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的吻带着侵略性的攻略着她的城池,纵然凝兮背后被磕得没力气躺稳,君洛也依旧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不让她掉下去。力气悬殊,凝兮一只手紧紧揪着君洛的肉皮,两个人血液相融的吻了好一阵子,这男人都没有想放开她的意思。既然如此,凝兮狠了狠心,刚想一口咬上自己的舌头,就听门跟爆炸似得被人踹来了。
她身子一颤,还不等做什么,压着她的君洛忽然翻身,挡住了袭来的掌风反,凝兮眼花的瞧着横叉过来红绸子飞快的闪过去,缠上了君洛的手腕。又有飞快的银光朝她袭来,呼吸一滞,尖锐的疼痛伴着眩晕蔓延了凝兮的周身,不等反应,便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摄政王真是...好雅兴。”
站在门口,戾公公甩出红绸去缠君洛的颈,又顺手将门关上。君洛翻身躲开,随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木笛。装饰物霹雳啪啦的顺着两个人的动作往下砸,吓得楼下的掌柜一激灵,赶紧跑出去叫人。这头戾公公忙着同君洛纠缠,也不忘了嘲讽他几句
“摄政王一向是喜欢趁人之危么?”
“何为趁人之危?”君洛飞身而起,一脚踩在腾空袭来的红绫,翻身下去打向戾公公的面门“戾公公倒也真是消息灵通。”
“留那么个家伙用来拖住咱家?”退出一个身位,戾公公危险的眯了眯眼“还不够分量!”
心里一沉,君洛顿时脸色发青“你把沈良之怎么了?”
“怎么了?”戾公公挑眉,伸手将红绫抽了回来,身子挡在了靳凝兮的面前,戏谑一笑“摄政王可以猜一猜。”
隐觉不安,君洛握紧了手里头的木笛,周身顿时杀气四溢,沉声道“戾公公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不懂规矩的是你摄政王。”戾公公假笑,红绸如鲜血般逶迤一地“竟然敢对咱家的主子动手?”
“主子?”君洛冷笑,扫了眼昏迷的靳凝兮“是主子,还是女人?”
“啧啧。”戾公公勾起嘴角,少了伪装的声音透着低醇的慵懒“你倒是聪明~”
攥着玉笛,君洛微微后退了一步,杀心顿起,看着对面笑眯眯的人,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万俟笙,你竟然还没有死。”
“摄政王以为,我是那么好死的人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万俟笙轻蔑道“我还等着喝你们的丧酒呢~”
不再伪装,哪怕是脸上戴着面具涂着胭脂也难掩万俟笙那股独有的气势。君洛冷哼,目光跟刀子似得刮着他的全身“本王早就应该想到的。”万俟笙速来不喜用刀剑,总喜欢用一些轻巧的小玩意儿来体现他的内力深厚,用银针伤人与无形,但是那天他却是提着剑来见抢的皇位。
这么大的弊端,他竟然半点儿都没有察觉。
“可惜已经晚了,摄政王。”万俟笙勾着嘴角,笑得一脸扭曲“今天我同你做个了断如何?这般不顾忌的对我的女人动手,怕是摄政王也是觉着活够了。”
君洛面色渐渐凝了,看了看他身后的人冷哼:“你的女人?靳凝兮同本王还是夫妻,万俟笙,是你一直在动本王的人。”
万俟笙一怔,顿时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摄政王这话说得倒还真是有趣,你的妻子靳凝兮是你亲自从火场中那出来的埋得,你竟然还要说什么,我动你的人?你在说笑话么?您也不要看走眼了,在您眼前的,是当今的五公主苏滟歌啊。”
君洛紧绷着脸,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要不是他一时之间看走了眼,岂能容得到这男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可偏生万俟笙就是特别的喜欢耀武扬威,昂着下巴勾着唇,眼睛里头有恶劣的愉悦:“苏滟歌是我的人,摄政王要是识趣儿,还请离她远一点儿。”
“本王若是不呢?”眼看着是要谈判的时候了,君洛随手将玉笛放在桌子上平了平气息“苏滟歌也好,靳凝兮也罢,本王这次既然已经发现了她是何人,就不会松手。”掷地有声,言辞并未有退却之意,他对上万俟笙的眼睛,略浮轻蔑“说起来,国师现在这是在唱大戏么?为了达到目的,当真是一点儿自尊都没有了。”
找个机会就要反讽回来啊。万俟笙嗤笑,伸手就将自己的面具给摘了下来,狰狞的疤痕遍布面具下方,扭曲得令人恶心。
“那也不如摄政王啊,不择手段,甚至喜欢牺牲女人来达到目的。”
这专门往人软肋上捅的话落了地,怒火从胸腔奔涌出来,咬着牙,君洛面无表情地道“国师就没有了?那天大雪纷飞,国师怕是没有看见那一地的血吧?”
