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的被绑架了,被前女友绑架,然后被迫的即将参与一个游戏。开始我以为这些人都是和蛇人有关系,和我有关系,后来我才发现,我这是太自信,太自以为是了,人家似乎压根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单纯把我当作一个逃脱法律制裁的杀人魔,一头蛇人亚种。
但话说回来,这对我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坏事。我只要找机会逃就好了,至于安装在我眼睛里的炸弹,这件事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即便是真的,我也已经想到了拜托的办法。可是那个办法,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弄……
这里不是我说话别扭,而是事实。
我打算让我的眼虫带着全部记忆、意识离开本体,然后随便那炸弹怎么炸,炸烂之后,我的眼虫再回到身体中,修复我的身体。
但现在问题是,这对我来说只是个理论,实际操作只有之前杨雪做过,那时我还是昏迷状态,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把我的眼虫重新放回我那残破不堪的身体中。
“可惜,她不在……”我叹口气。
说真的,这么久见不到她,我很想她。面对眼前这状况,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离开,只是习惯了苦中作乐,看上去很淡定罢了。而如果我真的没办法离开,那么之前一别,是不是永别?
这点挺悲哀的,人总是只知道第一次,永远不知道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您在说什么?”我自言自语的声音,被这白面具男听到了。
我摇头:“没什么,想到了一个人而已,仅仅只是思念,与你我的话题没什么关系。”
白面具一笑:“我很喜欢你这种说话方式,一点都不拐弯。”
我没说话。
片刻后,他应该是觉得我对这件事已经没了什么疑问,便开始对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游戏。说起来,有些内容我还是不太明白的。
他是这么说的,这个游戏一共分五组,每组十人,分别进入城市中的随机地点,而这座城市则是一座废城,存在的意义只是游戏场地。但在这座废弃城市之中,有着资源,还有一些随机的场景,例如鬼宅,黑暗游戏屋,满地丧尸的精神病院……每个恐怖场景中,都存在着一个场景boss,杀死boss能够活得丰厚的奖励,不用多,有时候一个奖励,就足够你赢得整场游戏。
但失败,后果则是致命的。
“……所以说,我是一个场景boss?”这玩法倒是挺新奇的,本来这家伙提到游戏的时候,我当自己是被精神病捉来当试验品,参与者的,结果他刚刚说我是“boss”,这倒是有意思。
“不……你不是场景boss,你是混入其中一个小队的隐藏boss,但你不能一开始就杀人,你的杀人……要有点艺术成分,要唯美,要……”
“行行行,打住,我懂了。那然后呢,什么时候游戏开始,我除了杀人之外,还有什么规则么?”
“你的规则就只有杀人,当然,您也可以选择被他们击杀,让他们得到丰厚奖励。这全看您是不是个善良的人。”
“我善不善良不知道,但不是个智障。”我冷淡一笑,然后闻到:“那他们呢,他们的规则是什么?如果才能赢得游戏。”
“找到这座城市的出口,离开城市。或者,整座城市之中,只剩一个参与者。”
“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米旭用的哪种方式?”
