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冉冉却是看着水里那个一直在转着的大水车,“这个就是我爹他们说的那个怪物吗,把往下走的水给弄到上面……”
乔冉冉的理解上面便是天,所以,一脸不解的指了指头上。
胡小柯却是笑,“不是天上,而相对位置的上方,呶,你看那边……”
乔冉冉顺着胡小柯的手指看去,却见那个东西的前面有架起的架子一直伸到远处,那边好像是田地!
“哦,我以为是把这个水抽到天上,呵呵……”乔冉冉笑了一下。
胡小柯摇头,“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呵呵……”
一边笑着,两人起身,往院子里走,见胡冬梅扛着锄头回来了。
“小花……”胡冬梅唤了一声。
“大姑……今天回来的早……”地里长草,胡冬梅这两日便在铲地。
“嗯,胡强帮忙呢,你看咱家的茄子竟然长了这么大了……”
胡冬梅转身从胡强的手上拿过一个筐,她温和的脸上挂着笑,胡忠义背后跟胡小柯说,她大姑这种笑容,二十年未见了!
胡小柯跑过去,可不,里面躺了五六个紫色的茄子,然后就看到胡强跟在旁边,却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身后。
胡小柯往他身前窜了一下,“收回你那狼眼儿,没得把人家孩子吓到!”
胡强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再听到她的声音,那脸上便是倏的一红,狠瞪了她一眼,起来就跑了。
“这小子,哪里有这样看人家姑娘的,什么人……”
胡冬梅听了她的话,却是笑着,看了眼冉冉,拉了胡小柯问道,“咱们家来且(qie读三声)了吗?”(且=亲戚的意思,o(n_n)o~)
胡小柯回头,看着乔冉冉垂头立在那里,不安的手缴着手,便对胡冬梅点头,“乔大叔的女儿……”
胡冬梅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乔捕头?”
“嗯!来办事的,又赶上晌午了,我便留他们吃个便饭,咱们一起做吧……”
胡冬梅却是蹙起了眉头,并没有说话,挽着筐进了院子。
胡小柯瞧着她的背影,为毛她竟然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点无措呢?
甩头,拉上乔冉冉一起进了院子。
说是家常便饭,可也不能太随便,又割了些韭菜,用荞面,做了蒸饺!
虽然没有肉,可是这段时间她们家的骨头就没断过,用大骨汤伴了韭菜馅,还是挺鲜的!
五六个紫茄子,胡小柯便做了一个酱茄子,随后烤了生菜和香菜,这是给乔冉冉吃的。
其实她吃一些青菜也是好的,可以补充维生素!
吃了午饭,乔捕头也要离开了,却是看着胡冬梅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看了一眼胡小柯,“丫头,我们走了,要保重身子啊!”
胡小柯撇嘴,忍着笑,“我知道……”看了一眼胡冬梅,胡小柯又看着乔重霖道,“乔大叔,过些日子我们家要盖房子,有得忙了,虽然我不能进城,可你若有时间就带冉冉来这里吧,毕竟乡下空气好,对冉冉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咳咳咳,胡小柯,这里是古代,没有汽车什么的工化废气,其实县城里的空气也挺好!
乔重霖听完胡小柯的话,那脸上立马就乐开了花,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我们走了……”
胡小柯点了头,却是转眼看了看乔冉冉,“我的提议,你考虑一下,那个不用你起早贫黑,只要有时间,你做一下就行,而且动作什么的都不难,难只难在一个忍字上……”
乔冉冉点头,“我知道,我先走了!”
乔重霖只以为是姑娘家的话,也没往心里去,毕竟他此时的心情十分高涨,这么久,那个丫头终是放口了!
他们离开了村子,胡小柯却是拉住了又要下地的胡冬梅,“大姑,咱们谈谈……”
胡冬梅顿了一下,“丫头,谈什么,地里的草还没铲完呢……”
“那我跟你下地去铲草,一边铲一边聊……”
胡冬梅无奈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锄头,“小花,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孩子。”
“呵呵,大姑你来看,我的油菜花,都打苞了!”
胡小柯拉着胡冬梅便去了后院子,那一侧的角落里,她从山上移回来的油菜花正长的旺盛。
胡冬梅歪着头,蹲下身子,“我只知道这种草过阵子会开黄花,而且又极是愿意招蜂子,可你怎么给种到了院子里了?就不怕蜂子多了,再蛰到小六?”
胡小柯笑着,“大姑,招蜜蜂而已,没什么的,要知道这个油菜花,她的叶子和径可以当菜吃,而等到花落结的种子,却是可以打油的……”
“打油?怎么可能?”
胡冬梅自然不信。
胡小柯却道,“我想今年只打一点油,种子多留一些,明年,我打算多种一些,这样就解决了大家吃油难的问题……”
胡冬梅看着胡小柯说的煞有介事,再一想到门前那河里的东西,却是带了七分认真,“小花,你不是跟大姑开玩笑是不?”
“当然,这是人生大事,就跟成亲与再嫁是一样的大事,怎么会开玩笑。”
胡冬梅听得她的话,却是愣了一下,抿着嘴,未再做声。
“大姑,你看冉冉,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胡小柯没直接说,却是说到了冉冉的身上。
胡冬梅抬头,“她的脸色不大好,病了?”
胡冬梅喜欢孩子,自然就会多注意一下乔冉冉,果然,她还是看出她脸色的问题。
胡小柯点头,“嗯,她病了十年了。”
“十年?她才几岁……”
“她早产生在雨中,她娘生她的时候正赶上十年前的那场动乱,因血崩而去逝了,等乔大叔回来,能将冉冉救活已经是不容易的了,你说她的身子又怎么会好?她活了十年,也被病折磨了十年……”
胡冬梅却是流下了眼泪,“这孩子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唉,可怜见的啊!”胡小柯却是拿眼睛睃着她,刚刚她明显的有一瞬间的放松,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乔重霖对她,她就算是再傻,也多少还是明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