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晓雀神色中有些疲惫和寂寥,仿佛朋友们全都离去的孤单小孩子,这样的表情令人困惑。
这厮一手叉腰,在房间里转悠了半个圈之后,坐到沙发里。
马仔开始打扫,把地上的垃圾集中起来,装到桶里。
一名傻仆从地下室内把一只黑塑料袋拖出来,打开了袋口,一只伤痕累累的脑袋露出来。
秋水和小梦差点叫出声来,因为袋子里的人是沈浪。
这位同伴最终未能逃过魔爪。
从袋子外面的情况看,沈浪的四肢全都没了,从接近根部位置被截断,被弄成了一只人棍,两只耳朵没了,鼻子也被割掉,腮帮子上插了十多只牙签,头顶的头皮被割掉巴掌大的一块,露出紫黑色的血肉和颅骨。
老王轻轻按下秋水的手,表示不许开枪。
扁晓雀懒洋洋地说:“小沈,最近不好受吧?背叛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沈浪的眼皮缓缓睁开,有气无力地说:“院长,求求你,把我砍碎了扔掉吧,实在不想活了。”
“其实你早已经死掉了,就在那天被子弹爆头的时候,我把另外一个魂魄强行安装进入你的体内,如今的你是与那个魂魄的合体形式共存,如果我把你碎尸,你岂不是可以逃走。”扁晓雀咧嘴一笑。
屈辱
沈浪扭动了几下,导致背部从桌子边滑落,躺到了地上。
没人帮忙,他甚至连翻身都无法做到。
一名傻仆把一装了黄色东西的塑料袋塞进他嘴里,告之喂食了,然后挤压塑料后部,将其它装的东西强行压进去,然后用一根棍子捅压。
他的嘴里已经没有牙,估计全被拨光了。
扁晓雀乐呵呵地笑:“小沈,每天吃屎的滋味怎么样?想不想换换口味?”
沈浪的眼角流出泪水,深感屈辱,却无法反抗,只能无力地骂:“姓扁的,你将来一定会有报应。”
“再问你一次,阿牛和小梦还有秋水和老王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最近两天我找不到他们?”扁晓雀说。
“我分了钱之后就走掉,从此没见过他们,已经有两个月了。”沈浪说。
“总该留下联系方式吧?快把他们叫来。”扁晓雀说。
“我的手机上个月丢失了,里面所存的电话号码全部遗失,我不知道怎么跟阿牛和秋水联系,当初分道扬镳的时候也没考虑要再相见。”沈浪说。
“我打算让你再活三十年,每天吃大便,喝小便,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有意见吗?”扁晓雀问。
“求求你,弄死我吧,钱已经被你拿走了,人也被你弄成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沈浪慢吞吞地说。
“等到秋水和阿牛还有小梦被捉拿归案,我会考虑你的愿望。”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你叫我如何帮助你?”沈浪说。
扁晓雀叫傻仆去把朗淡平和程灵素推出来。
沈浪说:“你已经抓住了朗淡平和程灵素,从这两位那里肯定可以问出秋水和阿牛等人的去向,干嘛还要折磨我?”
“我喜欢这么干,修理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扁晓雀冷笑着说。
两名傻仆走进去,随后厨房内响起了连续的枪声。
显然是阿牛干的,估计他看到有傻仆进来要带走朋友,于是再也忍不住,匆忙中开枪射击。
扁晓雀从沙发里跳起来,双手捏出复杂的法诀,嘴里念念有辞,拉过两名马仔在前方充当挡箭牌,小心翼翼地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