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翼城,你不要胡说八道!”
裴川眸光开始有点闪烁,语气也有些气急败坏,“除了你们,我谁也没见过!”
他的目光在姜软烟身上停留了一下,突然有了底气,“姜小姐虽然是经历了大难,但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了?车祸的时候,我本来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法官也可以为我作证,酒驾就是酒驾,没有什么人为唆使,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承担!”
盛翼城拍了拍手,唇角蠕动了几下,随即打开手机调出了一个新闻界面,扔给了裴川。
裴川接过手机,先是看了一眼盛翼城,才低头瞥了一眼手机,这一眼,却是满目的震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是骗我的,盛翼城,你一定是故意骗我的!”
他指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要笑不笑,“这是合成的对不对,要不就是ps的,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相信的。”
“信不信由你!”
盛翼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是让你看清楚现实而已。”
他没有给裴川考虑的时间,逼近,“从上次金湘茹来过之后,已经两个多月了,可还有人想起过你?”
“你们不算吗?”
难为裴川还能保持最后的一点信念。
盛翼城点了点下巴,“算。”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算了,再过三天,就是你父亲的婚礼仪式,听说你父亲为了这次婚礼,搞的很是声势浩大。”
他啧了一声,“不过很可惜,你是没福气看到了。”
裴川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眼睛里的红血丝从眼角开始出现,慢慢的扩散到了眼尾,整个眼睛似乎都弥漫着鲜红。
盛翼城点到为止,走到姜软烟身边,在她头顶揉了揉,“冷不冷?我们回家了。”
“这么快就问完了?”
姜软烟的手还在小兔子的暖宝宝上面玩个不停,新鲜感还没过去,事情也听了个乱七八糟,盛翼城竟然就结束了。
白炔从椅子上起身,从头到尾一声没吭,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渐行渐远,盛翼城也拉着姜软烟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盛翼城又回头补充了一句:“你母亲失踪了!”
......
“这样就行了?”
一直到上车之后,姜软烟都没明白这次来到底是个什么目的,好像自己就是过来打了一圈酱油,不,甚至连打酱油都没有打明白。全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天书。
“恩。”
盛翼城给姜软烟系好安全带,“他会想清楚的。”
“然后呢?”
想清楚之后,然后呢?
“软软,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都不会!
姜软烟眸光闪烁了一下,立刻垂下了眼帘,她好像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正视盛翼城对她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是不对等的,给不了盛翼城全部,那种手足无措的心慌感,除了逃避,姜软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明天应该就会有答案了。”
盛翼城也知道,物极必反,不能逼的太紧,深吸了一口气,他敛了神色,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反正今天还早,要不......”
姜软烟猛的摇头,“太冷了,不想动,回家吧。”
盛翼城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底的星光一点点的碎裂,合拢,再碎裂,再合拢,最后满满的疲惫。
“好,回家。”
......
盛翼城还是错估了裴川的韧性,一直到第二天傍晚,他都没能等到裴川的翻供。
明天就是裴川的父亲裴庆义和金湘茹的婚礼。
如果裴川不出现,还真的不好办。
盛翼城和白炔商议了一番,由盛翼城偷偷潜入裴家,探查裴川失踪母亲的踪迹,既然从裴川那里不行,就只能换一种路子。
裴川的母亲耿春青也算是跟着裴庆义吃苦过来的,听说裴庆义能够有如今的家产,耿春青功不可没,裴庆义和耿春青也算是有过一段挺美满的日子,不过随着裴家越发展越大,裴庆义在外应酬也沾染了不少的恶习,耿春青在裴氏的股份也都在裴庆义的策划下,全部被架空,每日的守着空壳等待裴庆义回心转意,可惜裴庆义被外面的花迷了眼,最后是因为不小心采错了花,得罪了大人物,不得已一家子搬到了国外,裴庆义才有所收敛,不敢再胡作非为,但是潜意识里带的恶习,根本没有能清除,金湘茹就是钻了这个空子,逼的耿春青让位,耿春青也是个倔强的,好像是三堂对峙,大闹了一番,耿春青愤怒之下对金湘茹动手,裴庆义为了救金湘茹自己受伤,耿春青伤心之下离开裴家,不知所踪。
盛翼城自然不会傻的听信外界传言。
依金湘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耿春青完好无损的离开,耿春青的失踪,八成就是金湘茹搞的鬼,但凡是对她有阻碍的,她都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肯定不会放任别人破坏她的好事。
不得不说,盛翼城对金湘茹还是很了解的。
裴家地下仓库。
寒风凛冽,黑漆漆的墙角,一个浑身血污披头散发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距离墙角十步远的位置,金湘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轻蔑的样子看着,而后勾了勾手,身后立刻有人凑了过来,“给我把人叫醒!”
保镖点了点头,立刻上前,对着耿春青一顿拳打脚踢,耿春青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金湘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耿春青啊的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往金湘茹身上扑,却被保镖一脚踹回了原地,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好一会没能缓过来,“金湘茹......你不得好死!”
先是给她儿子下套,让她儿子替金湘茹背锅入狱,现在又瞄上了裴庆义,金湘茹根本就是在玩弄他们父子的感情,只是为了想要得到裴家,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
“我不得好死?哈!”
金湘茹将手中的指甲锉猛的扔在了地下,愤怒的瞪着耿春青,“我不得好死之前,到是要让你看清楚,谁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