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和于名洋让傅华和他的手下带回招待所去了。
白雁和老程留了下来。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还是这么一种特殊的方式。”白雁苦笑道。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也没想到,只是这次你们来估计我是没机会陪你们四处走走玩玩的了。”
老程笑道:“这一趟我们也是来公干的,想玩以后有的是机会。”
接着我们的谈话回到了正题,我问到阿凡说的那个投资商的事情。
老程说那件事他知道,就是普通的自杀,那个投资商原本生意上就出现了问题,好像是资金断链吧,或许压力太大承受不了就自杀了。他这一死可是把银行给坑了,就他那公司卖了都值不了几个钱。
白雁说道:“现在的很多所谓的企业家就是这样,别看着他们表面上光鲜,其实啊,花的都是银行的钱,大多都是在拆东墙补西墙。”
“就算是这样他们也玩得很舒坦的,住豪宅、开豪车,吃香的喝辣的,玩的还是女明星。”说到女明星,老程明显把声音给压得很低。
白雁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很羡慕他们的生活啊?”
老程忙吐了下舌头:“有的事情是羡慕不来的,再说了,人呐,还是平淡一些的好,平淡的人生才能够真正地享受到幸福嘛。”
老程显然在讨好白雁,白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接着白雁问我:“陈丛林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我摇摇头,到目前为止,高济航与陈丛林的案子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老程递给我一支烟,我先替他点上了火再点自己的。
老程说道:“我和白雁之前分析了一下,这个案子的症结应该还是在你们茶城。其实就我的想法而言,我觉得不应该把阿凡带到茶城来的,可是这是他自己的意愿,我觉得阿凡和于名洋如果留在春城的话应该相对安全得多。”
白雁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和老程的看法一致,我们甚至有些担心,凶手是不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茶城来的。”
他们想到的这一点我也想到过,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有些吃不准了,因为那个投资商就是在春城自杀的。
“老程,你让那边帮我查查,那个投资商与茶城天和地产的范美琳有没有交集。”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我一直对方子威说的范美琳曾经有过一趟春城之行而耿耿于怀。
我想弄明白范美琳去春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老程自然不会拒绝我的要求,马上掏出电话进行了联系。
白雁说:“我们在这儿呆的时间不会长,人送到了我们估计就得离开了,可能会坐晚上的高铁回去。”
我没有挽留他们,就算是把他们留下来我也没有时间陪他们。
我说等手头的活儿忙完了,让他们请个工休假过来,我带他们去苗寨玩。
送走了他们,我才发现梁诗韵一直都没有从刘梦月的房间里出来,我轻轻敲了下房门,梁诗韵把门打开,看了看客厅方向:“他们都走了?”
我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今天他们的这场会面我是很失望的,之前我一直幻想着从他们的会面我能够解读到更多的信息,但除了知道那个投资商也死了以外就再没有任何的收获。
刘梦月并没有睡下,而是坐在床头发呆。
我轻声问梁诗韵:“她怎么了?”
梁诗韵也不知道,从进房间就一直这样,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梦月!”我轻声叫道。
刘梦月扭头望向我:“我没事。”
梁诗韵气得瞪大了眼睛:“我和你说了半天话你不理我,他轻轻一叫你就应了,我说你是诚心的吧?”
刘梦月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了,我刚才确实在想着心事。”
梁诗韵自然也不会真和她计较:“好了,不用解释了,你没事就好。”
“我可能得出去一趟,一会晚饭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对她们说,梁诗韵问我去哪,我说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她也没有再多问,她知道没有明着告诉她我去见谁是因为当着刘梦月我不便说出来。
她只是让我早点回来,我答应了。
来到天和地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我也不能确定范美琳到底在不在公司。
因为之前范美琳有过交代,所以我算是通行无阻,很快就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她竟然还在办公室里,看样子像是在埋头看一份很重要的资料,她看着看着眉头攒到了一起。
门虽然是开头的,但她却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只得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露出了一个微笑,放下手里的资料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是朱医生啊,请进!”
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她亲自给我泡了一杯茶后才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依旧是光彩照人。
“今天怎么想着来了?是不是小雨的事情有什么发现?”她拿起桌子上的香烟扔给我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
老实说我很喜欢看女人抽烟,特别是看美女抽烟那是一种享受,幽雅、妩媚至极。
“范总还记得有这回事啊?”我淡淡地说道,目光也从她的身上移到了一旁。
她眉头一竖:“朱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这么长时间您对这件事情一直不闻不问我还以为早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
范美琳笑了:“我怎么会忘呢?没和你们联系只是因为我不想给你们太多的压力,我也知道这段时候朱医生很忙,很辛苦,而且你是不会忘记这件事情的,不是吗?迟早你都会给我一个答案。”
没想到这个女人说话是滴水不漏,经她这么一说倒反变成她对我的理解与照顾了。
我轻咳了一声:“我听说范总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春城?”
我问得很直接,想要看到一个人最直接,最真实的反应,那就不要和他拐弯抹角。
果然,听我这么一问,范美琳的右眼睑轻轻颤动了两下,但整个脸上却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变化,她是在有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没错,我确实去了一趟春城,公司有个业务要谈,去见了几个供应商。你应该也知道,做我们地产这一行,建筑成本的控制是关键,只有成本控制好了才能够有更多的利润空间,所以供应商的选择就至关重要。”
我心里暗暗冷笑,范美琳的心理有鬼。
她若不是因为心虚根本就不用对我解释这么多的,只消告诉我她是去见供应商就行了。
可是她却说了一大长串,连成本控制什么的都说出来了。
我又问道:“除了供应商你就没有再见过别的什么人么?”
她反问我:“朱医生觉得我还应该去见什么人呢?”
她的目光逼视着我,带着凌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