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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总是精分_20

pra范范:大家都在说什么啊??没去现场的我好想知道[泪]

十六月:好想看他上真人秀啊,感觉好可爱[泪]可惜这半年通告都少,综艺肯定更不可能了……

经过这么一闹,秦峰对白泽反而更加亲切了,换场休息时还开玩笑道,“可以啊,你很有综艺天分。”

白泽以前总让人觉得不太好接近,他虽然表现随和,但太过正经,让人不敢开玩笑,可以说他有偶像包袱。秦峰还真没见过白泽做恶作剧,他身上满满都是稳重的君子风度。

白泽面对这样的夸赞哭笑不得,他实际心理年龄都三十多岁了,哪里还会露出“顽皮”的一面!白泽的心理非常直男,男人三十而立,真正成熟了,就不该被夸奖“可爱”或“调皮”,那就是不伦不类。

程焰之类的可以,他们还小,白泽自己就不行了。

他已经决定了,这集节目出来后死也不会看的,他不敢想象楚莫拿他的身体做了什么。

《原汁美味季》后面的录制一帆风顺,楚莫也不再出现,明显对附身没兴趣了。这期节目不会立马播出,还要等一阵子。白泽从影视园出来,便在车上接到了《红布》开工的具体时间。剧组经过调整,要继续进行拍摄了。

拍摄地附近,剧组的一群人聚在一起,烟火团队的所有人都在场,只少了一个人。

何导猛吸了一口烟,面色凝重,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老吕是何导多年的烟火师,拍过不少大场面,他老老实实道,“昨晚看见葫芦最后一面,今早去敲门,发现屋子里都空了,东西都不见了……他同屋那个进城弄保险了,屋里就住着他。”

“晚上没人瞧见?”

“没有,大家都没听见动静。这附近晚上也没车,不知道他怎么出村的。”

“给他家里打电话了么?”

“打了,他妈住农村,耳背,问了也不知道事儿。葫芦原来一个人城里租房住,房东也不清楚。”老吕越说语气越虚,对面何导的神色可不好看。

“这龟孙儿,不管老娘,自己跑了。”何导一脚踩灭烟头,骂了一句,冷声道,“行了,让人盯着他妈。”

老吕想了想,又补充道,“其他人说葫芦原来老借钱,数额还挺大,组里大家渐渐拿不出来,后来就没消息了……”

何导眉毛一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两年前吧,最近一年没再借过了。”老吕欲言又止,“不过他也没什么可抵押的……”

“你怀疑他私下借过?”

“不清楚,他没说过……”

何导目光一暗,他是打烂仗出身的导演,对这些弯弯绕绕还算明白。葫芦那种人穷得叮当响,存不住钱,也没身份信用资质,银行不可能贷款给他。他只能找些民间私人借贷,高利贷款,但风险性也大了。

这种民间贷款公司,钱的来源不明,谁也不知道葫芦是帮谁做手脚。

“他跟了我好几年了,一直挺踏实,我真想不到……”老吕哑声道,他们这个行业大多是师傅带徒弟、教手艺。老吕应当说对葫芦极为熟悉,从没想过他能那么沉得住气,还那么能演。

剧组出事好几天了,葫芦毫无异常,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完全不惹人怀疑。

“行了,接下来的拍摄长点儿心吧。”何导弹了弹桌上的烟灰,淡淡道,“我可不想退休前砸了饭碗,更不想吃上牢饭。”

老吕喏喏地应了。

白泽在《红布》接下来的拍摄再没出过意外,而且演技渐入佳境,似乎慢慢进入了阎二后期的状态。这让何导极为惊喜,他本以为这次爆炸会影响白泽的情绪,但似乎反而是个突破。

白泽以前没恨过什么人,更没怨过什么,对负面情绪的表达不够深刻。但他现在似乎有参考目标了,他对陈振华的不解、厌烦、排斥、愤怒等等,都可以运用在表演角色上。

“你觉得我变了?不,我是看透了。”阎天冬身穿黑色的外套,端坐在长椅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睫毛轻垂,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孤身一人来,孤身一人走,有什么意思?”

“什么家?什么国?都是骗人的把戏。”他懒洋洋道,“麻痹精神的毒\药罢了。”

“cut!这条很好,保持这个状态啊!”何导相当满意,又到李勤旁边去看了一遍。

饰演阎决明的黄生也赞许道,“白泽,你可以啊,说实话这回你没准能拿奖……”

黄生是拿过影帝的人了,自然清楚各大电影奖项的倾向,《红布》的题材就很讨评委们的喜欢。黄生不敢乱说电影的票房,但对评委的审美取向还是大致能有认知的。阎天冬这个角色就像是奔着拿奖去的,说不定能拿到个最佳男配。

白泽勉强笑了笑,不过情绪似乎不是很高。

黄生见怪不怪,理解他现在的状态,“还没出戏呢?行,你自己先调整调整吧,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白泽一个人坐在角落,默默地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借用自己的经历激发表演感情,效果很好,但比较难出戏。阎天冬的角色性格会有一点影响到他本人。白泽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消极的状态,他和阎天冬还是有根本上的不同。

阎天冬觉得人生失去了趣味,寿命的长或短没什么不一样,都只是活着而已。但白泽并不想这样,他只有十年的时间,要珍稀每一天。

“十年后你掌管我的身体,我就死了么?”四下无人的时候,白泽向楚莫发问。

☆、第十八章

“你认为什么算死亡?”楚莫飘了过来,沉默片刻后问道,“或者你觉得活着是什么样?”

白泽愣了一下,看着楚莫伸出手指。她平静道,“即使你现在活着,也说不清吧?”

“心脏的跳动?呼吸?还是大脑活动?”她的指尖隔空虚点,从白泽的心脏处,到鼻梁,再到额头,淡淡道,“如果你是说生理上的死亡,实际上你的身体还没死,但你已经不是你了。”

白泽哑然,然后缓缓开口,“我的意识死了?”

“你觉得我现在算活着吗?我不太懂你们人类对生死的定义。”楚莫以魂体状态转了个圈,“这也算意识活着吧?我不过是把你的身体和意识分割开了。”

白泽有些发懵,他确实无法分辨这到底算不算死亡。他的身体还拥有生命特征,只是不再由自己掌控,意识却游离于身体之外。他不解道,“你拥有那么长的寿命,为什么还执着于人身?”

白泽询问过很多次,楚莫却从没有正面回答。古代的皇帝总想着长生不死,楚莫没有死亡的烦恼,为什么还在乎一具肉身?

“佛家说有生者必有死,有因者必克果。假如没有死作为对比,其实也无所谓生。”楚莫的声音很轻,像是要随风飘去,“我想知道活着是什么感觉。”

她的眼睛明亮得如同黑曜石,有些好奇、茫然地注视着白泽。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像是在羡慕着什么。白泽突然意识到,她竟然觉得自己现在不算活着?

在白泽看来,除了普通人看不到她外,楚莫跟一个正常人完全没区别,就是物种不一样罢了。他当然不可能把她看做死亡的状态,但又如她所言,他解释不清活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们只知道死亡的反面就是活着,人到了某个时间节点就死去了,但没人探讨过没有这个节点怎么办?

楚莫没有死亡,所以她觉得自己也不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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