“后者。”
我点点头。
接着面具男离开,我再次陷入孤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人出现,大众脸,完全没有辨识度的那种人,他们解开了我的锁链,我没有试着攻击他们,谁知道我的眼睛里到底有没有炸弹,我还不想死掉。
我们解开了我的锁链后,为我注射了什么,让我陷入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头顶带着黑色的头套,周围一阵嘈杂的声音,叫骂、呼救、大声的疑问……总之是乱七八糟的。
我的黑色头套被掀开后,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金属的密室,但这次却不止我一个人,我的面前有另外九个人,我们围绕在一张巨大的圆桌坐好,圆桌的中心放着一台扬声器,发出“嘶嘶”的声响。我环视四周,那就九个人中五男四女,年纪大概都在二十出头,嗯我应该算是这里年纪最大的。
“这什么地方!!妈的,放开我!”我的正对面,是一个卡尺头,穿着米黄色背心,露着结实肌肉的小伙,浓眉大眼,一看就是脾气暴躁的那种人。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倒是比较斯文,和我差不多,摘下头套之后便开始观察四周。
顺便提一句,我们的头套不是被人摘下的,而是固定在头顶的机关拉上去的。这里应该是个封闭的小环境。
四个女孩,其中三个在瑟瑟发抖的环视四周,有呼救的,有寻找依靠的。还有一个女孩,一直在猛劲儿踢这金属桌子的下面,和那个暴躁的男孩一样,大声咒骂着。
其余的人,表现也无非是这么几种。
我看了一会儿,当收回视线的时候,暴躁男身边的斯文男目光对应上我的眼睛,他戴着眼镜,但此刻眼镜有点歪,他皱眉,舔了舔嘴唇:“朋友,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一愣,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眼睛,神了。
“不知道……我头很疼……”我轻轻摇头,没有说太多话。
他也皱皱眉,然后就不再理我,继续看四周。
我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虽然受困于此,但我也不至于真的按照面具男的要求,成为一个隐藏boss帮助他杀人,之所以没有说什么,是因为我不确定眼前还有什么未知的情况,天知道这伙安排游戏的人会不会一个不对劲儿,就弄瞎我的眼睛。
但我的目的是明确的,面具男说这座城市有出路,虽然我还不理解,离开一座城市到底有什么困难的,但是既然玩家可以离开这座城市,那么我应该也可以。如果在找不到眼虫离体后修复本体的办法情况下,我也只能选择眼虫暂时寄生在某个玩家或者动物的身体,舍弃这幅躯体逃离这。
所以,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出路。
那么多一个人,就多一丝可能,我不会杀他们,反而希望他们中能够有人找到离开的办法。
“嗞嗞!”扬声器的噪音开始变大,然后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咳嗽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围绕着桌子的几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好,年轻人。”
那中年男人开始讲话。
“你是谁!妈的,我们在哪?!赶快放老子离开,不然……”暴躁男开始咒骂。
结果,那扬声器中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暴躁男的怒吼,继续说道:“想必你们并不清楚眼前的情况,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用五分钟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游戏……”
“卧槽,你特么的……”
“喂!你闭嘴,那是录音,没人听得见你讲话!”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转头瞪了一眼暴躁男。
“你特么的谁啊?管我?找死吧?!”暴躁男咒骂着,但咒骂之后确实没有继续说话。
有的人就是这样,完全是爱面子,自己有错也明白,也可以改,但是认错没门。
这小子应该就是这种类型。
扬声器中继续发出中年男人的声音:“……人的一辈子其实很无趣,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你们中的大多数,或者说全部,注定要在这场叫做人生的游戏中毫无收获的离开。你们的出现到消失,对这个世界毫无影响,这是种悲哀。在你们死后,也许会被那些同样对这个世界毫无影响的亲人朋友惦记一阵子,但过了几十年,随着最后一个记得你们的人消失,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将毫无痕迹。如此虚无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嚯,这话说的挺压抑。
但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我眉毛一挑,留意着周围那些人的表情,毒鸡汤什么的我在杨雪那已经听了无数,基本上免疫,现在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这些人中是不是只有我一个隐藏boss。
“……所以,来到这里,是你们的幸运。你们将进入一场游戏,获胜者有机会选择、改变自己的人生,那是意想不到的改变。失败者,会提前结束你们碌碌无为的生命。无论结果如何,稳赚不赔。”
稳赚不赔?嗯,这四个字我喜欢。
我的收回目光,看着那扬声器。刚才看了一圈,除了那个很斯文的男人外,似乎看不出别人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这里的所谓的隐藏boss应该只有我一个。
“……稍后,你们身体上的枷锁将会被打开,你们将离开这个房间,面对一个巨大的城市,废弃的城市,城市中存在着……”那声音说的内容,和之前那个戴着白面具的人对我说的基本上差不多,可说到最后,我却听到了一些之前我没听到的内容:“但有个问题,如果你们一直藏着,那么这游戏很难结束,除非你们自然的饿死。这非常麻烦。所以,我在你们中间安排了一个隐藏boss,那家伙,每天会杀掉你们中的一个。要么今天你是全部五十人中的最后一个,要么你找到了出路,否则,你就可能是那个被杀死的人。”
我这才明白,自己在这游戏中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