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渊把药草给了她,陶安歌看向禾风,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我可以把药草加在庄主喝的药里,但……我觉得庄主不一定会喝下这药。”禾风一脸担忧地说道。
“没事,你先加,我想办法让他喝。”陶安歌信誓旦旦地说道。
禾风点头,接过药草,去隔壁屋子熬药去了。
小莲很会看脸色的走出房间,把房间留给大小姐和这位殇公子。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陶安歌看了眼列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列渊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说的,直接在桌前坐下。
陶安歌见了,赶忙给他倒了杯茶水:“殇公子,辛苦了辛苦了。”
列渊挑眉,笑了一声。
她不知道列渊为什么笑,于是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安歌,你想继续住在这个院子里吗?”列渊忽然开口问道。
陶安歌不解地看向他,想了想,说道:“如果爹爹没事的话,那我自然也没有再继续住在这里的必要了。”
所以一切都还是要看钱荣的身体。
再说了,这夫人从昨天一直都守在钱荣房间里,这可怎么能让人放心。
“好,那就继续住在这里吧。”他道。
所以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陶安歌有点懵,但也没有多问。
“对了,你今天杀了那个柴夫,那么夫人背后是不是就没有人了?”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去去一个柴夫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嗯……他这话说的有两层意思。
夫人背后还有人,因为这柴夫是真的弱。
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列渊压根没把这厉害的柴夫放在眼里。
但不管是哪层意思,她现在都要特别提防夫人和钱安安。
就凭着她们昨晚突然改变的态度来看就蹊跷的很。
再加上这柴夫死了,夫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阴狠的法子呢。
想到这,陶安歌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快禾风熬好了药,陶安歌起身准备亲自去送药,顺便看看钱荣的身体情况。
走出房间,钱荣的房间门还是紧闭着。
她走到门口敲门,然而里面并没有传来什么脚步声。
她又连续敲了好几下,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吧,搞什么情况?
就在她准备再敲的时候,房间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还是夫人,脸色被气的非常不美丽。
“我爹爹该喝药了。”陶安歌直接开口说道。
“庄主现在正在休息。”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休息了这这么久还没有醒吗?”陶安歌问。
“没有,庄主这几日的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好,自然是需要多多休息。”
看来这夫人是铁了心不让她进去了。
陶安歌早就料到了这点,所以她也不打算给这夫人什么面子,直接抬脚跨了进去。
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这么粗鲁,还被吓退了两步。
也正是因为这吓退的两步,陶安歌逮准了机会往房间里面冲,禾风也顺带端着药碗走了进去。
“你给我站住!”夫人迅速反应过来,着急的想要伸手去拉她,但她走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拉住。
陶安歌径直往里屋走,隐约看见钱荣躺在床上,好像是还在睡觉的样子。
但是靠近了她才发现有些不对。
里屋里面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香味,这股香味一闻就有问题!
“爹爹?”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句,然而床帐内的人一动不动。
“钱惜之!我说了庄主在休息!你要是打搅到他的休息这罪过你能承担吗!”夫人吵吵闹闹的跟进来。
陶安歌直接丢了个白眼给她,然后走到床边准备捞开床帐。
但刚一伸手,夫人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陶安歌冷眼。
“给我出去。”夫人也很强硬。
陶安歌直接反手一抓,用了很大的力。
夫人没想到她会反抗,也开始用力。
两人用力较量,谁也不让谁。
陶安歌没想到她的力气还挺大,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敢跟她较量,去死吧!
夫人渐渐感觉到了力不从心,陶安歌眯眸,露出冷笑:“夫人,你再不松手的话,你这只手可就要废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陶安歌持续用力。
夫人的脸色终于熬不住,松了手。
陶安歌轻哼一声,用力推开她,她这个大夫可不是白当的,手上什么穴位痛她清楚的很。
推开夫人后,她捞开床帐,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正是钱荣。
只是……钱荣的脸色很差,比起昨天见到时还要差,甚至眼袋都有些发黑。
陶安歌赶紧摸上钱荣的脉,脉象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钱荣身体本来就弱。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按理说钱荣中了什么迷香的话,她肯定是可以从脉象里面把到的,但是……
她没有一点感觉。
钱荣的脉象里并没有新毒的脉象,只有之前检查出来的慢性毒。
难道,他是装的?
陶安歌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应该不会吧,要真是装的,这夫人不可能不会发现,毕竟都是时刻待在身边的。
难道这迷香是从脉象里面检查不出来的?
“摸够了没有?”这时,夫人又过来阻拦,直接一把将她推开。
陶安歌还在仔细想脉象的事,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冲过来的夫人,被她这么一推直接推下了床,手肘不小心的磕在了床沿上,一阵生疼。
夫人得意地看着她,就差点开口说活该了。
“大小姐。”禾风赶紧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我没事。”陶安歌甩了甩被撞疼的手,狠狠瞪了眼夫人。
夫人站在床前,一副拒绝他们再靠近的警惕姿势。
陶安歌冷静下来,看向她说道:“麻烦夫人帮我叫醒爹爹。”
“你没有看见你爹爹正在休息吗?”
“当然看见了,这休息虽然重要,但是吃药这事儿也不能落下。”陶安歌看着旁边桌上放的药,“夫人要是不愿意叫,我就亲自来叫了。”
“庄主睡的熟,你现在叫不醒他。”夫人狠声说道。
“叫不醒?”陶安歌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那岂不是危险了。”
夫人不打算再和她多说:“你把药放在这吧,一会儿等庄主醒来了我会提醒他喝。”
“好。”陶安歌没有多说,一口应下,“那一会儿就麻烦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