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一场大战,刘烨浑身是伤,幸运的是,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而倒在地上的也有七八个杀手。
为首的黑衣人眼看眼前居然连楚钰白的师父都出来了,心中沉重,知道已经错过了刺杀楚钰白的最好时机,但是现在要是离开的话,以后也不会再有刺杀楚钰白的可能,而且他如果是空手而回,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就在他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宁不癫却站在了他的面前,寒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今日奉太子殿下下之命,特意前来取三殿下向上人头,你又是何人,竟敢再次阻拦我等。”黑衣人厉声喝道。
宁不癫淡然说道:“我是谁,你们也没有必要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们并不是楚云飞的人,就不要在随便冒充别人的手下了,老实交代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吧。”
黑衣人脸色微变,手中的剑悄然握紧。
就这么一个细小的变化,却被顾长歌清楚的看在了眼中,惊讶道:“你果然不是楚云飞的人!”
“你又是怎么知道?”黑衣人哼了一声,似乎对于顾长歌的话根本就不赞同。
宁不癫赞赏的看了顾长歌一眼,点了点头。
顾长歌说道:“刚刚宁先生在说你不是楚云飞的人的时候,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是你一丝慌乱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你,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是已经足够了。让我来猜猜,既然你不是楚云飞的人,在整个朝廷之中,希望三殿下死于非命的人有很多,但是敢这么做的人却很少,而且还有这样的实力的人,就更少了。”
“在皇宫之中,除了楚宏景和楚云飞有这样的实力之外,确实是其他的势力拿不出这么深厚的实力的,现在楚云飞已经可以排除掉了,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选项,还用我说出来么?事情还真是隐藏的可以,要不是宁先生提醒,我们怕是都要相信你的话了。你可真是会算计,要是我们这一次大难不死的话,你也让我们把矛头指向了楚云飞,而不会想到楚宏景的身上,不得不说,你是个谨慎的人。”
黑衣人见隐藏不住了,哈哈大笑一声:“哈哈,被你们猜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今天你们一样要死,以为来了一个帮手就能挽救局面了么,痴心妄想。”
“恬噪!”宁不癫冷哼一声,背后忽然劲风突起,一道树叶仿似暗器一样,从他的手中飞出。
黑衣人闪避不及,脸上立马被划伤了一道一尺长的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刘烨心中惊骇,如今的宁不癫已经将内功练到了摘花飞叶皆可伤人的地步,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楚钰白也被宁不癫这一手被惊呼到了。
一起对于摘花飞叶这个难度,没有多大的意识,直到楚钰白自己功力大成之后,这才明白,能够摘花飞叶杀人,都是将内功练到了登峰造极的人,对于自己师父的仰慕不禁又高了一层。
此刻,不仅仅是刘烨和楚钰白惊讶,黑衣人的内心之中更是泛着恐惧,直到宁不癫露了一手,他才知道自己和宁不癫有多少的差距。
黑衣人现在已经没有半点的斗志,眼下剩下的这些杀手,对于宁不癫来说,就和杀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黑衣人当机立断,就算回去要接受惩罚也必须要离开,继续呆在这里,只会是无谓的牺牲,正好可以把楚钰白还有个师父的消息回去禀报给楚宏景,至少还能换一个活命的机会。
“撤!”黑衣人低喝一声,转身想走。
宁不癫只是看了一眼,手中忽然捏着一把树叶。黑衣人吓得脸其他人都不管了,连忙飞奔而去。
在宁不癫飞出手中的树叶,树林之中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顾长歌对楚钰白说道:“殿下快拦住他,不能让他走了。”
顾长歌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刘烨早就注意到了黑衣人的动静,已经追了出去,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那个黑衣人逼退了回来。
黑衣人看着地上,自己带来的杀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全部死在了这里,脸上露出一抹颓败凄楚的脸色,死了这么多的手下,就算他活着回去了,按照楚宏景的性格,恐怕也是不会留下他的。
“你可还有什么话说?”楚钰白寒声道。
“成王败寇,要杀就杀。”黑衣人说道。
“那就成全你吧。”宁不癫伸出两根手指,指尖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内劲,然后缓缓的点在黑衣人的眉心。
黑衣人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宁不癫,就这么没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随后倒在地上。
所有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完了,楚钰白等人,也终于脱离了危险之中。柳惊鸿和楚依暖喜极而泣,这一次终于是守的云开见月明,逃过了这一劫。
刘烨上前行礼道:“天山弃徒刘烨,见过天龙子宁先生,早年一直久仰先生之名而无相见的机会,如今一见,先生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下佩服。”
宁不癫一听刘烨以前居然是天山派的弟子,眼中滑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不过最终还是一闪而逝,淡然道:“不必如此客气,刘先生的大名,我亦有耳闻,倒是刘先生的功力为何停滞不前,如今还是这个样子?”
