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很有兴趣利用,但不愿意涉及太深的上官赫烨扇子一合,轻敲了下锦容公主的左肩。
“走吧,别误了正事。”
“皇兄,你答应我,我们回国之前,一定要解决掉云纤夜。”不杀她,恨难平;她不死,锦容公主心里的疙瘩,一辈子都化解不掉。
“简单,依你。”上官赫烨宠溺的应了下来。
锦容公主恨恨哼了一声,与上官赫烨跟到了下一个路口转弯,便向西城门的方向去了。
云纤夜对此浑然无觉。
她先去药铺开了些活血化瘀的中药,由于伤口在比较隐私的地方,不能随随便便给郎中看,她只能自己抓药自己配置,一半外敷一半内服,想要的药都买齐了,她有把握十几天内,必可痊愈如初。
出了药铺,她又去买了一只烧鸡、一些卤味和十几个馒头。
想要伤口痊愈的快,身体素质是关键,光吃青菜不行,还得有肉来搭配。
怎么调理身体,云纤夜心里有数,在吃的上,她也不会吝惜钱。
手里拎着用油纸包好的鸡肉牛肉,一股浓香,掩盖不住。
她才刚一踏出了门,一个人就滚啊滚的,滚到了她脚下。
那是一个衣服破旧的少年,看起来比乞丐还寒酸,但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烧鸡,鸡肉沾了灰,已经不能吃了。
可他还不撒手,死死的抱在怀里,哪怕身后追赶过来的肉户们凶神恶煞的踹他踢他,都不肯撒手。
吃货吗?为了吃可以不要命?
云纤夜看了一会,又觉的不像。
琢磨了会,正准备离开,她眼前忽的一黑,整个人向地面坠落下去,摔到之前,她用手撑住了墙壁,稳住自己。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眼前的世界,好似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一时说不明白。
少年,对了,那个挨打的少年,她清楚的看到了少年的眉心处有一团奶白色的浅光,光心的正中央,一团漆黑的颜色。
她脑袋里跳出了两个字:死气。
可是死气又是什么呢?她还没搞不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披头撒发的小女孩嚎哭着跑了过来,用力推着那些比她高很多壮很多的大人。
“不许打锅锅,不许打我锅锅……”
小女孩的眉心中央,漆黑的云雾状死气更加的严重,几乎看不到代表生命力的白色浅光。
云纤夜再去瞧周围的人,并没有从其他人的眉心看到任何光团。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其中的技巧,当她全神贯注的凝视着一个人看上一分钟左右时,就能看的到那种光。
每个人眉心处的光,颜色都不太一样,不过大多数是白色或者无色,少数人则有暗红或者浅黑之类,大概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吧。
时间还短,云纤夜没掌握熟练,也在适应和研究当中。
她隐约知道这奇怪的能力和今天天空出现的奇异景象,以及云家的血脉有关,具体如何,大概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云纤夜的失神,被近在眼前的粗暴一幕给打断了。
大人随随便便的一挥手,瘦小的女孩就摔翻在了地上。
这下,少年炸毛了,手上的烧鸡不要,当做武器用力的投掷过去,“别碰我妹妹。”
一群人围殴一个,更别提还是个没长成人的少年。
少年护着脑袋,身体被踢的摇摇晃晃,他却是很努力的歪着头,看着那个坐在地上只懂的哭不停的小女孩,眼底含着屈辱的湿润。
“唉,看不下去了。”云纤夜把手上的吃的,全都堆在一个小摊位上,对着老婆婆笑眯眯的说,“麻烦,帮我看一下,千万别让人偷拿走了,我已经一天没吃饱东西了。”
她的笑容,实在是灿烂又可爱,老婆婆愣了一下,点头答应。
云纤夜拖着还受伤的身子,冲上前去。
军体拳、擒拿术、过肩摔
她会的招式不多,基本全都是部队里中规中矩的那一套打法,但对付这些市井小民是足够了。
明明是在打别人,云纤夜自己是不住的呲牙咧嘴,痛啊痛啊痛啊,这分明是杀敌三千自损一万,谁都别想占到好处。
云纤夜为了节省力气,只挑着其中一个最壮的男人在打。
每一拳每一脚,用的都是巧劲,瞄准的大多是关节啊软骨啊鼻梁啊之类的地方。
不过,出奇的管用。
她把看起来最强的那个撂倒了,其他人也就没了再闹腾的勇气。
云纤夜走到了少年的跟前,“喂,你还好吧?站的起来吗?”
少年蜷着身子,哆嗦个不停,很是痛苦的模样。
云纤夜帮他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他的胳膊腿都没有断,似乎也没有伤到要害,猜测他可能是被踢到胃部或者胸口之类的地方,一时之间顺不过气来。
“你能坚持一下吗?你妹妹似乎很害怕。”没时间耗着,云纤夜用上了最常用的办法。
小女孩很配合的嚎哭的更大声了。
少年撑着最后的力气,坐了起来,他仍是站不起,干脆用爬的,朝着小女孩的方向使劲儿,用力。
“唉,还是看不下去。”云纤夜摇摇头。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打算施展援手来帮忙的人似乎没有。
一个一个,全都躲的远远的。
没办法,谁让这两个孩子脏兮兮的跟个没人要的小乞丐似的呢,如果是衣着华贵的大户子弟,怕是忙不迭的抢着过来扶起照顾吧。
一种感同深受的心情,在心底翻涌。
云纤夜想到今天在金銮殿上挨廷杖的自己,在皇帝和朝臣的眼里,大概就和这兄妹俩差不多了吧。
罢了,今天她心情不好。
就让这对兄妹俩心情好点吧。
她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去,费劲全力,抱起了她,送到了少年跟前。
“喏,抱着你妹妹。”
小女孩一到了哥哥怀里,立即像个无尾熊似的死死的抱住了少年的脖子,“锅锅,流血了,怕啊怕啊,锅锅,锅锅……”
“不怕了,不怕了……”少年晕乎的不行,抱住小女孩几乎没有二两肉的身子,便习惯性的安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