万俟笙一震,脸倏地黑了,伸手就挥去红绫。君洛被动的躲着,得了空抓着一根红绫在手,却被另一根缠住了脖子。
“我真的应该杀了你。”万俟笙看着他,沉着声音道“反正你活腻了。”
脖子猛地一紧,呼吸就被阻断在了中央。君洛咬牙,反手缠着手中的红绫身边收紧,朝上劈开,红绫骤然脱力,慢慢的掉在了地上。蹭了他颈间一道深深的红纹。
“恼羞成怒?”扯了扯领口,君洛站在他对面喘着气“万俟笙,你神通广大,为何没有保住你的孩子?”
气氛骤然降了。那落在地上的红绫再次如蛇般袭来,君洛腾空而起,急速向下,顺着红绫一扯,就站到了万俟笙的咫尺之间,深深地看着他“我们都一样。”
“一样伤了她。”他说。
“谁跟你这种废物一样!”万俟笙低吼着抽出红绫,万一个鲤鱼打挺便要踹过去,赶巧掌柜的领着官兵就闯进来了,君洛偏身一躲,飞来的腿顿时横扫上了涌进来的人,闷闷的一声响,就见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跟叠摞似得成了一堆儿,哀嚎声蔓延了一片。
君洛皱眉,看着最外层那个被踢了一脚的小二,已经口吐鲜血,双腿踌躇的躺在地上,不出半刻便死了。
眸子微沉,他退了一步,重新立起了警戒的姿态。
“何人在此闹事!”好不容易从死人身下爬起来的士兵怒喝一声,却见眼前寒光一闪,不等看清是什么,尖锐的刺痛就穿过了脑门,重新倒了回去。掌柜的骇然,眼见屋子里头的人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连忙磕头下跪“哎哟贵客饶命,贵客饶命啊!!”
略带哭腔的声音嘈杂入耳,万俟笙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挥手就将嘈杂阻隔在了门外。
“本来还想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你的。”嘴角微挑,万俟笙随手撤下了自己脸上粘着的面皮丢在了地上“看来今天你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呢。”
面皮下得肌肤滑嫩如瓷,那多日未曾相见的眉眼显现在君洛的眼前,依旧是那般碍眼。
他沉了面色,欲往后退一退,忽然觉着双腿一软,眼睛也跟着有点儿发花——
...
“来人!!”
太医院内,不知道是哪里头起来的哀嚎吓了路过的太监一跳,又听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来人!快来人!”
什么动静?他心虚的寻这声音推开门去,左右看了看,头顶顿时起了一声怒吼:“快,快把我放下来!!”
小太监一怔,抬头就对上了一对白白的脚丫子——“啊!”
“啊什么啊!!”挂在房梁上,浑身未着片屡的沈良之脸气得通红,看着地上的人也很羞愤:“你还是大姑娘不成,快过来给我松绑!!”
他已经被戾公公赤条条挂在这里头有好长之间了,那戾公公当真不是个人,趁着他有伤口二话不说的就开始拔他衣服,然后就给他挂在了房梁上,何等惨烈何等难堪!也庆幸进来的是个小太监,只能臊着脸怒吼“你还不快过来给我松绑?”
小太监猛地缓过神来,盯着沈良之的身体有些为难“奴才够不到啊沈大人,奴才能不能去叫人!?”
“你叫人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双手箍在上方,沈良之用脚扑腾了两下,都有心踹他“你就不能拿个梯子过来!”
“太医院没梯子啊!”他搔了搔脑袋,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沈良之瞪他“那你就给我拿个砍刀把这上头的绳子隔断!”
没梯子怎么隔断啊!小太监都快哭了,更为难了“奴才去给您叫人吧!”
“不许去!”沈良之咬牙,气红了一双眼睛“你去迎客阁喊人,就说我有急事儿。要一个就行。”
小太监点头如捣蒜,忙飞奔着去了,可是没有走几步就看见迎客阁的人脚下生风的往这边赶,径直冲进了屋子里头“沈大人!”
熟悉的声音令沈良之顿时一喜,扑腾着双腿“我在这!”
休言一愣,抬头就对上了沈良之肉花花的身子,满面凝重顿时僵在了脸上,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奴才打扰您了么?”
“打扰个屁!”浑身一热,沈良之的老脸红得能滴血“你来做什么?”
回过神,休言面色尴尬的跪在地上,有些迷茫的看着沈良之脚下的衣服“王爷不见了。”
“什么!”心口一凉,沈良之在房顶上跟个腊肠一样晃了晃“那么大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奴才不知,只是听车夫说,五公主同摄政王一起不见得,而且茶楼出了事情,死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