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开始放慢步伐,在大街上试图找巡逻的捕快,麻烦捕快带她回去。
但越是找什么就越找不到什么,陶安歌四处搜寻,一个巡逻队都没有见到。
怎么办,怎么办。
陶安歌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只能加快步伐赶紧回去,而且还尽量走人多的地方。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要穿过一条小路才能回府,而这条小路白天有人,此刻空无一人。
陶安歌真是欲哭无泪啊,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点,早知道就让翠竹陪着一起去了。
但现在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她还是只能一个人硬着头皮穿过这条小路,只希望,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吧,保佑。
终于走上了这条无人的小路,此时的小路安安静静的,安静的她都能听到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她一手握着防狼喷雾,加快脚步。
然而就在马上要出这条小路的时候,吹来一阵巨大的妖风,迷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陶安歌抬起手挡住脸,隐约看见小路尽头站了个人,披着黑色的披风,因为背对着所以看不见脸,但这背影看起来……莫名的有点熟悉。
妖风渐渐变小,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披着披风的人就直接站在小路尽头,挡住了她要出去的路。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
陶安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动都动不了。
该死,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是谁?”陶安歌盯着那背影,手里紧攥着防狼喷雾,好在双手臂还是可以动的。
披风人缓缓转身,陶安歌终于看到了他的脸,脸上戴了面具,面具很小,只遮住了一只眼睛,从额头到颧骨的大小。
看皮肤这人应该挺年轻的,但是浑身却充满了一股让人觉得阴森的感觉,就像是来自于地狱使者一样的感觉。
“你猜?”披风人说话了,这略微阴柔的声音……
陶安歌一愣,红邪派的护 法?
是了,没错了,虽然现在不是夜深的时间,但这渐暗的天色还有他的打扮和声音,都和那天晚上在屋顶上所见的披风人一模一样。
凑,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没有列渊在的时候,她真的被红邪派盯上了。
“你到底是谁?”陶安歌当然不会主动承认认识他。
“来杀你的人。”他翘起嘴角,眸里闪着阴狠。
陶安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试试看能不能自救。
“不,你并不是来杀我的人。”她盯着他,笃定道。
“哦?”护 法觉得她这话说的挺可笑的,“难道你觉得我在刚才就应该直接杀了你吗?”
被猜中想法,陶安歌有那么一丝的慌张,但还是尽快冷静下来:“你是想说猫抓老鼠的游戏吗?你想把我当成老鼠?”
“不错。”他爽快承认。
第一次正面接触到这红邪派,陶安歌说不害怕是假的,这残忍又不讲理的江湖邪派,一次又一次要她性命,而她偏偏只能靠别人的力量来解决他们。
“那我跑给你看?让你体验一下当猫的快感?”陶安歌挑眉说道。
护 法的嘴角又上翘了几分,真是个有趣又胆大的人,可惜了。
见他不语,陶安歌仍旧尝试后退,但她这双腿就跟钉在了地上似的,根本挪动不了。
天啦撸,她今天该不会真的就被这样交代在这里了吧……
不要啊,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没结解决好多事都还没做呢!
如果她现在求饶的话有没有用。
护 法还是没说话,但朝着她一步步走来,他每靠近一步,陶安歌就觉得周遭空气都被凝聚了起来,压抑的非常难受。
“你不想体验这快感吗?变态不都是很喜欢快感的吗?”看他一步步靠近,陶安歌紧张的都快背过气去了。
护 法还是不言,走到了她跟前。
这近距离看,陶安歌才发现这护 法的皮肤是真白,白的不正常那种。
而他缓缓抬手,掌心中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起来。
陶安歌看着他高抬手掌,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手掌中凝聚的应该就是习武之人所谓的内力。
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这手掌中的内力如果这么近距离的打在她身上,肯定必死无疑了,就像之前在花满楼被人用内力伤的那样。
而且看这护 法的姿势,敢情是打算用这内力打她脑袋,这么一来,就真的死翘翘了。
陶安歌紧握着防狼喷雾的手再也等不了,她开口叫破嗓子的叫了声救命,趁着这很大的声音,她迅速抬手,将防狼喷雾朝眼前这护 法的脸喷去。
然而……
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这护 法没有叫痛的声音,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陶安歌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
就在她刚才要喷出防狼喷雾的时候,这特质的水虽说是喷了出来,但却在半空中凝住了,就像时间被禁止了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打算用这玩意儿对付我?你是在侮辱我吗?”护 法勾起嘴角,满脸都是嘲讽的意味。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这护 法轻轻一吹,陶安歌眼睁睁看着那凝聚在空气中的防狼喷雾径直朝她脸上扑来。
尽管她已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但眼睛里还是被沾上了一点。
疼,火辣辣的疼,从整个面部散开,就像整张脸都泡在了辣椒水里面一样,刺疼!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阵闷哼,周围的空气好像变正常了,而一直不能动的双脚也终于可以动了。
但她此时压根就顾不了其他,她后退两步捂着脸叫疼,睁不开眼,手摸着脸又更疼!
“安歌。”忽然这时,列渊的声音传来,手臂像是被谁抓着。
她现在看不见,虽然听到了列渊的声音,但不确定抓住她手的人是不是那可怕的护 法。
她惊慌挣脱,心里害怕,脸和眼睛又疼。
“安歌,是我。”列渊见她如此受惊,赶忙抱住她,“是我。”
鼻尖窜着熟悉的味道,陶安歌一愣,开始感知起来:“列渊?”
“嗯,是我。”他轻声道。
真的是他。
陶安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紧抓着他手臂,生怕他又会马上消失掉。
放下心后,疼痛感再次袭来,她咬牙,捂着眼非常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