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羊水已经破了,如果不尽快生出来的话,孩子就会死在你肚子里,因为窒息而死。”王医生立刻解释。
“必须要生吗?”林雨彤眼中还饱含着一丝希望。
“必须。”
“好!”林雨彤咬着牙答应了:“那就生。”
她抓住王医生的手:“王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孩子的命!”
“放心吧,”王医生慎重的点了点头。
针头又再一次扎进了皮肤里,林雨彤这一次没有反抗。
肚子越来越疼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感越来越猛烈,她咬着牙,没有嘶吼出声,为了孩子,这点疼痛她能忍。
“可以进产房了!家属签字!你家属呢?”护士只是例行公事。
“没有家属,要怎么办?”林雨彤疼得满头大汗,护士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在她最需要冷墨寒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消失不见了,手机也打不通,她已经无处依靠了。
“现在这个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字。”
“我自己来吧。”林雨彤拿起笔颤抖着手,自己签了手术单。
冷墨寒巴不得她死了,就算她和孩子都死了,估计他也不会有多在意吧?
进了产房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一生从未经历过这种痛楚。
最终,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生下了儿子!
“你的孩子看一眼!”护士把孩子抱到她跟前。
林雨彤只来得及记住孩子满身通红,身上的皮肤极薄,紧接着头一歪就直接晕过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雨彤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儿子一直在叫她,一直说不想死。
她伸手想要去抱住孩子,却怎么也够不着他!
她急的满头大汗下次就坐了起来,看着平平的肚子,大吃一惊。
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孩子已经落地了。
“孩子!我的孩子!”林雨彤不顾一切的大吼起来。
“孩子很健康,别激动!”冷墨寒的声音响起。
“不激动?孩子才七个月出头,怎么在这个世上生存?也对,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怎么会激动?”
林雨彤很愤怒,而且直接把怒气发泄出来。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关机了。
冷墨寒没有说话。
林雨彤更是气愤极了,她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说废话,直接拔了手上的针头,就要冲出去看孩子。
可脚才伸到地上,就直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你现在刚生完孩子,体虚,还是好好在这里休息吧,”冷墨寒连忙把她抱到病床上。
“我要去看孩子!”林雨彤绵软无力的挣扎着,她仍然坚持要看一眼孩子。
“等你身子好了,能走路了再去看!”冷墨寒命令似的说。
林雨彤逐渐平静下来,却仍然不死心。
“你去看过他了吗?他是不是身子很弱?哭声嘹亮吗?比普通的孩子怎么样?”
林雨彤接连不断的问着,可见她多在乎这个孩子。
“出生月份早了,个头是有点小,哭声倒挺大的,身体也很不错,你不要揪心了。”冷墨寒淡淡的说。
“那就好,”林雨彤一侧头直接又昏睡了过去,她实在是疲惫极了。
……
冷墨寒直接回了别墅,把别墅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了。
“昨天的晚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冷墨寒看向张妈。
张妈一向负责林雨彤的饮食。
“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太太吃的还挺多的,”张妈皱着眉头,仔细思索:
“昨天我做了一个土豆丝,太太最喜欢了,全部都吃掉了。”
“土豆丝是每天都有的吗!”冷墨寒皱着眉头问。
“并没有,孕妇不适宜每样东西一直吃,”张妈想了想:
“小李昨天拿过来几个土豆,看起来样子还不错,我就做了一盘。”
“土豆是你拿过来的?”冷墨寒锐利的盯着那个小李。
小李垂下头,额头上满是冷汗,两条腿都在发抖。
“说!”冷墨寒猛的一拍桌子。
小李吓得腿都软了:“少爷!少爷我错了!是我不对,求求少爷饶了我吧!”
“老实交代!你要是敢撒谎,你知道我的手段!”冷墨寒一脸的肃杀。
“是江珊珊!是她让我把土豆拿回来的!”小李连忙说。
“你说的是实话?”冷墨寒冷冷扫了扫小李,他有些怀疑这句话。
小李头上的汗更多了:“少爷,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对您撒谎!”
“你都已经干出这种事情,说这种话还有意义吗?”冷墨寒冷哼一声。
小李汗直往下掉:“少爷,我知道错了……”
“我要知道详细情况,”冷墨寒冷冰冰的说。
“真的是江珊珊给我的土豆,她喜欢您老人家,想以后嫁给您,不想让您跟现在夫人有任何牵扯……”
小李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识好歹,背叛了少爷,她抓住了我的妈妈……”
其实他也是愿意做这件事情的,毕竟钱挺多的。
本来他以为冷墨寒根本不在乎林雨彤,哪里会知道遭到这么大的祸端?
“江珊珊亲手交给你的?”冷墨寒仍然有些怀疑。
江珊珊那个女人他还是有点了解的,一直留在美国,怎么会突然跑回来做这件事情?
而且据他所知,那个女人没有这么深的心机,做事情向来没什么心眼,怎么会忽然暗中做出这件事情?
“她派来的人跟我联系的……”小李连忙说。
“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就不跟你算账了,你可以滚了!”冷墨寒毫不客气的对小李说。
小李却不想走。
冷墨寒身边做事的工资是别人的几倍,而且活又轻松,他几乎快要跪下来了:
“少爷,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冷墨寒皱着眉头。
林雨彤痛苦的样子一直在他脑中回放,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不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觉得她可怜?
他甩了甩头,想要忘记那个女人,却好像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难道仅仅是可怜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