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红色的泥土,因为最近的天气一直都不是很好,地面有些湿漉漉的。
珍妮弗四下看了一眼,确定监控镜头都没有对着别墅位置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属于是隐私权的保护,共用的监控镜头监控的自然是公共区域,业主如果想保证自己别墅的内部安全,那就需要自己安装监控器,不过很明显,这栋别墅暂时还没有那东西。
“窗户?”
别墅前后的门都关着,特别是后面,是那种加强型的全钢防盗门,这种门上市的时间不短了,但是销量并不大,主要是因为成本造价高,售价自然也高,珍妮弗因为是做私家侦探的,对这种东西了解的很多,就是在美国,用这种门的用户也寥寥可数。
因此,破门而入是不太现实了。
“敲门。”
啥?
“朱天磊,你脑子没问题吧,你敲门,觉得能敲开吗?”
“有人能敲开。”
“谁?”
珍妮弗刚问完,就知道了朱天磊说的是谁了,是啊,她怎么忘了啊,不是有现成的人嘛!
白松坐在驾驶座上,下身湿哒哒的。
浑身也都都被冷汗打透了。
车窗紧闭着,可是他就是感觉似乎有北风从外面呼呼的刮进来,吹的他一阵一阵的发抖。
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已经动弹不得了。
“你还要干什么?”
车门被拉开,白松看着站在外面的朱天磊,上下牙没出息的打起架来。
“让白科长下车透透气,车上味道不太好,湿气还重。”
朱天磊的话一说完,白松的脸直接从脑门红到了脖子根。
朱天磊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怎么,白科长是想让我扶你下来?”
看到白松没动,朱天磊慵懒的说道。
白松很生气,简直是气血攻心,可最后还是自己下了车。
他虽然对朱天磊恨的牙痒痒,但他不傻,知道自己不是朱天磊的对手,他于朱天磊而言,不过是伸臂挡车的螳螂,捍树的蚍蜉。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白科长前途无量,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白科长应该知道了吧?”
朱天磊笑着看了看别墅的正门,珍妮弗抱着肩膀,站在门口。
“朱天磊,你不觉得自己太嚣张了吗?”
白松已经知道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张大白脸不是鬼,而是女人,想到朱天磊到别墅来闹事,竟然还敢带着女人来,他是真的觉得朱天磊有点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白科长也可以嚣张。”
“你......”
白松被朱天磊噎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最气人,就是这种专门捡你的痛处踩,你还没办法辩驳的时候,能活活被气死。
“敲门吧,怎么说,说什么,我想白科长不用我教了。”
朱天磊伸手推了白松一下,白松的身子就被推到了门口。
珍妮弗看着白松,身子微微错了个位置。
白松咬着牙,伸出手。
“白松。”
门滴的响了一声,之后就传出了滋滋的类似电流一样的声音,白松报了自己的名字。
滋滋的电流声又响了几秒钟,门就无声的打开了。
还挺高级。
白松站在门口,忽然脚下一动,直接就要朝着门里跑,但脚刚抬起来,膝盖立刻一软。
扭过头,就看到珍妮弗对着他笑的明媚。
“嘘!”
珍妮弗没说话,只是对着白松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白松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膝盖软的厉害,根本就站不起来,他想要喊,还没张嘴,脖子上面就横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
“如果我是白科长,我就假装自己是个哑巴瞎子植物人。”
珍妮弗和朱天磊一样,嘴巴紧贴着白松的耳朵。
女人的馨香被夜风吹到白松的鼻孔里。
他从来没接触过像珍妮弗这么美丽的女人,他的老婆长的五大三粗,脾气暴躁,如果不是因为岳父的家事,他是绝对不会娶那个女人的。
他多少回都想拥有一个像身边这个绝色的女人,所以,在这个脖子被匕首抵住的当口,白松竟然还能生出一丝欲望。
朱天磊看了白松一眼,冷哼一声就直接进了门。
珍妮弗把白松从地上拉起来,匕首慢慢的从白松的脖子下移到白松的裤裆。
“白科长看来是想当太监哦!”
珍妮弗是干什么的,从白松呼吸频率的改变就能猜测出来白松刚才心里在想什么。
白松吓的一激灵,那丝欲望终于消散了。
朱天磊已经站在了楼梯口。
“白科长要乖乖的哦,我的手没有朱天磊那么有准头,白科长要是惹的它不高兴了,它落到白科长的什么地方可不太好说。”
珍妮弗用脚尖一勾,将别墅门关上,然后把白松直接摁在墙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珍妮弗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几乎是贴在白松的身上的。
傲人的柔软与白松的胸口仅隔着两层布料,可这一次,白松再也没有了旖旎的想法,因为珍妮弗的那把匕首,不偏不倚的连着他的裤子刺进了两腿中间。
“乖乖等着我们哦!”
珍妮弗松开手,又伸手在白松的脸上摸了一把,之后就快速的站到朱天磊的身边,脚步轻快灵活,如同狸猫。
虽然没开灯,但能清楚的看到,一楼主要是餐厅和活动间,之前进来的那个人肯定不在一楼。
珍妮弗和朱天磊对视了一下,都没有说话,但很有默契的同时朝着二楼走。
“白松,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进来?”
朱天磊和珍妮弗刚刚走上楼梯,就听到了二楼传来的声音。
朱天磊扯扯嘴角。
挺好挺好,他们还真是很久不见了。
“白松,问你话呢,我行动不方便你不清楚吗,拖拖拉拉的能干成什么大事?”
没有得到回答,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来,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
朱天磊扭头,对着珍妮弗眨眨眼睛,用嘴型告诉珍妮弗,这个说话的也是个老熟人。
珍妮弗白了朱天磊一眼,也不知道朱天磊这些年是干嘛的,结仇专业户吗?
“不知道杨副县长指的大事是什么啊?”
朱天磊一脚踏上台阶,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杨中民像是弹簧一样猛的站了起来。
眼睛瞪着,仿佛看的人不是朱天磊,而是索命的无常。
“你你你.......你.......你.......”
“杨副县长是因为得了磕巴病才申请保外就医的?”
“噗!”
听到朱天磊的话,珍妮弗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