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深市?怎么忽然想起来去那里?有什么朋友在哪儿吗?”
白深深一脸疑惑的问。
“不是什么朋友,是谢安河的爷爷跟父母的墓地,因为她外婆葬在国外,所以暂时没办法过去祭拜。不管爷爷那一辈的恩怨如何,做错的人都是他。现在爷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让他亲自到深市在墓碑前道歉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代替他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
“好。”
陆俢凛笑着握住白深深的手。
对于去深市这件事,两人谁也没有说,只跟宋沁岚说出门几天,然后就收拾东西坐飞机出发了。
从宁市到深市坐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
跟入秋的宁市相比,深市显然还是盛夏。刚从机场走出来滚滚热浪就扑面而来,灼热的太阳让白深深下意识的皱眉。
“这边好热啊。”
“是挺热的。”
跟白深深比起来,陆俢凛则悠闲的多。
这男人仿佛天生带着冷气,就连炎夏都感觉不到。
白深深本能的往陆俢凛的身边贴了贴,居然真的觉得凉快了些。
“走吧,我们先去找一家酒店休息休息。这边的特色菜有很多,等晚上我们去尝尝看。”
“好。”
白深深点头,两人快步离开机场。
第一天他们只打算闲逛,并没想要去墓地。
回到酒店,洗了澡换了衣服又休息了会儿,白深深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美食。陆俢凛就坐在她的身边,时不时递给她一颗洗干净的葡萄。
特别甜。
“哇,上面的美食看起来都特别棒,我都迫不及待了。”
这次来深市就好像是跟陆俢凛单独出来旅行一样,所以白深深特别开心。
看着她的笑脸,陆俢凛不由开始策划婚礼后的蜜月行。公司就交给雷霆去操劳好了,他带着深深多玩儿一段时间,一个月两个月都行。
带着她去所有她想去的国家,玩儿她想玩儿的一切。
给她极致的宠爱,谁让她是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呢。
“我们去这家吃饭怎么样?”
“好啊。”
当晚两人吃了美食,又逛了街,甚至还童心未泯的夹了娃娃。有陆四爷在,自然是战无不胜。
很快白深深的怀里就多了许多各种各样的娃娃,把围观的小情侣跟小朋友羡慕的哟。
一直到十点多,白深深才跟着陆俢凛回酒店。
虽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呀,怎么跟个小孩子似得。就算是小鱼小溪也没有你这么贪玩儿。”
陆俢凛哭笑不得的说。
“可是真的很好玩儿啊,那个章鱼烧好好吃。我们明天不走的话,还去吃怎么样?”
“好,满足你。”
媳妇提出的条件,他敢不满足吗?
回到酒店,洗漱过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吃过酒店提供的早餐后,两人开始出发前往墓地。
陆俢凛提前租了车,他开车带着白深深过去。
墓地在市郊,开车过去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有导航在,根本不担心会迷路。
“是这里吧?”
看着眼前宛若公园一般优美的环境,白深深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如果去世后能够埋葬在这种风景宜人的地方,一定很不错。
或许,她也该提前搜寻一下风景不错的墓地?
如果陆俢凛知道白深深在想什么,肯定更无语。
“是这里。”
两人下车,锁好车之后就去路边的花店买了两束鲜花,还有一些香烛等等。准备好东西,两人并肩开始往上爬。
来之前陆俢凛就已经观察过了墓地的地形图,聪明的脑袋里刻着路线,所以很轻松就找到了谢蕴芝丈夫跟儿子儿媳的墓地。
这时的墓地并非只有两人。
在谢蕴芝丈夫同一排的位置,还有一个人正在祭拜。
他背对着白深深跟陆俢凛,看不到正脸。
墓地有人祭拜是正常的事情,位置又并非谢蕴芝丈夫跟儿子儿媳的墓碑,陆俢凛就没有多想。
只是随着靠近,陆俢凛却觉得眼前的背影很熟悉。
在哪儿见过?
很快疑惑就被解开。
“鸣叔!”
在墓地祭拜的竟然是陆钊铭送医抢救之后就消失不见的陆鸣!
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的目的碰到陆俢凛,陆鸣的眼底满是慌乱,转头就打算逃走。陆俢凛快步上前,动作敏捷的抓住陆鸣的手臂。
“你认错人了,放手!”
“我不可能会认错。”
陆俢凛的语气冷了几分,像是夹裹着刀片,让人遍体生寒。
陆鸣慌乱了一瞬间,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也不逃了,干脆转身看着陆俢凛。
冷笑:“你来这儿干什么?”
陆俢凛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陆鸣刚才祭拜的墓碑,见上面写着的名字居然是谢蕴芝,不由挑眉。
白深深也看到了墓碑上的名字跟照片。
跟凌沐雪是挺像的,怪不得老爷子会把对谢蕴芝的愧疚都转移到凌沐雪的身上,还毫无理智可言的弥补她。
也挺狗血的。
“我来祭拜谢女士的丈夫跟儿子儿媳。”
“你?呵,真是笑话!罪魁祸首的孙子居然来祭拜被害者的家属?说出去可真是好笑!你们陆家人会那么好心吗?”
陆鸣嘲讽的说,眼里满是锐利。
显然他是不相信陆俢凛的。
“是你把谢蕴芝的骨灰带回来的?”
落叶归根吗?
谢蕴芝是深市人,考上大学之后才去了宁市。
“既然来了,那就跪下好好谢罪忏悔吧!如果不是陆钊铭那个自私又虚情假意的男人,蕴芝姐的丈夫怎么会早逝,她唯一的儿子又怎么会丧命。陆钊铭那个罪魁祸首,他怎么还活着!他该去死的,该下十八层地狱受罚!”
陆鸣怒不可遏的说,眼底满是恨意。
“爷爷现在失去行动能力,只能躺在床上,这已经是他的惩罚了。而我,今天也是带着诚意来扫墓的。当然,你如果还要恨下去,我也没有立场阻止。只是我不会放你走,因为你是潜在的危险。我会让人守着你,好好地伺候你,等将来给你送终。”
“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你嘴里的少爷是指谢安河的话……”陆俢凛停顿了几秒,说:“恐怕他已经自身难保了,鸣叔你也不要继续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