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君墨安如潭的双眸凝在她的面上,试要盯出个洞来“当初是谁背着本王,擅自离京装劳子女医的?又是谁跟那个楚子恒要私订终身了的”
吴桑心虚的低着头,听着君墨安数落完,还悄悄的抬起头,才对上他墨遂的眼眸,便连忙低了下去。
你也没有说不让人家出京啊!
只是当个熟人,哪有私订终身那么夸张。
吴桑腹诽着,不满便轻易的脱口而出“都说宰相肚里撑船,咋没人说王爷小肚鸡肠啊”
她嘟嘟囔囔的,声音不大君墨安没有听清,只是皱着瞧着她快撇到山沟的嘴巴皱眉道“今儿镇上的大夫说你伤口总失血得服些补血的东西。我好心的煮了糖水,你竟觉得本王娘气还拿你小时候跟本王比?。”
君墨安原本危胁十足的话,因为过轻的语气夹了淡淡的委屈,吴桑何时见过他这样她连忙接过碗道“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桑哥在此谢过王爷。”
她正要行礼,突然听到屋顶有衣袂声,心下一惊放下碗便要出去探看。
“莫惊,是老五。”君墨安按下吴桑便冲着屋外道“五弟,青天白日的别在那里装神弄鬼了。”
“三哥好没情趣!亏我还找了身白衣来穿。”
随着话落,便见一道白影如鸿自屋顶飘然落在院中,然后进入屋内“渴死我了。”
君墨逸一身白衣飘洒若仙,可他偏偏不讲形像一屁股坐到了吴桑的边一把拿起桌上的碗便喝了一口。
“呸……呸……三哥你哪找来的厨子,这汤哪是人喝的!”
说完他惊觉自家三哥的表情不对劲,那眼里的冷气都快凝成刀了连忙左顾言它道“三哥开饭不,我快要饿死了。”
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吴桑边,探手便去扯桌上那只鸡的腿。
鸡是清蒸的,烂而不柴,他三下两下吃完一只还要再去扯另外一只就听君墨安道“五弟,你什么时候学会跟伤病抢吃的了。”
“三哥,你受伤了?”
君墨逸一下子自座上窜起,伸手便去抓君墨安的衣袖。
君墨安嫌弃的甩开他的油手,皱眉道“五弟,你看我哪点像伤患了?”
君墨逸听了,抓着头发上下打量着君墨安道“这就难说了,谁知到你是不是伤了里子。”
君墨安听了,生怕他再说出明显的话来被吴桑听道干脆直接说道“我里子面子都没伤,伤的是桑哥。”
“桑哥?”君墨逸似这时才注意道一直立在身侧的吴桑,连忙上手抓住了她的手,盯着她黧黑的脸夸张的问道“你中的什么毒,找到解药没?”
吴桑知他瞧着自己的肤色误会了,正想解释,君墨安一把将她的手自君墨逸的手里的抓了出来,冲着他道“你要真关心,现在就去楚子恒那把团子弄回来。”
啥?
吴桑一时没有明白,什么时候又扯上楚子恒与团子了。
她只当是君墨安在同五皇子说笑,抬头瞧着君墨安皱眉盯着君墨逸的样却不像是玩笑。
君墨逸听了只是眼睛一瞪惊奇道“楚子恒还把团子抢走啦。”说完瞧着三哥的表情不对连忙道“三哥,我可是听到二哥要有动作便追出来了。这几日没吃没喝的,你不说对我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谊有多少感动,也总不能小气的支人走,连饭都不给吃吧。”
说着君墨逸看也不看君墨安,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顾不得形像风卷残云般对着桌上的包子,小菜一顿横扫。除了那只鸡,与那碗糖水他不曾再动,其它的东西悉数都被他扫入腹中。
君墨安眸带宠溺的瞧着这素来没有正行的弟弟道“慢点吃,这里有茶水,先喝口缓缓再吃。”
君墨逸接过杯子一口喝干,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这人美,果真做的东西也好吃。”
听了这话吴桑下意识的看了眼君墨安,眉若山黛,目若星潭,挺鼻丹唇,果真是生的极美。
君墨安瞧着吴桑的目光飘向自已,心里有那么点自得的弯了唇角,续而凶着君墨逸道“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君墨逸瞄眼吴桑道“三哥说真的,瞧着那姑娘恨不得同随来的样,不若你把人家请这里来做两天饭得了,要不就刚才那碗汤的水平,桑哥猴年马月才能好。”
他一提起姑娘,吴桑马上明白为什么君墨安可以用这么短的时间变出如此丰盛的饭菜了原来是有人帮忙,只是不知那姑娘在哪里。
瞧君墨逸话里有话的样,说不定那糖水也不是大夫说的而是得自那姑娘那呢。
想着她便下意识了看了眼桌上的糖水碗。
君墨安瞧见只道她要喝,一把拿过便泼到了地上“别喝,这碗脏了。”
吴桑瞧着他过激的反应,下意识了看了眼君墨逸。
只见他俊眉一挑,抗议道“三哥,我早上才漱的口。这身衣服也是才换的,不信你闻闻一点汗味都没有。”
瞧着君墨安懒得理他的样,他眉眼一转冲着吴桑道“桑哥,你来闻闻,这身衣服,我可是特地找人用香熏过了。是不是比三哥那破木头味强多了。”
吴桑瞧着递到自己鼻下的衣袖有些为难,如果同意他的说法等于间接的说君墨安身上的木香是破木头味了,不同意他又不会罢休的样
正自为难间就听君墨安皱眉道“老五你还记得夜眩那个妹子,琉璃吗?”
“你提她做什么?”君墨逸收了袖子一脸戒备的盯着君墨安。
“哦,没什么。只是今早听镇上人说起屋后这座山叫苍狼山时突然记起,夜眩抱怨过自家妹子不告而别跑到什么狼山找毒狼草去了,不知道那山是不是就是咱们身后这座。”
君墨逸听了起身道“我离京也有几日了,即然三哥没事,我也得赶回去了,要二哥趁着咱们不在京时在父皇那里说点什么就难办了。”
说完也不等君墨安应答便离了桌子。吴桑只觉得眼前白影一晃,君墨逸竟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