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他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流逝了出去，但是他却丝毫动弹不得。
他这才清晰地意识到，他和沈燃之间的差别。
他是知道沈燃的，同出一门，虽然没见过，但是却听过他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么狼狈的方式，被他压制。
大师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状态迅速老去，等到沈燃收手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皮肤像是皱巴巴的橘子皮，恢复了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应该有的状态。
“你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我们不都一样？！”沈燃收手后，一瞬间大师明显感觉到了身体机能的退化。
就连说出口的声音，也带了一层老态的沙哑，“你的年龄比我还要大！现在依旧是这个样子，难道不是用了禁术？有什么资格对我出手？”
闻言，沈燃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大师，面上难得的浮现了一抹疑惑。
他活了多久，他自己都忘了，他只知道他要等一个人，必须等到她来到，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于是，他死了，又活了……
然后走一直到现在。
涟烟见沈燃神色有异，笑嘻嘻的扳过他的脸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不用多想，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用理他。”
沈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牵着涟烟的手，回去了。
但是涟烟却发现他始终心不在焉，“你怎么了？”
听到身边的声音，沈燃转头对着身边的猫瞳少女笑了笑，“没事。”
下一瞬，突然捧着涟烟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轻声说道：“我爱你。”
“下一世，下下一世，下下下一世……无论多久，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涟烟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弯了弯眼角，“好呀，以后一直在一起……”
她的话音一落，眼前的男人像是得到了什么确切的答案，唇角一翘，就在涟烟准备伸手拥抱他时，瞬间化为了一道虚影，继而消失不见。
涟烟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半晌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家宿主震惊的瞪大的猫瞳，系统还是试探的说道：“他大概……只是执念吧。”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宿主的回答，系统只好再次说道：“大概是他进来的时间点和宿主差别太大，因此在死后心怀执念，他死了，执念却一直存在，刚才被那道士点破，他知道了自己只是执念，因此……消失了。”
系统絮絮叨叨的解释了一通，这才发现，宿主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还维持着那拥抱的姿势。
“宿主？？”看到自家宿主瞪大的猫瞳，系统有些担心，“宿主，你还好吗？能听到伦家的说话吗？”
直到脑海里再次传来声音，涟烟这才愣愣的眨了眨眼，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低头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虽然宿主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系统莫名的觉得自己宿主现在这个状态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