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庞老大大怒,跑到门前,撕掉了那交叉的两张白纸条,然后就去推门。
他的随便一推,竟然没有推开,庞老大猛睁了一下双眼,双臂用出了一些力道。
“咔~”脆响声传来,明显是什么东西断裂了,门应声而开。
庞老大率先走了进去,我们跟在了后面。
这里面已经大变样了,像是好久没人打扫了,灰尘多不说,连野草都长满了地面。
庞老大怒声说:“大门反锁,这里的一切都变样了,看来封的时间不短了。”
“庞哥,是不是当地的警局?”我问了一句。
庞老大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当地的警察哪个敢这么做,谁不认识我庞老大。”
工头说:“那是当官的?”
“不清楚,我们进去看看。”庞老大朝堂屋走去。
堂屋的大门是关闭的,上面已经显得非常破旧,窗户都烂了好几块。
庞老大走到门前,轻轻一推,整个门全都倒在了地上,铺起了大片的灰尘。
我们不约而同的摆了摆手,摆散了灰尘,屋子内的场景展现在了我们的眼中。
那些复古的家具几乎都已散架,躺在地上,就连挂在條暨上的画像也全都烂了,出现了很多的爪痕,就像是被野猫挠的一样。
“我的画!”庞老大看见画被毁成这样,心都在滴血,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他跑到條暨前,一只手把條暨掀翻了,就要去摘上面的画,突然,旁边闪过了一道黑影,庞老大本能的反手一拍。
“喵!”一道惨叫声响起,一只猫落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滚。
工头和鲁云那是最痛恨猫了,直接上去踩了好几脚,猫被踩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庞老大没有管他们,将画摘了下来,放到了一把还健全的椅子上,而后擦掉了上面的灰。
画还是很新,可是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这样的画别说值钱了,就是烧火也不够用了。
“我的画,我的画啊!”庞老大非常的痛心,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庞老大的后背,说:“庞哥别太难过了。”
庞老大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慢慢的合上了画,口中咬牙说:“我一定要找出是谁干的!是谁敢在我庞老大的地盘上动土!”
我说:“看上面的爪痕,应该是被猫撕烂的,这里长时间没人住,肯定被野猫,野狗占了。”
“就算是这样,但又是谁封了我的家?我临走时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一定要把这里打扫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等我回来,可是,可是如今却成了这般!啊!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封我家的人。”庞老大就要出门,我赶忙跟上了他,他说:“刘道灵,你们还是在这儿等我吧,我一个人来去方便,人多了反而不好。”
庞老大的话让我停下了脚步,我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工头说:“真是可惜,这里咋就成了这样。”
“哎……我们来收拾一下吧。”我叹了口气,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一忙活就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们原本来到这里正是中午,现在直接收拾到了晚上,这里才像点家的样子。
就在我准备把墙擦干净时,工头朝我跑了过来,并且边跑边说:“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看他满脸的汗水,外加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便赶紧问他:“怎么不好了?”
工头咽了口唾沫,指着堂屋的后面,断断续续的说:“这,这后面还有一,一截后院,那,那里有一口井,上面被石头压住了,我,我把石头搬开后,你,你猜我,我看到了啥!”
我着急了:“哎呀,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快说!”
工头又咽了一口唾沫,说:“死人啊!全都是死人,我估计这里的人都死在井里了!”
“什么!快带我去!”我推了一下工头,他立马带我过去了。
随着我们过去,其他人也都跟着来到了后院。
此时后院十分的漆黑,周围的风更是冷的不像话,工头打开了后院的灯,我们看到了一个由青砖砌成的井口。
这个井口上爬满了野草,一眼看去,就像是有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
“就,就在井里。”工头指着井口,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我来到了井前,慢慢的把脑袋探到了井口。
下面非常的深,在映照月亮的地方有一件件衣服,这衣服泡的都快发黑了,让我差点认不出来。
在衣服的前面,则是一个个背对着我们的人头,头发全都漂在水面,一眼看去,把井水都染的漆黑了!
“妈的!这么多!”鲁云也看到了,他面色吓得惨白,声音极其的响,就像是在掩盖内心的恐惧。
“这么多人死在井里绝对不是自杀,一定是封大门的人做的,庞哥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我的心里很担忧。
工头说:“应该,应该不会有危险,他,他这么厉害,谁能打的过他。”
工头的话音刚落,堂屋就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急促,我们全都朝一个方向看去了。
不多时,一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的眼中,正是庞老大。
庞老大看到我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是谁了,不过我没有轻举妄动,只能靠你了……”
原来,封了庞老大宅子的,就是他的死对头匡远义,原本庞老大没有走的时候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可庞老大一离开,他就全无顾忌了,直接抄了庞老大的家,还把庞老大的人都打散了。
庞老大自然是去找了匡远义,本来凭他自己,对方就是再多人 ,他也无惧,可谁知这匡远义,竟然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个懂邪术的人,还是个日本人,听说号称是日本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