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劲风,让胡小柯的呼吸一窒,于是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那停在面前的爪子,胡小柯撇嘴,“死小子,算你还有良心,还不去继续挨罚!”
结果石头那黑乎乎的爪子照着她的面门就按了过来,随后一推,把个胡小柯给推了一个趔趄,却听到石头说,“师父,我赢了吧!”
夏侯点头,“赢了,回家睡觉去吧!”
石头得了令,打开门栓是撒腿就跑了出去。
只是掌心传来的热度,让他的心‘砰砰’直跳,更让他感觉手掌心好像是被火烤一样,可那软软的感觉却让他记忆犹新,原来她的嘴唇竟然是那样的热,而她的小鼻子,竟然是那样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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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里村长来到胡家,瞧见被胡小柯勒令在家做复健的胡忠义,便笑上两笑,“怎么样了?”
胡忠义转头,瞧见是他忙走了过来,“老王叔,您怎么来了?有事吱一声,我们过去就行!”
里长扶了他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上次县太爷不是说要把做水车的银子分还给咱们吗,这不银子拨了下来了,我来给大家送银子!不过我也知道,这主意是你们家小花出的,而出大力的呢是蒋老四,所以啊,我想着,你们家小花跟蒋老四拿大头吧,剩下的,按人头分,毕竟人多,银子又有限,告诉小花,别嫌少啊!”
王里长的话音落下,便将手里的银子递了过去,“给,我知道,做水车的时候,你家那闺女垫了不少的银子,就一并还了!另外,这还有这一份……”
王里长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个县太爷说是奖励你们家小花的,要知道,附近几个村子的水车已经见到效益了,大家都乐着呢,所以,县太爷说,小花有功!”
这事还是后来县太爷找了专门的人员来跟她探讨的,胡小柯倒没藏私,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那几个专员,最后叮嘱一条,因为水车太重,水下那支架先别钉死在水里,要与水车按成一体,之后用大绳索拉,拉直了,再钉死!
毕竟,村子里没有几个人像夏侯一样大力如神,将那水车抓起来,像抓小鸟一个轻松!
“这这这,这哪里能要,怎么会是小花的功劳,那可是咱们全村的人民共同的结果……”胡忠义忙将银票推还给里长,那意思很明显,还是大家分吧!
王里长摇了摇头,“傻小子,要不是小花,咱们村子的人就弄出这个了?更不要说,咱们村子里今年稻子长的那叫一个好呢,再说县太爷可是说了,将来你们家小花赚的钱可不止是这些呢!他说把小花这个水车给报到了朝庭,若是有别的地方用,他还是会给小花拨银子的!”
胡忠义都傻了,“老王叔,这可使不得啊,告诉县太爷,小花只是一个孩子,哪里能拿这么多的银子……”
王里长点头,“你放心吧,我是听明白县太爷的意思了,毕竟这水车不只是造福了咱们漠河村,造福了宁安县,那将来是要造福全大越朝的百姓呢!以后啊别的地方来求水车,那是白求的吗?县太爷说了,要是有了这笔银子,那么对于朝庭的税收自是不在话下,当然了,老百姓的税就会少一些,县太爷说,这叫两下互补!可这银子是哪来的,没有小花的点子,那能赚到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啊,县太爷自是不能忘了小花这丫头,他说多了没有,一成银子还是可以给小花的!”
这回胡忠义听明白了,连连点头,可心里没底,“老王叔,你说咱们能赚县太爷的钱吗,我心里没底啊?”
“呵呵……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行了,我走了,还得去给其它人送钱呢……”王里长心道,这胡忠义俩口子啊,还真是生了个好闺女!
唉,为什么就不是个男娃娃!!!
嗯,里长第三次感叹了!
听了里长的话,胡忠义便放心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想过,会有多少个地方用水车,这将是多么大的一笔银子!
王里长来了又走了,与胡忠义的对话没被人听到,可是递银子却是让人看了去。
因为胡家在盖房子,院子周围自然有人在忙活,而里长来送银子的事,很快便在村子里传开了。
这日晚饭,胡燕扔了筷子看着她娘,“娘,我的嫁妆还差一点,可是没银子了,听说里长给张水莲送了银子过去,你说要不要去拿点?”
胡强听到他姐的话便挑了一下眉头,不过,却闷头吃饭没有吱声。
而李氏看了一眼胡忠全,“当家的……”
“老娘们的事,我管不着!”
“我又没说别的,只是,你说我是去要还是不要啊,燕子的嫁妆还差着呢,万一备不齐,别的让那马家瞧不起。”
“你有脸去要吗?老二被砍成那样,你连个面都没朝,哦,现在用钱你就想到人家了,你有脸吗?”胡忠全抬头看了一眼李春兰。
李氏眉头紧皱,“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连个面都没朝?”
“我干什么要朝那面?当年他打我的时候,我便说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去朝什么面!”
“你说你,几百辈子的事了,你至于跟他别了十几年吗,再说了,你拿得出那钱吗……万一燕子嫁过去,受欺负了怎么办?”
“哼,你们娘俩死活要嫁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胡忠全扔了筷子起身走了。
“诶,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李氏气的也扔了筷子,“哼,弄那水车,哪个没帮忙没出力,凭什么就她拿了银子……”
这么一想,李氏还气不打一处出来了,起身就走。
“娘!”
胡强叫了一句。
“干什么?”
“你别忘了,里长给咱们家送了五十纹钱……”
“五十纹当个屁,没听别人说吗,里长给她的是银锭!还好几块!”李氏瞪了这小子一眼,而其它几个孩子饭也不吃了,都扔下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