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尔瞠目地看了巴奈特半响,来了一句:“表哥也太厚此薄彼了啊!这怎么还转变风格了?”
“嘎?”巴奈特满脸一问,一时没弄明白表弟这话是几个意思。
“你对那个无赖那么有爱心,对这几个女孩子,却这么冷酷?这可不太合乎常理啊!表哥不是一向最怜香惜玉了吗?”里希尔呵呵笑着解释。
“啊?噢......叽叽喳喳地,听着心烦......”巴奈特有些尴尬、又有些萧瑟地吱呜道。
他是没好意思细说他地遭遇啊,之前跟他你侬我侬地黏糊了好久的伴赌小姐,在他一再赌局失利后,悄悄地溜掉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他以为人家有急事,没来得及通知他呗,没成想,接下来的几个伴赌的女郎,也都在他输得焦头烂额,又债台高筑的情形下,开溜了偿!
最后一位妹子最伤人——她企图溜掉的时候,被他给逮了个正着!
那是一个东西方的混血美人,巴奈特是心理真的听中意她的,当时巴奈特就奇怪地盘问:“Alice,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啊哈......巴奈特先生,”小美妞小嘴一撅,满脸愁思:“前几个姐妹你不是也放过了吗?干嘛就独独盯着我啊?”
“我是新来的,姐妹们都欺负我......根本就没轮不到我陪您,是朱迪跟领班说,您要我来的......”
“我就够好心的了,要是玛丽她们,早就跑了,出来混,我也是要吃饭的,您说我跟您这个倒霉鬼一起,能有啥‘钱途’?”
“这也就罢了,您说您,衣服不换也就罢了,胡子也不刮;胡子不刮也就罢了,牙也不刷;牙不刷也就罢了,香水总得擦点吧?不擦香水、不吃饭、不睡觉......有多少,输多少,你这是图个啥......”
“您就放了我吧......”
说着、说着,Alice手绢一抖搂,哭天抹泪了起来!
巴奈特被她说得,是五脏翻腾;被他哭得,是眼冒金星......
要不是赌城里,大家状态基本差不多,也没啥人有空笑话他,让他这胡子拉碴的脸,往哪搁?
他无力的挥挥手,绅士地放Alice走了,可再看她——
立马雨过天晴、欢天喜地,跟中了大奖似地,眨眼间就逃脱升天般消失了......
这种情况,得有多伤人!
巴奈特气到几乎背过气去,只好奇情于赌桌。
本想着,等他把钱赢回来,就离开这里,再也不来这薄情寡义、全体变异的地方来了。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他希望自己能借机转把运来着。
谁成想,这古话,咋到他这儿就不灵验了呢!
本来他偶尔还能见把回头钱的,节奏上也就是去三回一的,但是自从被Alice给冲了一把后,他自此就没开胡过!
满赌城,想找他这么背的人,都不太容易!
想起了这档子伤心事,巴奈特眨巴、眨巴眼睛,胃里面还直冒酸水儿呢!
真是有够闹心的!
从前,他是那么的“博爱”——他喜欢“有品位”、敢要求的女人;对贫困潦倒的美女,也是来者不拒、怜爱有加的,但这次遭遇,让他意识到,他如果失去了财富,将再与女人无缘了!
女人啊,怎么都是这么势力、现实的动物呢?
巴奈特这心理,对自己从前对女人的热忱与慷慨,真是懊悔不已!
要知道女人的本性如此负心,他还不如把那些给女人的钱积攒起来,估计都够他翻本了!
当巴奈特和里希尔、欧内斯特再次进到赌场大厅里,便迅速收敛了心神,全力备战了!
里希尔也一改风格,不再像第一次带表哥来此时的潇洒随意、娱乐为主,他居然满脸严肃,不苟言笑起来。
他也有压力啊!
表哥之前输太多了,他总得帮他弥补一下亏空吧。
他在精心的判断后,果断地指挥着两兄弟,大胆出手,没过多久,每人便已累积到了不少筹码了,有近一箱,毛估估,得有一个亿。
在几人换台面的时候,里希尔看着哥几个的战利品,哀叹了口气。
“表哥,我还真佩服你,你说你一输,就是几千个亿,这得多不容易?”
