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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季江抽剑朝着聂贤等人攻去,以一敌众还把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

你敢对师兄动手!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等着,我告诉师父去!

待聂贤等人一瘸一拐跑远了,季江转过身来,眉眼柔和,情思缱绻。看宁隐都要误以为自己是个娇弱之人。

对不起,阿隐,以后我定不会让你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季江信誓旦旦说道,一边保证,一边去抓宁隐手,见宁隐没有躲开,欣喜不已。

阿隐,你,我会保护你。

宁隐愣了会儿神,既而道,所以你心愿到底是什么?

季江冲他眨了眨眼,拉着他回了屋子,特意用绸子蒙上他眼睛。

阿隐且在此等候,马上就来。

宁隐莫名其妙等了一会儿,尚未解开绸子,先闻到了香味儿。

凤梨酥?

阿隐怎么不用看就知道了?

绸子落地,宁隐睁开眸子,季江手里端着正是他最爱凤梨酥。

上次阿隐说好吃,我就找师兄去学,做了好久才做出像样,阿隐来尝尝。

言罢,他也不给宁隐动手机会,直接拿起一块送到宁隐嘴边,目光灼灼等着人张嘴。

宁隐倒也未同他争,张口就咬,味道与现实记忆如出一辙。

好吃吗?

宁隐点头,好吃。

季江突然笑明媚,如有阳光倾洒,我心愿就是给阿隐做一辈子凤梨酥。

眼前人双唇一张一合,宁隐渐渐听不到他声音。

蓦然陷入一片昏暗,周遭变得极为寂静,身体感到一股邪寒之气,他不禁往旁边抓了一把,只听有链子坠地哗啦声。

宁隐心想自己这是又入了新梦,季江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心愿要了

昏暗光线让他缓缓睁开眼,宁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地方好像四面都是木架,架子上供着皆为灵石宝器。

这不是清源派藏宝阁?

宁隐刚一起身,又听哗啦作响。低头才发现自己手腕、脚踝都被银链所缚,他挣了了挣,愣是没有挣脱。

在梦境中,法力也受到限制了。

银链还算长,足矣让他下床,但远远够不到门边。

这又是什么情况?

正当他不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宁隐轻步靠近门边,离着门还有一步之遥,不得不停下。

换我来看守,你们去修习吧。

多谢师兄,诶,师兄,这藏宝阁里到底有什么如此贵重,早早晚派人镇守?我怎么听到风声,说里面关了一个人呢。

不该你知道事别瞎打听,小心被师父听到。你只需知道,里面有着镇山之宝,价值连城。

他们讨论莫不就是他?第三个梦难道是他被清源派那个老顽固抓起来了?

就在此时,门外又添了新脚步声。

弟子参见师父!

参加掌门!

宁隐闻声,立马回到了榻上,装作没醒来样子。

就听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再慢慢合上。那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来者明明带着一股仙气,却隐约夹杂了些许魔气。

清源派老顽固也和魔界勾结了?

他这边胡乱猜测,那边来人已经坐到了床榻边,半晌无话。

虽是没有声音,但季江还是能感受到上方难以忽视灼热视线。

不是那个顽固老头,那老头断不会如此看自己。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宁隐就是不往那想。

榻边人,抓起他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好似把玩。随后此人突然俯身,温热气息落在宁隐脸侧,好在没有再靠近。

紧接着,就走略显粗糙手掌抚上他面颊,一寸寸都不放过。

宁隐皱了皱眉,要不是此时法力被限,他定要把这人手给卸了。

这是梦,不能当真,生气就输了,他如此劝说自己。

还是睡着了可爱些。

宁隐忽然心中一惊,蓦睁了眼,对上一双戏谑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晚上见鸭~

第59章 镜中城(五)

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脸时,宁隐难得震惊当场。

季江一袭白衣,玉冠束发,端的正气凛然的仙家做派,可那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魔气却让通身的气质变得亦正亦邪,捉摸不定。

谁来告诉他,这个梦是怎么回事?

梦里季江入了魔,成为清源派掌门,还把他困在藏宝阁。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季江不可能有这种心愿。

阿隐你醒了?快用些吃食,都是我亲手做的。

季江含着笑意去端瓷碗,如果不看他身上的链子,确实是岁月静好。

粥里放了南瓜,甜的。

宁隐看着他,即使勺子递到嘴边了也未张嘴。

季江脸上的笑容依旧,举着勺子的手不曾放下,轻声诱哄道,阿隐,乖一点,把它喝了,才不会饿肚子。

宁隐脑海里的季江还是个纯良毛头小子,猝不及防的变成眼前这样,还用此等语气同他说话,即便是梦,也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人还是不动,季江微微蹙眉,突然反手把粥送进自己口中,扣住宁隐的脖颈,倾身渡之。

宁隐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他。

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梦里被轻.薄。

季江未对他用力,被推开也不恼,只是将瓷碗举着,笑吟吟的,阿隐是让我怎么喂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的季江很不对劲。

于是宁隐顺从的喝下他喂过来的粥,又被塞了两块凤梨酥。

等了会儿,不见梦境变化。

宁隐心道,难道是眼前的季江成年后心变大了?不容易被满足了?