“此时一言难尽,就不和宁先生多说了。”刘烨叹了口气。
宁不癫点了点头,此时不是久留之地,徒儿你的行踪也已经暴露,此行要不是我路过此地,你恐怕已经是性命已经危险了,先回九华山在说吧。
这里的尸体他们也没有必要去管,这个荒芜之地,就让他们随风而话吧。
九华山距离这里,已经没有多远了,今天也是楚钰白众人运气不错,遇到宁不癫下山,去即使采集一些生活必备之品,路过这里的时候,遇到了楚钰白他们,要不然的话,楚钰白和顾长歌等人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来到九华山的山脚下,顾长歌不禁抬头往上一看,只见山顶上面云海漫漫,根本就难以看清,整个半山腰,都被大雪所笼罩了。
“这么多年了,头一次下这么大的雪,今年多半是个丰收的念头,老百姓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了。”宁不癫看着茫茫学海,轻轻的叹了口气。
顾长歌心道:“没想到这宁先生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侠士。”
众人跟着宁不癫的脚步,一路步行上了半山腰上。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众人终于来到了名不癫的住所。
只见在九华山的半山腰上面,有个广阔的广场,旁边是一个用砖墙砌成的四合院。
进入屋子,里面的陈设非常的简单,楚钰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心疼自己的师父。
“师父,您平时就住在这里么?”楚钰白问道。
宁不癫淡然道:“我们学武之人,只需有个安身之所,每天有口粗茶淡饭已经足矣,为师精心搭建了一个雅舍,已经甚为着相了。”
楚钰白无言,默默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对了,徒儿你来找为师作甚?”宁不癫盘坐在上方。
楚钰白恭恭敬敬的跪在宁不癫的身前:“多年不见师父,徒儿甚是想念,如今京城势力纷乱,徒儿现在也不想搅动进去,眼下有时间,所以就来九华山看望师父。”
在楚钰白的心中,宁不癫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也是这世上,出了顾长歌以外,唯一的亲人了。
宁不癫叹了口气:“你不该来。”
“徒儿知道。”楚钰白低下头说道。
“你这是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被你的兄弟当成了箭靶,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为师能够保你一时,却不能保你一世,为何要如此的莽撞!”宁不癫叹道。
这些事情,楚钰白又何尝没有想到:“徒儿也想过,只是这么多年了,徒儿都没有看到师父,压抑不住心中的想念之情,就算是冒险也要看看望师父。”
宁不癫心中感动,说道:“起来吧,为师也不怪你莽撞了,既然已经来了,为师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两天。”
楚钰白起身,像个孩子一样上前拉着顾长歌的来到宁不癫面前,说道:“师父,这是徒儿的未婚妻,名叫顾长歌。”
顾长歌温文有礼的福了福身子,轻声道:“长歌拜见宁先生。”
宁不癫仔细的打量了顾长歌一眼,喃喃说道:“你这女娃娃,外热内冷,社会的残酷磨平了你的菱角,让你知道了进退,看你沧桑的眼角,看起来竟然比我都还沧桑一样,在你这个年纪,却有了不该有的沧桑和阅历,真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不好。”
顾长歌心中佩服,宁不癫一席话,差点就道破了自己重生的事情,要不是这件事情在他们这些眼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计宁不癫在看到顾长歌的第一眼,就会认为顾长歌是重生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