“嘎?这......我这不,不是一次输的吗?”听着表弟似讽刺、似无奈的感叹,巴奈特有些“汗”了。
“你不是今天来的吗?你之前也来过?”欧内斯特好奇地刨根问底。
“三......次,我期间......算......来过三次吧。”巴奈特结巴着道。
“三次?三次也够不可思议的了!这才多久啊?”欧内斯特讶然。
里希尔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三次就能输掉这么多钱,那得多凑巧?和中大奖,一样地不容易吧?
“我这不是都住在这里吗?大概在楼上投宿过三、四次,其他时间......基本上......是。”
巴奈特等于证明了一个事实,半个月里,他赌博了三次,一次五天!
里希尔用无以伦比惊悚,同时带着仰慕之情,对巴奈特行起了礼瞩目礼......
这得多顽强的毅力啊!
“我真是服了你了,巴奈特表哥!从那天以后,你什么正事儿都没干?就都耗在这里了吗?”
欧内斯特也晕眩了,无比吃惊地反问。
“也没有......我去公司过,我去筹了几次钱来着,其它的时间,就呆在这里了!”
“这......这......那是真的!”欧内斯特摇头喃喃地说道:“我终于相信了——为了赌博,整月不回家,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卖老婆......什么的......”
“你说什么呢?你才卖老婆呢!倾家荡产......我是差不多了......可我什么时候卖老婆了?还卖儿卖女,我还没孩子呢!我又不是疯子!”
巴奈特气愤地反驳。
“呃......抱歉,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历史,世纪纪年史上的人类历史,我说那些,原来都是真的啊......我原本无法相信的。”
“没文化,你说的,那是毒品吧?”巴奈特说着,轻“嗤”了一声。
“就是赌博!历史上是有记载的!”欧内斯特较真儿道。
“好了、好了......爱啥啥吧,赢钱要紧,里希尔,快看,接下来我们赌什么?”
巴奈特不想浪费时间和欧内斯特抬杠了,此时他们正站在浩大的大厅南北的中轴线上。
前后左右,形态各异的大型赌博机,不断地发出“嘎嘎蹦蹦”、“淅沥哗啦”、“轰隆轰隆”......各种诱人地声响,在号召他们去战斗!
各种机器前,各色人种或开心欢呼、或沮丧失望、或瞪大双眼的表情,正等待着他去加入其中!
巴奈特于是格外珍惜光景地催促着里希尔,和他建议着接下来地去处。
“‘大满贯’?‘赤胆红心’?‘直线出击’......要么去北区玩‘铤而走险’?南区的‘大浪淘沙’是新上项目,也挺好玩的......”
巴奈特熟稔、热络地推荐着赌博项目,俨然已经是这里的行家里手了。
里希尔看着表哥,今日初见时青灰失血的脸膛,在赌博游戏地刺激下,微微泛出的红晕,他恨不得下一刻就把他拉离这里!
可他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估计表哥就真的废了!
“你说话啊!里希尔!”巴奈特焦急地催促。
欧内斯特也在等候着他的安排。
“我们去包厢。”
“包厢——我看还是算了......那里风险太大了,高手如云,你们来之前,我的两千多亿,就是在那里输的......”
巴奈特脸上,显现了些许畏惧来!
里希尔撸了把脸,吐了口气!他还知道风险啊?
里希尔压根就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倒霉的人,能在半个钟头的时间,输去那么大一笔巨款,表哥明显是被人给抽了老千了。
不管他接下来还有什么阴谋,这笔帐,他都得先帮表哥讨回来。
---题外话---我得补养补养了!
原来真的有大脑缺乏营养,导致头晕脑胀的事情啊!
马上开考了,脑袋她想罢工!
她要是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掉链子,我就要她......
补养补养!
太宝贵了哈,谁让人家是不可复制的资源呢?
年少时,看过一本《陶威尔教授的头颅》,那脑袋,可是能嫁接的......
当时吓得,好长一段时间,一关灯就胆战心惊的。
可是等了这么多年,这项技术还没成熟。
想问一嘴:科学家们,你们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研究出换头的技术了?
太不像话了!
就是他们的懒惰,直接导致了我脑袋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