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别喝了,酒大伤身。”
虽然他和杨东接触的也不是特别多,可是对杨的长辈他是敬重的,所以伸手拦住了杨东还准备拿酒瓶的手。
“叔这是高兴啊!高兴!”
朱天磊心里有点不舒坦,杨东这哪是高兴,这是借酒浇愁啊!
杨晓雪她妈真的有点奇怪啊,自己闺女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还忙工作不回来看看啊,难怪杨晓雪很少提起这个妈,最开始的时候朱天磊还以为杨晓雪是单亲家庭呢!
“行,不喝了,你吃菜吃菜啊,再不吃就凉了!”
杨东的声音有点哽咽,一边拿起筷子给朱天磊夹了点木须肉,一边不着痕迹的抹了把自己的眼睛,朱天磊就只当没看见。
“爸,吃饭了怎么不叫我啊,你......”
杨晓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还有没有褪下去的惺忪。
“朱天磊?你怎么在这儿?”
杨晓雪看到了朱天磊,眼神满是疑惑。
看来杨晓雪忘的很干净,对于朱天磊一丝一毫的印象也没有。
“晓雪,天磊是来看你的,你先坐下,菜有点凉了,爸给你热热去。”
杨东指了指朱天磊旁边的位置,自己则是赶紧把桌子上的菜端起来,急急忙忙的就进了厨房。
杨东是怕杨晓雪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睛吧!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朱天磊心里不太好受,你想啊,好好的一个媳妇儿,忽然间就成了陌生人,他还不能直说,这种感觉实在是挺憋屈的。
“我没什么事儿,朱天磊,我们俩到底是啥关系啊,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杨晓雪没有坐到朱天磊的身边,而是坐到了杨东旁边的位置上,看着朱天磊,很认真的问道。
“算是朋友吧,不过平时接触的不多,你可能不太记得了。”
朱天磊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杨晓雪灌输太多的东西,杨晓雪现在是病人,很害怕刺激。
“那怎么可能呢,我从小记忆力就特别好,背英语单词和文言文都过目不忘,怎么会连自己的朋友都不记得呢!”
对于朱天磊的说法,杨晓雪明显不认可。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这个人没什么特点吧,没关系,慢慢接触,就记住了。”
“我感觉你和我爸的关系好像比和我更好,你是不是我爸的学生啊,他后来带的那批学生就和你年纪差不多。”
杨晓雪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一个接一个的问朱天磊问题,几个回合下来,朱天磊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他编瞎话是挺厉害的,可是面对自己的女人,有些瞎话不好编啊,杨东的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热的那么慢,朱天磊最后被杨晓雪问的只能恩恩呀呀的敷衍。
“晓雪,你这次受伤啊,忘了一些事儿,不着急,先吃饭,吃饱了再慢慢想。”
杨东终于把菜热完出来了,缓解了朱天磊的窘状。
朱天磊之前和杨东交代过,不要强硬的把自己包括哪些杨晓雪忘记的事情强行的灌输给杨晓雪,那样的话,很可能会让杨晓雪的情绪再次崩溃,那个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看到杨晓雪除了失忆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朱天磊也就放心了,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就起身告辞了。
“杨叔,这段时间就让晓雪现在家里休息吧,学校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现在村小学新来了几个老师,调一下课程是没问题的。”
杨东送朱天磊出门,临上车前,朱天磊对着杨东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等她这缓缓的再说吧!”
上车之后,朱天磊的心情说不好是轻松了还是压抑了,只要脑海里一浮现出杨晓雪那晶晶亮的却完全陌生的眼神,就好像是有一根针对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戳,戳的他想揉都下了手。
现在还是不能回蛤蟆沟,朱天磊想到莫夏,至少这一两天是不能回去。
既然如此,不如把之前没办利索的事情趁着这个时间再搞一搞,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朱天磊给孟尧打了电话,上次茶楼一别之后,孟尧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他交代的那件事情办的并不是很顺利,不知道是孙建国嗅到了什么还是幕后有其他的势力动手,那些和祁华相关的资料都被处理掉了,还有相关的人也都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人事部的自动离职申请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孟尧曾经请示过他,要不要安排人手调查,朱天磊怕打草惊蛇就让孟尧暂时把这件事放一放,这一放,就是一两月的时间过去了。
两个人见面的地点还是上次的那个茶楼。
一进门,朱天磊就看到了一张算是熟悉的面孔。
“先生,您真是稀客啊!”
这个女服务员,就是上次在包厢里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朱天磊给黄宁宁的小费震惊了茶楼的这些服务员,每天迎来送往的服务员竟然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记住了朱天磊。
“有包房吗?”
朱天磊没有表现出厌恶,但也绝对没有什么亲切可言。
他能理解小希想要业绩的那种心情,但是捧高踩低的这一套朱天磊看不上。
“有啊,别人来没有,您来那肯定得有,三楼,曲径通幽雅间。”
小希很殷勤,但是殷勤的有点过度,甚至身子还有意无意的往朱天磊的身上贴。
茶楼的女服务员,原本穿的就是那种紧身的旗袍装,曲线分明,裙摆下面的叉开的又特别大,即使不是故意的,也能看到里面的大长腿,更何况小希是故意的,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裤似乎都要露出来了。
朱天磊没言语,径直就上了三楼。
小希有点尴尬,不过想到那粉嫩的钞票,脸上的笑容继续往外挤。
“先生,我们茶楼新上了一种雪茶,茶汤是乳白色的,和牛奶一样,口感也特别细腻,据说这种茶只有我们茶楼才有,您要不要尝尝?”
小希不遗余力的跟朱天磊套近乎。
朱天磊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先生稍等。”
虽然朱天磊的态度不怎么热络,但小希还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扭着翘臀就快步朝茶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