘛,”听见要把大熊放在车里,白念依又有些舍不得,蠕动着唇问,“那……大熊真的就放在车里吗?”
她晚上还想抱着大熊一起睡呢,现在大熊变成了帮她占领副驾的代替品了。
夜君临笑而不语,牵起白念依回了别墅。
电话响起,是桑月打来的。
尽管夜君临接的很快,但白念依还是看到那个名字,不由得生出一股条件反射的厌恶感。
她又打电话来干什么?
“表哥,你已经回家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桑月的大嗓门。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她有很多习惯和夜清筠非常相似。“嗯。”夜君临闷应,一副连应付都不想浪费表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