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禹州城内的府邸,陈九并不怎么在意,关键的是禹州城外那座庄园,涉及到日常修炼,自然要慎重选择。
一行人出了城,来到州府所说的庄园。
奇花异草,杨柳依依,楼亭水榭,看起来给人一种放松的享受。
陈九将目光看向牛顶:“牛道长,城中的侯府就教给你打理,我平日里就在这庄园内修炼!”
将住所安排下来,陈九与朝小渔相对而坐,三大异人坐镇庄园的四方。
看着楼亭下池水中的莲花,朝小渔道:“你又有什么打算!”
陈九一笑:“修炼靠的是什么?”
朝小渔凝神:“功法,机缘,还有洞天福地!”
陈九却摇摇头:“这些总结起来不过是两个字!”
“那两个字?”朝小渔好奇道。
“资源!”陈九一伸手,远处的荷花轻轻飘起,落在陈九的手中。
“资源?”朝小渔嚼嚼着这两个字,细细品味。
嗅了嗅荷花的香味,陈九道:“池水县的税收能够抵得上整个禹州的一半资源,我要是有这一半资源的供应,修行起来自然是突飞猛进!”
朝小渔了然:“想要收回池水县,就要与四大家族产生冲突,你做好准备了吗?”
手中一道绿光闪现,这朵荷花再生根须,被陈九轻轻一抛,落入水中:“我占据大义,他们又能怎么样。虽然说我很讨厌大义,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东西还真是有点用处,明明四大家族可以轻易的碾死我,但是却畏惧大义,怕朝廷朝找他们麻烦!”
说到这里,陈九露出嘲讽之意:“我孤家寡人一个,赤着脚不怕穿鞋的,被所谓的大义所束缚,都是庸人而,我可以不在乎大义。但是四大家族弟子无数。要是违反了大义,后果很严重!”
朝小渔看着河水中的莲花,轻轻一笑:“看来你早就将其中的一切看明白了!”
陈九默然,随后拿出印符递给朝小渔:“叫三位异人组建亲卫。那池水县既然属于我们。自然要我们亲自保护。什么时候三千亲卫组建完成,那就是我对清池动手之日!”
说着,陈九起身:“明日去拜访一下明阳先生!”
毕竟王明阳代表的是儒家正统。不说他身后的儒家实力,就算是其本人,也是一位无上强者,值得拉拢利用。
第二天一早,三位异人领命而去,偷偷的走出庄园,开始四处搜寻组建亲卫军的人选。
亲卫军乃是重中之重,不能出现丝毫分差。
拿着一副上好的纸墨笔砚,陈九坐着马车像禹州城内驶去。
禹州城,一个府邸内,四大家族的族长静静坐在那里。
刘波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何阗却是有些按耐不住:“及位兄台,你们说说,这次陈九突然间被踢到这里,人皇是怎么想的!”
恨梡将茶水放下:“陈九刚刚被封为上三等候,然后就被贬,这实在是不正常,人皇这是自己打自己脸!”
吴铭摸着手中的茶盏:“陈九的池水县被咱们四大家族把持多年,绝对不能让出,那池水县每年提供的资源不少,一旦让出这块蛋糕,损失惨重啊!”
的确,池水县被四大家族经营了无数年,才有如此繁华,要是将这只生金蛋的母鸡让出去,还不如杀掉四大家族来到爽快。
“能不能想办法将其除去!”何阗森然道。
刘波年揉了揉额头:“陈九不是那么好杀的,一位侯爷被人刺死在禹州,到时候不但州府老爷,镇府将军,就算是咱们四大家族也一个都跑不了,人皇定然降下雷霆之怒,责备州府与镇府将军破案,到时候一旦州府那边扛不住压力,在那么禹州自己就要窝里斗起来,大好形势白白毁掉!”
的确,要是陈九被刺,人皇必然要责问州府,州府查不出凶手,割职查办是小,掉脑袋是大,在死亡的威胁下谁还顾得上谁,死道友不死贫道,到时候一场火拼是必然的。
大家的老巢都在禹州,知根知底,免不了两败俱伤,被人皇摘了桃子。
“既然不能杀,那就将其重创,令其下不了床,到时候看他如何插手池水县之事!”吴铭凶狠的道。
恨梡眼睛一亮:“不错,这个法子好,既不彻底与朝廷撕破脸皮,让大家有回旋余地,而且利益也保住了!”
何阗点点头:“我看可行!”
刘波年依旧在沉思,闭目不语。
吴铭道:“刘兄,你说句话啊!”
刘波年睁开眼睛:“这件事情有那么几个难点!”
“第一,陈九的武道修为不低!”
“第二,如何才能把握那个度,只是重创而不是杀死!”
吴铭道:“大不了派出几个老家伙罢了,那些个老家伙整日里享用家族资源,也该活动活动了!”
刘波年略作沉吟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哦!”
“刘兄别卖关子了!”
“洗耳恭听!”
刘波年顿了顿道:“咱们可以借刀杀人!”
何阗一愣:“哪里有刀可以让我们借!”
刘波年指了指天上:“神道一直龟缩在我禹州城内,默默积攒香火之力,只要想办法令陈九与神道产生冲突,到时候自然会有的是人去对付他!”
恨梡摸了摸胡须:“如何令陈九与神道产生冲突是一个大问题,这陈九与神道并没有利益冲突,如何能够做的不漏痕迹,这才是主要的!”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大家真的想做,总是有办法的!”吴铭道。
刘波年道:“还有第二个方向!”
“哦,刘兄果真是智慧超人,我等远远不及!”
“刘兄智计百出,佩服佩服!”
“刘兄快说吧!”
刘波年喝了一口茶水:“外面的山匪,妖兽有的是,只要我们肯付出代价,到时候自然是……”
说到这里,几个人的眼睛同时一亮,恨梡略作犹豫道:“雇杀手来杀一位朝廷的侯爷,这件事敢做的人很少,咱们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
刘波年一笑:“与长远的利益相比,区区暂时利益算什么!”
这话众人觉得有理,何阗道:“咱们先想办法叫陈九与神道产生冲突,到时候自然不需要破财雇佣杀手!”
“我倒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诸位为我参考一下!”刘波年再次开口,缓缓道来。
这世间人心鬼魅,多变无穷,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敢做。
有的人说不敢做,其实是觉得利益与自己的付出不符合,要是有百分之百的利益,有人肯冒杀身之险。
百分之二百的利益,就算是九死一生都有人肯去做。
还是那句后,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只是看你给出的利益够不够。
人心中有一杆称,称量收获与付出,一旦认定付出大于收获,自然是不会去做,不过要是收获的利益远远大于付出,定会有人拥蜂而至。
陈九自然不知道有人要算计他,就算是知道了,他也许只会是轻轻一笑,然后不屑的笑笑。
阴谋诡计是一把双面刀,没有被人揭破之时,害的是别人,等到被人揭破之后,这把刀伤害的就是自己,这世间有不被揭破的阴谋吗?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众人庸庸碌碌,为了一家之计,整日里忙来忙去,从出生之后,一直到死去都在为生计所忙碌,没有自由,没有思想,与人偶何异,注定一辈子都是别人生命中的配角,主角与这种人注定无缘。