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梁诗韵给萧然去了电话,问了一下欢欢在他家的情况,萧然说欢欢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和邱萍都很喜欢。
萧然让梁诗韵把电话给我,我接过电话,萧然说道:“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
“还没有,怎么,又想挖素材啊?”我没好气地问道。
萧然嘿嘿一笑:“那倒不是,只是关心你们嘛,他们还没有和诗韵联系?”
“没有,或许他们在对诗韵的身份信息进行核实吧,毕竟诗韵是成年人,我想他们会比针对未成年人要慎重些。”
萧然“嗯”了一声,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市一中的一个女初中生昨天失踪了,这事情你知道吗?”
市一中?女初中生?我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个“潮湿的心”,那个叫柳红雨的初二女生。
我说道:“这事我还真不清楚,那女孩叫什么?我们警方怎么没有接到报警?”
萧然说道:“没到二十四小时,所以家长和学校都还没报警吧,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的孩子和那个女孩一个班,说那孩子是给家里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了。那孩子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对了,好像是姓陶吧。”
陶?我问萧然那孩子是不是叫陶绪蓉,萧然回答说好像就是这名字。
我立刻挂断了萧然的电话,拿自己的手机给傅华打了过去,我问他有没有接到报警,市一中初中女学生离家出走。
傅华说警方并没有接到报警,他问我从哪听到的事情,我说是萧然告诉我的。
傅华问道:“这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道:“萧然说那个女孩好像叫陶绪蓉,如果真是她那和我们查的案子还就真有些关系,那个叫柳红雨的女孩你还记得吧?她之所以加入那个杀人游戏就是听陶绪蓉说的。”
傅华惊讶地说道:“这样啊?那么这个陶绪蓉的离家出走就耐人寻味了。要不你去落实一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看看具体是怎样一个情况。我让刘方方过来接你,他陪你一块去。”
我当然不会拒绝,就算他不这么说我也打算去把事情弄明白。
在等待刘方方的时候我给柳红雨打了个电话。
上次我就有心留了她的电话号码。
电话才打过去马上就接通了,柳红雨很小声地问:“喂,谁啊?”
看来她并没有存我的电话号码,我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听了以后有些怯意:“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在家呢,不方便接电话的。”
我说道:“我想打听件事,陶绪蓉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她沉默了一下:“是的,可是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
我一听她这话就知道陶绪蓉出走的这件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对她说道:“你在家等着,一会我们过来找你了解下情况。”
“不行,上次的事情就已经让我爸妈很担心了,还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通,你让我别再玩那个游戏我也已经没玩了,我……”她有些急了,甚至还带着哭腔。
我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和他们说的,再说了,这一次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陶绪蓉,她是你的好姐妹,你难道就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吗?”
我这么一说她不吭声了。
我也不说话,大约过了半分钟她才说道:“好吧,你们过来吧,我确实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说。”
我让刘方方先去柳红雨家,原本我们是要去陶绪蓉家的,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先听柳红雨说些什么了我们再到陶绪蓉家去。
“朱医生,刘警官,你们怎么来了?”柳红雨的父亲柳林开门见到我和刘方方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他问我们是不是柳红雨又惹了什么事儿,我微笑着摇摇头:“她并没有惹什么事,我们今天来是想向她了解一下陶绪蓉的情况,她和陶绪蓉的关系很好,我们想陶绪蓉离家出走的事情她或许应该知道一些吧。”
柳林皱起了眉头:“陶绪蓉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唉,现在的孩子真是的,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他们就不想想家长的感受。”
我没有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问他柳红雨是不是在屋里,他请我们在客厅里坐下,然后把柳红雨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柳红雨看到我们神情有些不自然,我笑着说道:“坐吧,这是你家,你用不着拘束的。”
她偷偷看了柳林一眼,柳林说道:“坐下来好好回答朱医生他们的问题吧。”
柳林已经泡了两杯茶放在了我们的面前,柳红雨这才坐下。
我说道:“刚才你在电话里说陶绪红不应该是离家出走,是这个意思吧?”
柳红雨点头“嗯”了一声:“因为头一天放学的时候我们还约好的,第二天早上一起去吃汤家的脆哨粉的,而且晚上我们还通了一次电话,她说她的作业有一道题不知道该怎么做,让我教她,我就把自己解题的步骤用微信发给了她。她根本不像是要离家出走,她若真想离家出走还有必要做作业吗?”
别看柳红雨只是个孩子,但她的分析还是很站得住脚的。
我问她头一天她有没有什么反常,柳红雨摇头道:“没有,她一切都很正常的,所以我才说她不应该会主家出走。”
柳林和刘方方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都不随便插话。
我眯缝着眼睛,想着柳红雨的话,柳红雨说得没错,假如陶绪蓉真有了离家出走的打算,那么头一天晚上她就应该是在为自己的离家出走做准备,断然不可能再做什么作业。
既然是这样,那么后来是什么促使她要离家出走的呢?
假如她是被逼着这么做的,而且对方还让她留下了一张字条的话,对方又是用什么方式来逼她就范的呢?
我问道:“你退出了那个群,也没有再玩那个游戏,对方有没有找过你,或者威胁你?”
柳红雨说那倒是没有,柳林这回开口了:“假如他们要是敢威胁你,你一定要和爸说!有爸爸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柳林的话让柳红雨的眼泪滑落下来,她点点头:“知道了,谢谢爸爸。”
柳林慈爱的笑了:“傻孩子,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我们离开了柳家,就往陶绪蓉家去。
陶绪蓉家距离柳红雨家大约七、八公里,开车也就是一会的功夫。
“师父,你说这个陶绪蓉为什么会突然失踪?莫非她与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吗?现在我有些怀疑了,她根本就不是在广告上看到那个消息的,她或许是那个游戏的传播者之一,负责让更多的孩子加入到这个游戏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