他这边听话吃饭,季江那边显得心情大好。

阿隐今日很听话,往日定是要折腾一番。

宁隐满腹疑虑,瞪住眼前兀自高兴的人。

不然是要怎么折腾?

你想要什么?宁隐思索半天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季江把玩着银链,吊起他手腕,放到眼前摇晃,见晧腕被印上了红痕,赶忙握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是不是弄疼你了?

答非所问

宁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想要什么?

季江抬头看向他时,眼神中带了一丝孩童的纯真,让人差点以为方才都是错觉。

阿隐真的不知道吗?我想要的。说着,他贴在宁隐的颈侧,耳鬓厮磨,我想要阿隐你,永远都陪着我。

他当是什么艰巨的任务。

宁隐抿了抿唇,我答应。

什么?

宁隐反抱住他稍显僵硬的身体,轻轻拍打他的背,我说我答应,永远陪着你。

这回总可以破梦了吧。

季江盯着他,似是要把人看穿,在确定他不是权宜之计后,欣喜若狂,随即将人按在榻上。

宁隐莫名又被啃了一回,更令他不解的是,都这样了梦境还是没有变化。

虽然他郑重保证不会离开,但季江还是没有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宁隐被人圈在怀里时,无奈的想,他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是说这个梦境与前两个不同,他弄错方向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如果梦暂时不醒,起码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季江抱着人歪头蹭了蹭,这里不好吗?藏宝阁里都是清源派的宝藏,最适合阿隐了。

他才不要跟这些劳什子宝藏被藏在一处。

我不喜欢。

沉了少许,就听身后那人说道,好,我们现在就走。

言罢,他脱下外袍裹在宁隐身上,将他横抱起,旋身出了房门,速度快到守门的弟子只感觉到一阵风飘过。

季江停下来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卧房之中。他将人放到榻上,盖上被子。

来这里也好,省得我日日要去探望你。

季江脱了鞋袜上榻,勾住身边人的腰肢,阿隐,既然你那我们

宁隐直觉气氛不对,抬手抵在身前,拉开一定距离。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做这些事,更何况什么都没摸清楚了,快些破梦才是正题。

这在季江看来就是明晃晃的拒绝,他苦笑了一下,没事,我不逼你,我们来日方长。

宁隐逃过一劫,稍松口气。梦境里,他无法施展功力,若是那小子用强,他这一世英名即将不保。

接下来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季江的卧房中,除了送饭的弟子,他也没瞧见旁人。

宁隐心下有些好奇,梦境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才让季江变成如此模样。

从季江身上探听不到什么,他就只好去别人那打探。

季江对他的防范日见减弱,于是某日,他趁着季江不在房内,溜到了屋外。

在后院假山石旁看到了正在练剑的清源派弟子们,他躲在假山后,悄悄看那些小弟子挥动一招一式。

中间休息时,有两个弟子坐到了假山前,一边喝水一边闲聊。

年纪轻的弟子主动靠过来,小声问道,师兄,师父房里的那个人是谁啊?

小孩子别瞎打听,小心被师父知道。

好师兄,你就和我说说,随便说说。

年幼的弟子一个劲儿央求,另外一个拗不过他,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当初师父刚拜师入门不久,捡回来一个美貌少年,遂与那少年形影不离。那少年容貌多年不变,门派里渐渐有人开始传那人其实是妖怪。后来师父成年,因为一些原因下山历练。那美貌少年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与师父同行,等师父回来后,再也没看见那少年的影子。

再后来呢?小弟子着急追问道。

再后来,师父发现是因为同门师兄,不仅伤了那个少年,还把人逼走了,于是

小弟子屏住呼吸,于是什么?

反正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后,师父救成清源掌门了,他寻回了少年一直养在山中。

小弟子点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有断袖之癖呜呜。

另外的弟子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了。

宁隐在假山石后听了全程,不禁感叹,敢情三个梦还是连着的。

正当此时,清源派弟子们突然起身,齐齐拜道,师父!

季江扫了一眼,散漫懈怠,多加五个时辰。

弟子们纷纷低头,有苦不敢言。

去前院练。

待人都走净了,宁隐也悄悄转身,刚迈一步,就落入了某人的怀中。

怎的躲在这里?

季江搂着人不撒手,好在后院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闲来无事,出门转转。

反正梦里挣也挣不开,他就不费事了。

季江闻言笑笑,将他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凉亭,到了亭子里才把人放下来。

今日天气好,是应该出来坐会儿。

宁隐靠着亭柱,闭目养神,一旁的季江半跪在他身侧,目光片刻不离。

师父!师父不好了,众仙派上山来了,说是要讨伐师父您!

小弟子吓的惊慌失措,边说边发抖。

宁隐只觉额头上碰触一片柔软,转瞬即逝。

等我回来。

再睁眼时,已经不见季江踪影。

宁隐对清源派还算熟悉,一路上畅通无阻。

到大门前时,他止了步子,门外全是仙家,其中还有他识得的。

耳闻他们质问季江堕入魔道,残害同门,也不见季江反驳,双方便直接交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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