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之事只是一方面,确实还有另外一件事”,大夫人开口着,看向床侧的香盈,平静而淡定,这看起来才像往常的那个冷面的四夫人,越是这样冷静,大夫人的心里越发没底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卖关子了,安晓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这事情既然是四夫人最先发现的,那么应该是掌握了证据”。
“证据?”,香盈从床上坐了起来,终于谈到了终点,她款款走来,坐在大夫人的对面。
“在翡院发现的那些脏污的东西,四夫人是故意让安晓知道,也知道安晓肯定会告诉我,对吧”,大夫人肯定着。
四夫人没有回应李凤的话,而是反问着,“大夫人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将军府没有一个女眷感如此大胆的将女人污秽的东西埋在地下,除非是为了隐藏什么”,大夫人神色凝重,根据这几天暗卫来报,各个院落查遍了,查来查去只有一个结果,这个埋藏的月事带就是出自翡院里面的,可是翡院只有一个老人,一个年小的丫鬟,还有一个男人,这就是让她想不通的疑点。
见大夫人沉默不语,四夫人将身子倾斜了过去,小声道:“其实大夫人已经想到了那月事带的来源,不然也不会来我这里要证据,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而已,这么多年来夫人就真的没有怀疑过翡院里的那个人吗?”。
“四夫人的意思是?”,大夫人心中一惊,香盈说中了大夫人心中的疑惑。
四夫人笑而不语,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夫人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十几年来的隐藏,还隐藏的这么深,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的确觉得很多可疑之处,当安晓告诉她的时候,她就心里有了猜度。
每次翡院里的那个人生病的时候,都不让大夫近身,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个奶娘在一旁伺候着,每年夏天都是厚衣着身,天冷外出,天热窝在院子里,从来都不见人。
记得有一次,她撞到了他,他的胸膛和常人是不同的,硬邦邦的,和木头一样硬,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被某个东西挡在了胸前,一定在掩饰着什么。
“看大夫人的样子,应该是有了答案”。
四夫人的开口打断了李凤的思绪,李凤整了整衣角,“知道那又如何,无凭无据,就凭几个污秽之物,不能说明什么”。
“只要大夫人相信这件事,我这里就有证据,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是有条件的”,四夫人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你就如此肯定我想要证据!翡院的主人已经搬走了,对我造不成威胁了,查出什么也没用了”,大夫人表现出一脸的无所谓。
“是吗?大夫人就别勉强了,他是三夫人的孩子,最想那孩子死的人就是大夫人你了,不要忘记了你对三夫人做过什么?”,四夫狰狞的面容看向大夫人。
“不要胡说!”,大夫人吼着打断了四夫人。
四夫人恢复神情,打了个哈欠,“何必激动,我们也不要卖关子了,早点解决好早点睡觉,当然我手里的证据不会白白给你”。
“条件是什么”,大夫人的语气显然有些妥协,被人威胁的感觉确实不好。
四夫人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目光一闪的狡黠,“我要我肚子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流产,只需要大夫人在一旁配合,让这件事看起来更真一点”。
李凤就知道会是这件事,很早她就查到了香盈就根本就没有怀孕,本想用这件事来牵制她,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好,我答应你,东西拿来吧”。
“夫人别心急”。
香盈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握在手里,再走向李凤。
“这是安简从小到大的专职大夫”。
李凤当场打开纸条检查,很明显被撕了一半的字条,只有一部分的字,但看的出来是地址。
“还有一半?”。
四夫人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幽幽的说了句,“等我成功后,自然会将剩下的给夫人你”。
“最好说话算数,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就不用在王府呆下去了”。
大夫人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离开了香苑。
事情快的像龙卷风,说来就来,还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
烈日当空照着香苑,要将整个院子都要蒸发,整个院内除了呼吸声和屋内痛苦叫喊声,就连来往的脚步声都是极轻的。
香苑进进出出的丫鬟和大夫,一盆又一盆血水从房间里端出来,各个都神色凝重,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面。
“怎么回事!”。
“老,老爷”。
“老什么老,给我滚”,安政一脚将大夫踹了过去,问着旁边另外一个大夫,“你来说!”。
“老爷,四夫人的命是保住了,只是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救治了”,大夫边说,全身颤抖起来。
“全都给我滚,一个个吃白饭的庸医,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安政气急的推门而入。
正在发怒的安政,没人敢上前安慰,要知道将军府的夫人倒是多,可是孩子却没几个,特别是男孩,目前只有安霄和安简两个男丁,所以安政对四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及其重视的。
大夫人连忙上前拦住安政,“老爷,女人生产的房间,老爷进去不吉利,还是让妾身进去看看,妾身生了一儿一女有些经验”。
安政拂袖退出了房门,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大夫,“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进去,要是本将军的孩子有闪失,你们一个个就不用待在王府了”。
“诺”。
两个大夫赶紧跟着大夫人的身后进去了,房门再次被关上了。
站在较远处旁观的二夫人王贞,招了招手,丫鬟便搬来一个椅子来。
“老爷,都站了一宿了,坐会休息休息吧,老爷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要累坏了身子”。
老爷瞥了眼王贞搬了的椅子,着急的心情哪有心思坐着,继续来回徘徊着。
王贞只好命人将板凳搬了下去,她看了看屋内,听着里面嘶叫的声音,想起刚才主动进去的李凤,她惋惜的口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是好好的,前几天大夫还说胎象稳定,怎么突然变成今天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