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山孙家的后人。”
“白山孙家?那怎么姓张?”
凌萧狩虽然被封了几百年,但还是不知道白山孙家的人怎么会改了姓氏,难道是孙家的上门女婿?
“因为美人咒,在三百多年前,孙家的家主做主将姓氏改成了张。”
“什么?这孙家的后人脑袋是进水了吗,竟然能想出这么奇葩的办法来,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当初的孙彦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但也没奇葩到这种程度,怎么想的,用脚指头当脑袋用吗?”
听到凌萧狩一大串时髦的骂人话,朱天磊无语了。
这真的是凌萧狩吗?
雪貂不是说,凌萧狩沉稳儒雅、大智若愚嘛,可他怎么感觉现在的这个凌萧狩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呢!
其实,如果朱天磊知道雪貂对凌萧狩的感情的话,大抵就会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雪貂的心里凌萧狩就是沉稳儒雅、大智若愚的。
“不行,我要见见这个张国春。”
凌萧狩发泄完了之后,很严肃的说道。
“干嘛?”
“干嘛?当然要找他理论理论,当年,我凌氏家族是居于四大家族之首的,虽然我不屑于争这个,可当二师父这件事我绝对不答应,你这一身的本事都是我教出来的,凭什么我要当老二,绝对不行。”
呃。
朱天磊差点翻白眼。
凌萧狩竟然是这样的凌萧狩吗?
不在乎什么四大家族之首的宝座,却对大师父二师父的排名这么耿耿于怀。
还有,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凌萧狩吧,得到他的传承是不假,可他没教过他什么吧!
“好了,先不说这件事了,澜闵的神魂在你身上?”
凌萧狩的思维跳跃的厉害,明明是他刚刚说的要找张国春理论的,现在终止话题的又是他。
“是。”
“好好好,几百年没见了,我对他很想念啊!”
“二师父,你不是要.......”
“住嘴,在没有和孙家那小子理论清楚之前,不许叫二师父。”
“好,不叫,我的意思是,您不是要找澜闵报仇吧?”
虽然雪貂说,凌萧狩很宽容,对澜闵非常的好,澜闵也说凌萧狩胸无大志、没有野心,可是别人的话怎么能尽信呢,就像雪貂说的凌萧狩的性格一样,保不齐凌萧狩就是对澜闵心怀怨恨,想要报仇雪恨呢!
“如果我想报仇,当初就不会给他机会害我。”
也对。
不对,怨恨这种东西可能是慢慢滋生出来的,当初可能真的没想怎么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日积月累,心里越来越失衡,以至于由爱生恨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还需要从澜闵那知道一些东西,我懂,现在我们是师徒关系,师父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当年我的选择是什么,现在我的选择还是什么,我的确是有点想澜闵了。”
朱天磊只能听见凌萧狩的声音,看不到凌萧狩的神情,真的不好推断凌萧狩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咬牙切齿的。
“他的神魂之前受到了天火的重创,很弱,暂时还需要恢复,过几天我再让你们见面。”
“行,没问题,那咱们走吧,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感受过阳光和外面的空气了。”
“咳咳......现在是半夜,只有月亮。”
“一样,一样的,走吧!”
凌萧狩的语气很激动,不断的催促朱天磊。
朱天磊无奈,他突然觉得,凌萧狩好像和雪貂有点像啊,都是几百岁的人,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和个小孩儿差不多。
朱天磊走出山洞。
“哇,月亮好白啊,夜色好美啊!”
听到凌萧狩发出的赞叹,朱天磊决定不回答,不理会。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诗写的是真的好啊,非常的有意境,不愧是李白的传世名作。”
朱天磊继续飞奔下山。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两句诗的意境也很好,好像也是李白的诗吧,真是高手,天下的诗句何其多,但是能够写的这么出色的实在是不多见。”
朱天磊皱眉,眼看已经就要下到大青山的脚下。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这首诗也不错,但就是意境有点伤感了,李白的诗都是大气磅礴,豪情万丈的,很少有这种描写情爱的诗句,但一样也是千古名句啊,真的是非常难得,非常难得。”
啊!!!
朱天磊简直要疯了。
凌萧狩是话痨吗?
一直不断不断的背诗,不断不断的点评,这是赛诗会吗?
“你不渴吗?”
“渴?元灵还会渴吗?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竟然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啊!!!!
谁来救救他啊!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首诗是李白的《关山月》吧,哎呀,几百年了,这些诗句有很多我都记不清楚了,当年,李白诗集你师父我是倒背如流,天磊,你也应该多读读李白的诗句,千古风流人物啊!”
朱天磊闭上眼睛,他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他真的想把脖子上的吊坠扯下来,扔到葫芦河里去。
这个凌萧狩简直就是大话西游里那个碎碎念不停,把至尊宝折磨的要疯了的唐三藏在世啊!
......
原本朱天磊是想去天磊医药找张云桃的,可是凌萧狩的出现,将朱天磊的这个计划打乱了,现在别说是想要共度春宵,就是一个绝色大美人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石更不起来。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朱天磊站住了。
“我能不能严肃认真的和您沟通一个问题。”
“说吧,师父我从来就不是个只能一家之言的人,虽然你是我的徒弟,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我最喜欢的一种状态就是亦师亦友,当然,我比你年长了几百岁,经历过的事情一定比你多,知道的事情也一定会比你多,这是很正常的,所以在这方面,我对你是能够有指导、教导的资格的,好了,有什么你说吧!”
朱天磊深吸了一口气。
可即便如此,他的胸脯还是起伏的厉害。
他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啊,至于嘛,怎么就能扯到年纪、扯到什么眼界见识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